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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子,被泥水泡著,眼見就白瞎了。
“哈哈。”唐小魚笑著,又甩了他一臉的泥。
“行了,剛才我吃虧讓你看到我的腿,現在你把你靴子脫了也讓我看看你的腿,咱倆就誰也不欠誰的了。”
李放嘴裡低罵了一聲,爬到岸上去,把沾滿了泥的靴子脫下來。那泥鋪得厚,又細又軟直沒過他小腿,不只靴子毀了,連褲子都髒了。
好在李放出門時下頭人都會備著一套衣褲,護衛跑出門拿了衣服幫李放換了。唐小魚這時也回自己的屋去換了乾淨衣裳鞋襪出來。
李放過去找她時,見她正在跟幾個婆子交待要放水添肥的事。
金燦燦的陽光無遮無攔地落在她的身上,將她的頭髮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幾絡頭髮被汗水粘在額前,看得李放心裡癢癢的,直想伸出手去幫她理一下。
他站在一邊,像個木頭一樣看著小魚對那幾個婆子說著那些他根本沒在意聽的注意事項,只覺得小魚在陽光下似乎都在閃閃發光一樣。
她或許不是自己見過最漂亮的姑娘,卻一定是最搶眼的。
李放看著唐小魚,心裡頭一回泛起又酸又澀的滋味來。有一點不自在,有一點慌亂,還有一點點竊喜。他皺著眉頭想,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奇怪?
好像,就從那一句“小魚兒,不如你給我當老婆吧”開始。
難不成自己真的喜歡上唐小魚了?
李放想了想若是以後跟唐小魚一道兒生活,每天看她這樣開開心心地笑,在田裡幹活,在廚房裡忙碌的樣子……居然有點期待起來。
“哎,李放,我今天正好要去給酒放氣,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小魚交待完了,對李放笑了笑,招手要他過來。
誰知道李放突然臉一紅,像個兔子一樣蹦起來,話也沒說,撒腳就跑了。
小魚的手停在半空中,嘴張了半天,把手放在腦門上撓了撓,疑惑地自言自語道:“這小子今天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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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錯了藥的榮王長孫自此好些天沒露面,不過榮王府的燙金請貼倒是送到韓府來了。
榮王世子妃將在十月初十在王府裡辦賞菊宴,給韓夫人常氏,韓大奶奶許氏都下了請貼,另有一張請貼是給陳氏和唐小魚的。
常氏收了貼子心裡十分高興,往常榮王府也辦過類似的賞花宴,能受邀的女眷不是勳貴家極有身份的當家主母,便是於某一方面極具佳聲的閨秀貴婦。像這樣,把韓府裡自上到下的女主人們全請到的,這還是頭一遭。
說出去,也是極有臉面的。
哦,對了,請的並不算全面。
最起碼,寄居在韓府裡的周夫人和周小姐人家就沒請到。
可把方氏給急得,手帕子都給絞碎了兩條。
自從那天被常氏叫到屋裡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方氏就老實了,每日裡跟周綺兩個就在屋裡待著,等閒不怎麼出門。也不大與荇翠館來往。
小魚對她們母女印象本來就不好,正樂得個清閒。
其實方氏覺得自己很冤枉的,那天她會帶周綺來,不過是想見識一下皇室的氣度,透過李放想像一下未來女婿的樣貌,並不是像常氏所說,心裡動了念頭要攀上榮王家。
能攀上自然好,但那也不是姻緣的攀附啊。
李放再好,也不過是個世子的長子,怎麼比得上真正的龍子鳳孫呢?
可常氏是長輩,她又寄人籬下著,只不過哭了聲屈,並不敢出言頂撞。心裡就更著急了。
她帶著周綺來到京裡並沒有瞞著丈夫周歧,那時夫妻倆個鬧得正凶,周歧與她都放了狠話,現在已經過了兩月有餘,她尋思著,周歧也該服軟來找她們了。
可是並沒有。
周歧周大人彷彿忘了這世上還有她們母女二人存在一樣,別說服軟,連通音訊也沒有見到半個。
方氏有些坐不住了。
她嫁到周家幾近二十年,在內宅從來說一不二,她孃家勢大,祖父是正二品龍淵閣學士致仕,外祖父家也是累世門第,周歧有些怕她,也不屑去管內宅的事,忍到今天,才因了一個婢女的死將經年的怨氣發作出來。
這麼久了,周家還沒有要伏小做低的意思,難不成周歧真動了什麼心思要休棄她?
方氏心驚膽戰起來。
她沒有能生出兒子,對周母也並不多敬重,婆婆常年住在家庵裡,靜心修佛,從不管她。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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