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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立道德和致中和的大道。
從負向來講,這種致知論消減了人心的物理認知作用,增加了道德認知的任務,故致程學“重心而輕物”,“重德性之知而輕物理之知”,使認知取向轉向本心之內,對於物理世界的認知則不足。若將之用於治國,則使國家擁有精神而失體魄之強,必受外力之侵。就如“儒士遇上蠻夫,任你道心強大,一拳可擊倒矣!”
名可秀的這個譬喻讓人失笑之餘,也覺得深有道理——當然,程學不這麼認為。
新學是最先跳出來支援的。
在格物致知上,新學與理學並沒有太多矛盾。
新學是經世致用的學派,與程學、溫學的認知取向本就不同,但他們同樣存在著格物理如何致知天理的困惑。名可秀完善的“格物致知”說,則讓他們耳目一清,久困於心的矛盾解決了。
因此,新學最先跳出來表態,當然,這與名可秀如今在儒林的地位也大有關係。
二程和司馬光對格物致知都有釋義,名可秀的釋義與之相去遠矣,程學和溫學自是發文反對。
但是,對於普通學子來說,名可秀的釋義卻是比程學的釋義更清晰明確,也更容易理解;與溫學對比,則兼顧了人性之私,而不是完全的“抵禦外物”,更能讓人接受,即使不是理學派的,也認為這種認知論更有益於學習。
名可秀的儒宗地位,也使她提出的各種學說多了一頂名為“權威”的帽子。對普通的讀書人來講,爭論學問那是學者們的事,他們還處在“學習、認知”的層次,誰的學問有權威,他們就信誰的,這使名可秀的“格物致知”說在普通學子中接受面很廣。
這對理學的發展,影響無疑很大。
自從學派重新定義後,理學沒有了“格物之理”這個“拖後腿”的,就好比輕裝上陣,如今又有儒宗的東風,其發展勢頭正是疾風蓬勃無可擋,欣欣向榮的前景又如“滿院東風,海棠鋪繡”,學派大盛指日可待。
大憲三十年,理學成為大宋第一學派。
大憲四十年,理學成為大周第一學派。
此起,理學成為華夏南北的儒學主流。
新學、程學、溫學、關學、蜀學等諸學派的地位雖有變化,但仍然各有發展,在學派的碰撞中揚棄、完善自己的學說,逐漸轉向專長領域,各有鮮明特色,同樣是儒學的明珠。
大憲四十八年,禮部作過一個官員學派的統計,發現近二十年來士大夫為官的學派分佈頗有領域集中的特點,比如:工部、軍器監、司農寺、天文臺等部署的官員多是出自理學;諫議官員、監法官員、廉政官員、御史臺官員多是出自溫學、程學二派;治政能臣、經濟能臣多是出自新學、理學、蜀學這三派;政事堂宰執多是出自新學、理學二派;而政事堂首相從蘇行衝起,都是擅長中庸之道的理學派出身。
這個資料從某種層面上,反映了大宋儒家諸學派的特色。
“百木秀,方為林。”
這是大憲三十年,理學成為大宋第一學派時,名可秀說的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新的理學,終於定義完成~~以後就是名氏理學,程朱理學神馬的木有了
☆、伊本遊記(一)
這是大憲二十三年的二月;今年的春天來得比較早,二月初京城的春風就有融融的暖意了。
錢塘江從正月初八以後;就又進入了繁忙的季節。隨著帝國商貿的繁盛,便帶來了航運業的繁盛,作為集天下物阜的京城,又依著錢塘江這等連通江河與海路的水利條件;航運自然是更加繁盛,每年都是過年的那段日子才會清減一些。
京城設在錢塘江的港口共有四個;其中名為永興的港口是出海港,進出的船隊規模最為壯觀氣派,尤其是遠航三個大洋的船艦,至少也得是五千料、可載五六百人的海舶,像“神舟”這種載重達一千一百噸的兩萬料巨舶已經不算是稀有的罕見貨了;而一萬料的海舶則是海商船隊的主要配置,屬於十分常見的了。
是以,在一支龐大船艦組成的南洋海商船隊中,一艘只有三千六百料的飛剪式風帆船著實不起眼。它的主桅上同樣懸掛著“中國”旗和“宋”字旗,但次桅上多了一面“驛”字旗,標示了它官驛船的身份,但外觀太“瘦小”了,夾在高大上的海商船艦中一點都不打眼。
不過,這種飛剪式風帆船向來是以快捷聞名,官驛船承擔了傳遞朝報和公務函件的任務,必是要求速度的,至於載客量則是其次。因為乘客只有官員或有官身計程車籍,或有前二者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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