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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讓它成為獨立於儒學之外的知識體系,即:自然科學。
但是,這個分離必須解決好道器之爭的問題,使格物科的學子們有一個正確的認識,不會因為剝離出理學而受打擊。更重要的是,也必須對道和器、體和用的關係有一個辯證的釋義,使理學在分離出自然科學後不會走回重道德輕知識的巢窠中。
名可秀創新提出“體用不二”論,即是解決道器之爭的問題。
什麼是體?
《中庸》講“天命之謂性”,這個就是體。天命即宇宙本原,即自然稟賦,人性從哪裡來?從天命,是自然稟賦給你的,這就是人性的本體,簡稱“性體”或“本心”。
所以,本心是自然稟賦給予的,它與宇宙本原這個“體”是同一個“體”。所以,格物致知可以上求天道,因為人是天地創造的,人的性體是天地自然賦予的,與天道是同一個“體”,所以,可以透過致知“道德性命之理”致知“天理”。
而道德性命之理的核心即仁。
名可秀道,孔子的儒學,直指本心之仁,以為萬化之原、萬有之基,此即仁體。
所以這個體,是本心,也是仁體,是人的生命的本根和宇宙萬物之本根。
那什麼是用呢?用,是宇宙萬物的功用。
為什麼說體用不二呢?
因為體是用的本體,不是超越於用之外而獨存。而體是用的本體,所以不可離用去覓體。——這就解決了道德和知識的問題,道德主導知識,但不能離開知識去空談道德。
這就是“體用不二”說。
什麼是“不二”?就是體和用是整體內的一和一,不是分開的二。
所以,雖然格物學科從理學中分離出去,不是儒學的一部分,但是,它是儒學格物致知“體”,不可分離的“用”。
理學會議之後,為促成格物學科的平穩獨立,名可秀在格物學院給學子們上了一堂公開課,講“格物致知”,講“體用不二”。
她講孔子的《易傳》,“天地大德者曰生”,所以,體是生生不息的,是能動的,是創造的。正因為本心仁體是創生的,所以人們能夠有積極的人生態度和生命意識,去面對世界,創造世界;同時,又要秉持本心仁體,不被創造出來的物質世界所異化、所遮蔽,以致忘卻、淪喪了人之本心。
名可秀的這堂公開課,以兩個學說解決了格物學師生們的困惑,釐清了認識,統一了思想,使理學平穩地完成了學派的重新定義。而格物學科分離出去也只是從知識體系上獨立了,並沒有影響到學子的歸屬,從思想價值觀來講,他們仍然是理學這個學派的弟子。
理學對學派的重新定義自然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其他學派的學者對於理學將“格物之理”分離出去表示了讚賞,道是“重歸本道”,頗有理學“改邪歸正”的欣慰意思。
與格物學科獨立為自然科學相比,儒學界對名可秀重新詮釋的“格物致知”和創新提出的“體用不二”說有更大的關注。但是,在這一年的稷下南北論學會召開之前,名可秀並沒有公開發表這兩個學說。因此,儒學界對此雖有議論,但還沒有掀起大的波濤。
稷下南北論學會上,名可秀髮表她的中庸思想。這個思想並不是一蹴而就的,經歷了轉折、摒棄和變化的歷程。對中庸的思考幫助她完善了“格物致知”的釋義,創出了“體用不二”說,反過來,“格物致知”和“體用不二”說也促進了她對中庸的理解和運用,完成了她對儒家這個龐大思想體系的“綱”的構建。
稷下南北論學會之後,名可秀的儒宗地位得到確立,此時,她才在《理學》報上正式發表新“格物致知”論和“體用不二”說。很快就被各大有影響力的學刊、報紙轉載,如《稷下學刊》、《國學論刊》、《鳳凰經學報》、《西湖時報》、《大宋太學報》、《湖湘學報》、《廣府學報》、《成都學報》、《大周太學報》、《鳳京學報》、《關中學報》,等等。
南北儒學界齊起震動。
名可秀的“格物致知”說直接批判了程學的“人心與道心之別隻在於‘覺於理’還是‘覺於欲’”。
二程認為“只有一個心,知覺從欲上去,便是人心;知覺從義理上去,便是道心。”……故要舍人心而求道心,也就是“滅私慾則天理明”,這是程學精神的核心追求。
名可秀在闡論觀點時,也辯證地評價了程學的這個格物致知的釋義。
從正向來講,程學的格物致知有利於存善去惡,剋制人的私慾氾濫,有利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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