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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的靈身隨你回去,留在魔域,得知本尊毫髮未傷能威懾各大修真皇朝,短時間內不會再出手。”
“這能瞞住各大殿主,但騙不了魔皇。可如何是好?”殷老但見尊上分出靈身後氣息萎靡了不少,很是不忍。他還是希望尊上能回去,畢竟這裡不比魔域,世事難料。尊上何許人也,這整個寧王府沒半個人有資格見上一面的,竟然能朝夕相處。
更何況齊木竟然沒認出來,著實讓殷老生生噴了一口老血。這賭輸還是頭一遭,被幾位太上狠狠敲了一筆,說出去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
“若仙塵來了,把這個拿去交給他,十年內魔域定能安穩。”淵落拿出一個血玉瓶,拋向殷老。
“這是!”殷老倒吸一口涼氣,道,“麒麟血!尊上您是為了這血才……”
淵落冷聲道:“區區獸血,哪裡值得上本尊的一雙眼睛。只是讓他知道本尊的確與那麒麟交手了,他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許會遷怒與齊皇朝也不一定。若是認為本尊是為了他才走去死路走了一遭,那樣更好,這道靈身足以讓他相信乃是魔尊本人。”
“亂也好平也罷,一切盡在本尊掌控之。”淵落氣息平穩,彎起唇角幾分輕蔑,嗓音極冷:“凡事不能操之過急,你是關心則亂,迴歸後自去領罪。”
“遵命,屬下知罪。”
殷老眸光一滯,深深折服。這下就連他也說不出任何話來,尊上無人能及。
“讓他們鬧吧,鬧得越大越好,本尊不會摻合。留在此地的人不要太多,把以往暗中保護齊木的人也撤了,盡數回魔域。”淵落吩咐道。
來護的人越多,太過明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誰能想到他就在齊皇眼皮底下。
“那樣會有危險!”
“有本尊親自護著,他能有什麼危險。”
殷老一口氣沒憋過來,他問的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暗想,齊木死了沒關係,您是仙尊,不能有絲毫閃失。
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遵命,您好生休養,寂滅海水噬體,想早些恢復,千萬不能再入寒冰泉。尊上一定要記住!”
魔尊需封魔氣御體,不止是寢宮外的寂滅海水圈養陰靈,常年神冰靈譚泡著,渾身冰冷得可怕。而今沒了魔氣,恢復以往之狀,哪怕收斂氣勢,也讓人膜拜。
殷老靜靜地望著那人的面容,黑暗中彷彿蒙上了層淡淡白光,熟悉到骨子裡。
魔尊一旦摘了面具,離重回仙尊位也該不遠了。
多久沒見了,殷老滿心酸澀,忍不住垂淚。他雙膝跪地,無比恭敬地行了大禮,躬身離開。
外面天色暗了些,隱匿著的氣息一道道消失不見,紛紛撤離了皇城。
淵落閉上了眼,他太疲倦了,不願再動。
傾妖閣。
陌戟出關,一身狐裘端著茶杯,坐於亭外。繁花錦簇,靈蝶飛舞,美不勝收。
“這裡面鐫刻的天紋見所未見,連本皇都懷疑是不是出自於仙尊之手,本皇不擅長銘紋,修復這個卻是無能為力。你帶回去吧。”
藍光劃過,齊木握住,是一枚布有裂紋的玉珠。
“多謝。算了,這東西無所謂,我已經不在乎了。”
有些感情太過脆弱,就像這回音珠,再難能可貴,一旦有了裂痕,便再無法恢復如初。正好他想徹底和魔尊劃清界限,一時心軟卻尋他無果,而今卻連回音珠也沒了,斷了僅有的聯絡,這便是天意。
其實冥冥中自有註定,斬斷一切因果,從此陌路。
以前甚至都不敢想這個,真正到了這個時候,齊木很平靜,並沒有那麼難受。
見青年又恢復了以往的淡然無波,似乎上次見他時那般瘋狂模樣像錯覺一般,陌戟笑得幾分玩味。
“本皇從沒見過你那麼緊張過,魔尊對你還不錯,倒也值得你這樣對待。”
“你又不曾見過尊上,怎會知道他待我如何。”齊木眸光如常,輕飲道茶。
陌戟笑著搖了搖頭,道:“見是沒見過,不過魔尊連魂印都能放在你身上,可見對你很是看重。”
齊木眉頭皺了下,疑惑地抬頭:“什麼魂印?”
“你不知道?”陌戟驚訝,提起初見時差點殺了齊木,他還有些心有餘悸:“若不是那道魂印護著,本皇那可能敗得如此之快。在那之後,本皇靈身被傷了元神至今未恢復,能讓魔主對你親睞有加到這等地步,可見你也不是普通人,本皇動了惻隱之心,而今看來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