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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想入非非,覺得自己在對方眼裡很重要。”
秦休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睜大了眼。
齊木嗓音如常,接著道:“其實我看來,他們一個個,隨時都能丟棄。他們說的任何話都像兒戲,我根本聽不進去半句。尊上當初不也是這樣的麼,所以我可有可無,可這些,我到現在才明白。”
秦休有些發堵,他並不是要責備齊木,在秦休眼裡只有齊木,其餘人的死活根本無關緊要,只是讓他所不理解的卻是,齊木明明不愉悅,卻還是勉強自己迎合那些人。他不願齊木受委屈。現在卻是懂了。
與這些人相比,齊木乃是地府府主,屬下近千萬之數,修為已是極境巔峰,與相熟的這些人不在同一層面,他就像站在高處俯瞰眾人,本心從未動搖。
齊木之於這些人,就好比當初魔尊之於齊木。
“我為什麼不能難過!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啊。就算他做了那麼無恥的事,我恨得發瘋,可知道他出事,我覺得自己快死了。”
齊木酒喝多了,抓住秦休的衣襟,“我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那又怎樣,難道不能忘麼!我也不想這樣,一點也不想……”
秦休臉色有些發白,他攬住齊木下滑的身體,手指深入髮間,把頭按進自己頸窩。摟得緊緊的,捨不得放開。
“對不起,當年我不該走的,你當然可以忘,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永遠站在你那邊,玩心再大也無所謂,把那些人殺了剁了也沒關係,你開心就好……”
“我只是不要他了,想重新開始不可以嗎?”齊木嗓音啞了。
秦休道:“當然可以。”
話開了個頭,便有些收不住,說出來卻真的鬆了口氣。
半晌,齊木渾身氣勢凜然,嗓音抬高一截,厲聲道:
“這輩子也就我一個這樣真心對他,再也沒有了。以後後悔的是他,絕不可能是我!”
這樣才對嘛。
秦休認真道:“你和尊上不一樣,你不必主動去示好,也會有人被吸引。他們有多少是真心,至少不會讓你受苦。你還小,日後還長,痛苦總會過去,等到以後再回想,不過是少不更事一時衝動罷了,紅塵走一遭就當教訓。”
齊木骨子裡是自負的,他的不甘與失敗從不現在人前,失意也只是暫時的,只是偶爾也會想不通罷了,這些秦休以前就很瞭解。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聰明,的確很有說服力,齊木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些。
突然,嘭地一聲似有什麼砸落在地,同時屋門大開,有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少在那亂說!進來。”
那人竟然醒著,方才的話全都聽到了?畢竟是齊木救下的人,秦休一直對他很有耐心,可那人除了偶爾和齊木說上幾句,誰也不搭理。
秦休有時候甚至有種感覺,這人很厭惡他,不知為何。
“你又知道些什麼?”齊木並未醉倒,聞言冷笑,與秦休一道進了那屋。
屋內昏暗,靈晶散著朦朧光暈,映著那人的眉眼,像極了一副畫,有些不真實。
那人穿得隨意,卻彷彿自成一方天地。虛無空洞的眼朝著兩人方向,面目清冷漠然,如畫中仙,異於凡俗。
齊木只覺越看越順眼,心念一動:“你叫什麼名字?”
“淵落。”那人嗓音清冷,直截了當。
如一盆冷水當頭砸下,齊木陡然清醒了過來,背脊冰涼。眸光驚詫如針刺寒芒般狠狠打在那人身上。
☆、245·遷怒
“開什麼玩笑!”
齊木大驚失色,猛地轉過頭;卻驚訝地發現秦休面上沒有半分異色。
“你叫淵落?”
“怎麼?”秦休望向他;疑惑道:“你認識?”
這世上知道魔尊名諱的少得可憐,竟然連秦休也不知道;奇了怪了。齊木面色說不出的古怪。
秦休詫異的神情不像作假,但見三人,唯獨齊木反應最大,顯得格外突兀。
齊木仔細打量面前這人;雙目空洞一片虛無;卻像是容納萬物,九天星辰明滅清冽如水。氣質不染凡塵,淡漠疏離似乎與生俱來,不容褻瀆。說他像仙也不為過,著實和魔扯不上半點關係。
“不認識。”半晌,齊木搖了搖頭。
淵落一怔,而後恢復如常,說不出是什麼意味。
秦休道:“淵落,好名字,喚你一聲淵兄可好。”
無論如何,這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