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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還說過什麼?”齊木問道。
閣老道:“閣主說就當送你個人情,日後你得還。”
真是天大的人情!
齊木鄭重點頭,感激溢於言表:“肯定記著,改日來道謝!”
錦囊內有三張字條,紋路勾勒的字跡,沒人看過。
第一張二張均是兩處方位及時辰,時間都一樣,但位置卻有兩處。整個仙元邊界都在惡戰,比起橫跨整個邊界大海撈針,要快速得多!
齊木取出第三張,觸及的剎那直接化成白光消散,識海中傳來一句話。
“這隻能靠魔尊自己,你別小看他,這一切很可能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並非造化不得……”
後面的話漸漸低了下去,齊木卻突然頓住了,手有些發顫。
是啊,尊上哪會那麼容易陷入絕境。此事定有轉機。
透過傾妖閣神級傳送陣,齊木跨域來到邊界,大驚失色。
蒼茫天地下,就連一望無涯的大海也被染上了血一般的赤紅,斷壁殘垣崩塌的山體橫亙可怖的巨大狹縫,像被徒手撕裂開。
戰鬥波及極廣,岸邊甚至還堆積著巨大的海獸屍骸,渾身血肉都被割去,只剩森白血骨,這種寂滅海土長的巨獸渾身都是至寶,依舊引得無數人瘋搶爭奪。
殘屍遍地,濃郁血腥之氣讓人作嘔,齊木隱匿身形手持黑劍疾速穿梭,只見到無數的屍體堆積,還有人在戰鬥。
恐被窺探,不敢神識外放。
齊木小心謹慎來回穿行數遍,卻連尊上半片衣角也沒見著。倒是陷入幾場苦戰中,差點喋血。
齊木肉身急速,來到另一地,相較而言還算平和,除了地面裂開的百米溝壑外,打鬥跡象並不明顯。依舊沒有見著尊上的人。
所過之處倒是殘屍無數,甚至不乏仙脈境強者,渾身千瘡百孔血肉模糊,他們手上的納戒早就被搶奪一空,戰者無數,仍舊不消停。齊木無暇及此,迅速穿行。
他衣袍襤褸臉上而言滿是血汙,這裡強者無數時時刻刻都有危險降臨,必須高度緊繃。好在靈藥充足,能時刻處於巔峰狀態。
一連三日,齊木沒有休息,他找遍了方圓千里,幾次身入險境,這裡要殺他的人如此之多,一想到淵落重傷會被弱者傷害,他僅有的一點疲倦都沒了。
齊木背靠在城牆上,停了片刻,極速不停,他渾身面板都被空間割開道道傷口,體無完膚。停下的剎那,他差點栽倒在地,好在扶住了牆。
這是一座空城,沒有一絲的光,昏暗的天穹下如鬼城般幽暗。
一道閃電劃破黑夜,雷鳴滔天,轟地一聲,大雨傾盆而下。
洗刷凶煞之氣,將滿地血汙沖洗開,刺鼻的腥氣淡去,渾身溼透,冷到骨子裡。
雷霆在耳邊炸響,有片刻的空明。一瞬間,差點入了道境。
所有的擔憂驚慌如潮水般湧來又散去,齊木抬手捂住雙眼,他真是夠了。
到現在沒聽到半字有關魔尊的訊息,反而要殺他的人卻在自相殘殺,魔尊何許人也,生死怎會落到他人手中。
或許這根本就是個局,不惜以自身為引,請君入甕,好讓那些攪亂大陸的罪魁禍首輕易伏誅。
想想便覺膽寒,因膜拜而戰慄。
不然當初怎麼天機門偏偏在那個時候才推演,恰恰好就見著了寂滅海上魔尊一瞬間的正臉,後才被隔絕氣機,再也看不見了。
天機門在魔域本就是魔尊麾下,莫不是聽了他的命令,這才放出訊息?
難怪魔域弟子一個沒見著,就算魔域真亂作一團,主宰出事,至少太上長老會親臨才對。也許並非沒來,雖然也可能是恰巧沒遇到而已。
齊木頭痛欲裂,任雨水砸了滿頭滿臉,迷糊了視線。
近乎自虐般差點死在這裡,到頭來他什麼也沒有找到。
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嗎,淵落無論想什麼從不告訴他,甚至設了個局,他都能義無反顧地跳進去。
就像確定他遇難了,淵落會來救他一樣。其實兩人換過來也是一樣的。齊木覺得自己沒救了,怎麼他差點死在這裡了,擔心得快瘋了,到頭來發現淵落沒事,反而一點委屈也沒有,只覺得很慶幸。
空城沒有一處完好的房屋,血汙呈黑色被水流沖走。齊木漫無目的地走著,路過拐角,走向一側。那裡什麼也沒有。
齊木似有所覺,陡然停下。
鬼使神差地往回走了幾步,再回到那個拐角,條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