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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落一言不發,本身元氣大傷,沒什麼氣力。
推開齊木,往前走。
“站住!你給我說清楚,你究竟是誰?昨晚我……是不是真的對你……”
淵落面色冰冷,沒有停下。
“你沒力氣推開難道不知道叫人麼,你就這麼點出息,被人上了也一句話都不敢說!”齊木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肩,猛地一拽,往邊上一推,抵在石壁上,整個人壓了上去。
剛入門戶的三人但見此狀,愣在原地,秦休臉色白了幾分,龍越表情更是古怪,正要上前。
淵落空無的雙眸朝向門戶方向,又移了回來。手頓住,後放下。沒有反抗。
“別過來!”齊木製止道,他神情凝重與往常相差甚遠,面前這人冷靜得過分,如仙人般脫俗,和魔字扯不上半點關係。
肌膚的觸感溫潤而陌生,他的丹田毫無異動,沒有眼睛的人看上去更超脫一些,不染汙濁看不出絲毫情緒,甚至比尊上還難懂,齊木又混亂了。
他猛地一拳粉碎了一側的石壁,拳頭深陷進去,四周如蛛網般裂開,滴滴鮮血落下,有些刺痛。不久前,他就能感受到疼痛,有時候實在無法忍受。
齊木腳步有些虛浮,他不敢直視這人的雙眸。
騙人的吧,施虐的人是自己,他還有什麼臉面去責怪別人。
他那時候滿心滿眼全是尊上,斷斷續續說的話還記憶猶新,把所有的委屈嫉妒難過現給尊上看,就算再怎麼想要放棄忘記,這才多久,哪有那麼簡單。
那是他心心念唸了的人,自我催眠了十多年,最大的支柱。無論發生了什麼,齊木都不可能走投無路。修為止步無法精進之時,深入險境無法脫身時,滿世界尋人尋不到時,眼睜睜地看著好友死去而絕望……那個人似乎是萬能的。
“既然能承受住侵/犯,你當真能忍,可誰讓你忍了!既然名為淵落,你身體怎麼能有熱度,你怎麼能忍耐,說話!你啞了麼,不滿你就說啊!”
這人說些什麼蠢話,毫無邏輯可言。
淵落已經撐到極限了,恢復的修為給了靈身,他半點氣力也無,還被齊木那麼弄了一天一夜,就著靈水洗了洗,還沒清醒便被打斷了,就是神也受不住。
“得寸進尺。”一字一頓,淵落嗓音冰冷,差點昏了過去。
為什麼這人不是尊上!
他怎麼能不是尊上!
齊木雙眸滿是血絲,一把攬過那人的腰身,撕裂空間,徑直回了庭院。
手掌翻轉,從空間中取出寒冰玉石雕琢而成的寒潭,玄冰神水,裡頭有幾滴九幽神泉,冰寒刺骨。寒氣凝滯空間,整個院子頓時天寒地凍。周遭綠藤冰封,地面結冰。
齊木把人放了進去。
淵落猛地睜開眼,清醒了過來,皺眉,並未有絲毫慌亂,僅是臉色白了幾分。
齊木親手為他擦拭身體,指腹劃過曖昧痕跡,冰譚中傷痕迅速癒合消失,身體漸漸冰冷下去,齊木近乎痴迷地摸著,不帶絲毫情糜意味。
晶白的冰屑凝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整張臉冷若冰霜,摸上去很光滑舒服。
齊木像陷入魔怔似的,低頭輕輕地咬上他的唇,薄唇發白很冰,齊木閉著眼,手在他身上游走卻沒有過度的動作,輕舔著唇形,呼吸漸漸平穩。
“這下你滿意了?”淵落輕嘆。
庭院突變驚住了王府不少人,但見這一幕,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更有人芳心碎了一地,啜泣不已。
齊木轉醒,睜開眼,盯著他看了半晌。
淵落無力地抬起手,長指劃過他的臉,把齊木額前凌亂的發撥開來,指腹冰冷得不像活人。
緩緩開口:
“彆氣了。”
那人雙眸空無,卻像容納九天星辰般,清澈明淨,嗓音很低,近乎呢喃。
明明一直以來百般刁難……齊木完全冷靜,眸光閃了下,任由那人撫上他的臉,沒有躲開。
秦休目光呆滯地看著兩人相擁,他本是來告訴齊木一個訊息,原以為能讓他寬心,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情景。
那人身上的痕跡很淡卻依舊刺眼,秦休面色很是複雜,齊木明明那般厭惡這人,怎麼就突然……
年輕丹聖嘴唇抿了下,傳音給齊木,讓他出來。
“魔域傳來訊息,尊上現身,安然無恙,將坐守玄天殿百年整合八大殿。而今魔域將平,大陸也安穩不少。尊上沒事,你也該安心了。”
齊木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