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頁)
淵落猛地一頓,瞬間所有氣勢全部收斂,大步跨過來,伸手按住齊木的身體,漆黑的瞳孔乍看之下有些可怕:“別動!胡鬧夠了沒有!”
被接觸著,體內真元再度活躍起來,昏睡感去了一半,齊木雙眸半磕,有氣無力道:“這樣好多了……”
正要收回的手突然頓了下,硬是維持著傾身的姿勢沒有動,露出的臉部弧線卻似乎更加冰冷了。
輕傷自身調理得很快,齊木緩緩吐出半口濁氣,嘴唇張了張,說出口的話清晰了許多:“我是在為你殺人,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淵落渾身冰冷,握住齊木衣襟的手抖了下,一字一句地道:“本尊從來沒讓你殺人,也從來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
齊木睜開眼,面上毫無絲毫波瀾,根本不曾在意他說的任何話,似乎從什麼時候起這些話都無法說進心裡,那麼直直地看著他好久,眼裡沒有半分懼意,仔細看去竟是格外冰冷。
“那為何要救我,讓我死了不是正好。”
淵落驀然一愣,緊接著從來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魔主,第一次如同發魔一般,雙目瞬間變成血紅色!
“你們一個個都想死,本尊、偏偏不讓!”
為什麼都要死,死就是那麼的輕而易舉,說出來坦蕩蕩就代表了無所畏懼嗎,夠了,真是夠了!
這一下把齊木嚇了一跳,卻很快恢復平靜,再看到淵落,目光有些複雜,試探性地道:“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
血色眸子依舊沒有消去,如同第一次見到的那般,格外的好說話。
“本尊從來沒有說過不相信你,本尊更沒想過要你死!”
斬釘截鐵,鏗鏘有力。
齊木猛地瞪大了眼,面上淡定如常,若是仔細看的話,會看到臉頰細微抽搐著,盯著那雙血色眼睛,能清晰的看到瞳孔裡頭的自己,滿是血汙的臉。
半晌嗓音亮了些,然後緩緩道:“也就是說,你是特地橫渡千萬裡疆域,來救我的?”
淵落剛吼完那一聲,似乎有些難受,眉頭緊皺。
突然,大腦恢復清明,眼裡的血色瞬間褪去,陡然意識到剛才說了些什麼,有些許恍惚。
看到底下少年戲謔的雙眼,瞳孔微縮,嗓音恢復如初。
“沒有,本尊只是恰好路過。”
齊木差點噴血,微微移開視線。
這一看瞬間呆滯,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竟然渾身是血躺在別人的床上,嗅覺逐漸恢復,一時間有些難以忍受。
毫無半分遲疑,厚臉皮地迴轉視線,面無表情地看著淵落,眼裡似乎帶了些許真摯的微光,嗓音瞬間變得不大一樣。
“親愛的尊上大人,能不能,幫我洗個澡?”
☆、48·十分大膽
淵落目光冰冷;嗓音帶著些許不可思議:“你說要本尊幫你洗澡?”
齊木面無表情道:“我是說,親愛的尊上大人;能不能幫我弄點水來;我想洗個澡。”
嘖嘖,思想真邪惡,如此分明的縮略語都沒有聽出來。
氣氛一時間壓抑到極致;寂靜得只剩下淺弱的呼吸聲;寒風從窗戶處吹進來,淵落漆黑的長髮劃過尖尖的下巴,一雙眸子閃著古怪的寒芒;一字一頓道:
“你說;讓本尊為你弄洗澡水?”
齊木就這平躺著的姿勢,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直直地盯著那人,嘴巴一開一合。
“十天沒洗澡了,不可以嗎?”
是你放我上來的,就算嫌髒也晚了。
能聽到一時加重的呼吸聲,空氣冰冷入骨,卻沒有絲毫壓迫感。
此話一出,淵落明顯背脊有些僵硬,傾身的姿勢看上去竟然有些不自然。
從古自今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更沒人敢用命令的語氣下命令,竟然還如此天經地義?
半晌沒有回應,齊木輕飄飄地開口:“不行?那我還是去死吧。”
能看到支撐在自己身上的那人,黑到極致的眸子驀然縮放了下,緊握著自己肩膀上的手似乎有些僵硬。
淵落猛地起身,長身玉立,修長挺拔,轉身拂袖而去。
“……等著。”
齊木目光一滯,含糊應了聲,差點咳了出來。
不多時,周身空氣再次恢復成冰凍模樣,簡直不用看都知道誰站在那兒。
淵落彎下腰正要說話,齊木搶先一步婉拒道:“多謝尊上,接下來就不用麻煩尊上了,我自己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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