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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還下手……”齊木雙目泛紅。
仙塵道:“你也可以玩玩,看淵落會不會躲。”
那些話就像一個個小世界在他腦中炸開,理智被粉碎得徹底,對仙塵所有的好感崇拜消失得無影無蹤,恨意自胸間滋長,真元猛然暴漲開來,腥紅火焰於手。
“——你該死!!”
齊木氣息不穩,渾身血液上湧。
下一瞬,黑芒閃現,裹於紅白火焰中,動身如電。下一瞬便俯衝而去,斬向仙塵。
白衣身影飄忽不定,眼裡輕蔑明顯。簡單側身,明明可以輕易躲過,他卻以右臂迎上。凌厲的黑劍瞬間割開白衣,赤血灑落,借勢摔倒在地。
齊木被憤怒衝昏頭腦,襲殺向前,坐在仙塵身上,緊扣住他的脖子,舉起了黑劍,劍尖對準胸膛力劈而下。連有人到了身後都不知曉。
臂膀被冰涼的手按住,下一瞬巨力襲身,齊木的身體像斷線一般,毫無抵抗之力地橫飛而出,狠狠撞碎了石桌。
齊木扶著頭晃晃悠悠地起身,鮮血從指縫中流出,血染滿臉,很是狼狽,他定定地望著不遠處的兩人,一人躺在另一人懷裡,一眼望去很是刺眼。
尊上來了,他剛才竟然當著尊上的面要殺仙塵?齊木臉色煞白,他在意的是,方才的話尊上聽到了幾分?
仙塵按住左臂狹長的傷口,雪白的長髮垂地。尖白小臉揚起,望著尊上,只是小傷而已,臉卻白得厲害。他拉著淵落的衣袖,讓後者傾身直視著他。
“我說什麼做什麼,你不在乎的,從來都不在意的對吧?”
淵落道:“你的傷要處理。”
仙塵喘氣,指著齊木,厲聲道:“他竟然大言不慚!”
淵落只是看了齊木一眼,眸光不知是什麼意味,卻深深刺中了齊木的腦門。
他所在意的看重的卻被人踩在腳下,肆意蹂躪,他卻連反駁的資格都沒有。
這不是第一次被尊上不問緣由推開,齊木隨意地抹了把臉,滿手的鮮血觸目驚心,就因為他不痛才能肆無忌憚傷害?這是什麼道理。
他不想玩了。
齊木面無表情地看向仙塵,道:“是的,你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洩憤怒怨恨,反正他毫不在意,甚至根本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無論旁人說什麼做什麼,尊上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魔尊,從不曾失態過。”
齊木說完,再沒看兩人一眼,邁開步子就往禁地外走去。背脊挺直,步伐未有絲毫顫意,衣衫染血卻不顯狼狽,一滴滴血順著額頭流下顎骨,像極了血淚,落在叢花之上。
他呼吸平穩,面上卻是連自己都不曾注意的森冷寒意。
這兩人根本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他們不該在一起。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淵落不耐:“你去哪裡?”
“我要回去了,打擾多時諸多不便,若無大事,日後再也不踏足內殿一步。”
齊木停下,轉過身,俯首恭敬行禮。
而後朝著門戶方向,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228·大事伊始
淵落面色如常;眼裡沒有半分波瀾,繼續手頭的事。
仙塵望著齊木離開的方向;再看到眼前毫無反應的這人;一時間有種扭曲的暢快感。他恢復平靜;站了起來。
“他倒是把你看得甚重;是我把他惹惱了;你不去哄他?”
淵落道:“不必。”
仙塵笑了:“他至今還以為仙尊是我。你說,他若是知道你是仙尊;我不是,又會是什麼反應。”
“齊木什麼都不知道。”淵落冷眼看著他;“本尊奉勸你,大陸之事勿要牽連其他;否則本尊斷不會袖手旁觀;你該知道分寸。”
“呵,說得好像你很在乎似的。”
淵落彎起唇角,道:“天底下有誰比得過本尊,齊木自會主動回到本尊身邊。”
仙塵愣了片刻。既而冷笑一聲,甩開了他的手。
“真好。淵落,你還是這麼冷血。”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唯有那遁去的一,謂為天道。
天道化為仙胎降世,天地孕育成人型,便是仙尊。天去其一,又稱一線生機。前者知曉得不多,後者倒是世人皆知。
天道無情,包容萬物,卻又遊離其外。仙尊堪破生死洞輪迴,看淡了世態,便以為洞悉人心。
於是,淵落一如既往,以為不過小打小鬧,等上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