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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長老亦道:“神珍百餘種,也該夠了閣下出手一次。”
煤球冷哼。
【你以為本大爺是這麼好打發的麼,區區百餘也未免太不把本大爺放在眼裡……你不願本大爺暴露,也是為了煉器宗考慮,就算本大爺被盯上,也能讓覬覦之人有來無回,莫非真以為本大爺沒那實力,會任人宰割?】
太上長老變了臉色。
齊木眸光陰冷,嗓音毫無起伏:“你真不幫?”
一毀也毀不掉的劍體自然無懼刀山血海,主要是你碎成幾半無關痛癢,若是我被牽連遇害,危機關頭還敢指望你?坑貨。
【那是自……】
話還沒說完,戛然而止。少年抬起手,黑劍不受控制呼地一聲落到他手中,瞬間融為黑球,狠狠擲地。
齊木毫不客氣,一腳踩了上去。黑球陷進泥地裡。
“死性不改,告訴你,我可沒耐心,你不幫也得幫!”
煤球猝不及防,正忍不住破口大罵,驀然回神,頓時服軟,連連答應。
另兩人目瞪口呆。方才還說著為難,言稱著實不好惹,若提要求三跪九叩也沒用,直面之時便會不敢開口……說這話時齊木萬分苦惱,此刻哪有半分躊躇樣。這也能忽悠人!
虛川展眉,他習慣了沉默寡言,實則內心遠沒有面上這般平靜。神劍斷裂簡直驚世駭俗,更令門下不少人震怒欲報仇以洩憤,卻被祖師攔住了,只帶他去煉器宗求助,誰知陰差陽錯,能修復神劍的,卻是砍斷神器的罪魁禍首。
分明仇深難消,如今卻得他人相助,一切因果,到最後也算是結了個善緣。
如此便說成了,齊木不通煉器之道,倒還真是小看了煤球。太上長老斷言,五日為期借地府煉堂之地修復神器。煤球貴為至尊神器,連煉器宗首席太上也對其禮讓三分,倒也不用擔心。
推演而出果然沒錯,煤球液化包裹斷裂的神器重新入爐熔鍊鍛造,均勻煅火,能修復其內陣紋,趨於圓滿。
短短數日相處,有故在身,相處也還算融洽。道妖偶然出現幸災樂禍幾番,反倒是齊木神色如常,待客之道恰到好處,讓齊木滿意的卻是,虛川對先前苑比戰敗毫不避諱,坦蕩默然,倒更讓人高看了幾分。
自後,虛川雖沒表現出明顯結交之意,卻也沒先前那般冷淡。這人當真是寡言少語到極致的典範,說話通常只有一句,且不超過十個字。
有日此人在一個時辰內說了兩句話,雖一句不過寥寥無幾的三五字,卻足以讓包括齊木在內的一干人等大吃一驚。
五日後,煉堂一處密地。
一道銀光沖霄直上,驅散雲層,神識浩蕩惹人注目。一柄神劍,瑞彩濤濤,引動天地靈氣匯聚而來,一時間天地失色,萬物暗淡無光。
景象極為浩瀚,震撼人心。
收回神劍,答謝之後,數十人跟著虛川身後,垂首而立。
臨走前,虛川轉過身,神情淡漠。
“欠了你兩次。”
齊木道:“好說好說。”
煤球收颳了幾百種仙珍神料,極為愉悅,自識海中未露面,傳音而出。
【有空常來,歡迎切磋。】
若有若無的威壓隨著神念出現,手中神劍震顫不已,片刻靜下來銀光黯淡。
虛川聽後,握緊長劍,步履如風,頭也不回離開了。
齊木疑惑:“你在偷樂些什麼,有好事?”
煤球沉匿前,留下一句。
【小事罷了,你以後會知道。】
煤球惡趣味趁著鍛造之餘,以威壓對神劍進行了一系列恐嚇,以至日後神劍太虛震懾大陸,走到哪都是驚呼聲不絕人人忌憚,卻只要一見齊木,便震顫發抖。若是煤球出來,兩劍相對,煤球無恥不戰而勝。
後來,煤球一本正經說出這一秘辛,齊木自詡早已不復當年之純潔清新,聽著這話總覺哪裡不對勁。
四苑大比,終是結束了。
第一組太過出彩,卻並未掩去後面幾組的風頭,此次大比遠勝以往,除齊木所在的第一組外,第五組最為震撼。
元嬰巔峰弟子將元嬰後期弟子逼至絕地,誰知生死之際後期修士鋌而走險,以秘術燃燒精血,逆天突破至半步極境,將對手斬於當下。驚豔全場……
據說勝者是位女子,高大威猛霸氣非凡,力大如洪荒兇獸,相貌粗野極有存在感。那一戰齊木並未去看,只是對年歲九十九,半步跨入極境的女子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