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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落就坐在上方,緩緩睜開雙眸,毫無半分聲響。
寂靜中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迴盪。
眼裡漆黑一片,看不見其他。一如既往,哪怕看不見聽不見,卻有個人完全無法忽視。
齊木抖了下,輕嘆出聲,打破沉寂:“尊上,您醒著麼?”
“嗯,”
一個音節從上方傳來,隨意低沉,卻讓人陡然漏跳了一拍。
“其實我來是要告訴您一個好訊息,這次大比,我勝了!”
齊木嗓音清冽:“沒有讓您失望,尊上,有獎勵麼?”
“不錯,獎勵自是可以有。本尊滿足你,仙珍、靈藥、符文、功法,要什麼都可以。”
淵落換了個姿勢,端坐著,緩緩道:“還是說想要上古神髓,斷了脊椎,再塑金身,此聖物必不可少。”
竟然當真,尊上當日真的在場!去看他戰鬥,為了什麼……一時間百感交集。
齊木一頓,心臟抽搐了下,吐出一口氣,冷靜下來。
搖搖頭:“我只想要一種。”
“何物?”
淵落嗓音如常,抬眸卻發現少年一步步走了上來。
齊木停在王座前,黑暗中表情模糊不清,聲音清冽:“尊上,伸手。”
這人葫蘆裡賣什麼藥,當真回回不帶重樣。
魔尊眸光冰冷,默了半晌,把手抬了起來。
齊木握住他的手指,手很大摸著冰涼,微微握緊,後者並未抗拒。真元流動迴圈,細小的傷口迅速癒合,元嬰脈動渾身氣力迅速恢復至巔峰。
“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比尊上更重要。”
突然間滿腔酸澀鋪天蓋地而至,齊木握緊他的手,抑制住顫抖。
“獎勵,碰一下就夠了。不要說話,求您。”
黑暗掩蓋了一切不安與失態,連悸動也一併淹沒,於是似乎,還能更肆無忌憚……
拉著淵落的手放環過腰際,齊木環過他的肩膀,把頭深深埋進頸項,全身倒在他懷中。
淵落愕然:“你這是,在向本尊求歡?”
☆、162·所謂想太多
齊木悶聲道:“不是讓你別說話麼;氣氛都給破壞了。”
黑夜沉寂,全然不知自己是一副什麼姿態。全無勝利後的欣喜歡騰;嗓音帶著些低啞。
淵落攬過他的腰身,輕撫齊木的頭;道:“再撒嬌把你扔出去,想說什麼;本尊聽著。”
齊木咬咬牙,抱得更緊了些。搖了搖頭。
半晌神色不悅,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尊上;別把我當孩童;我不小了。”
淵落了然:“是到了該發情的時候。”
身體一僵;齊木額上掉下三條黑線;差點炸毛。
美人投懷送抱我還能鎮定自若呢,不就是為了臨走之前放肆一回留個紀念麼!
深呼吸了下,脫口而出:“還不準人正常長大了,就是發情怎麼了,不行嗎!”
霎時一聲輕笑,隨意而撩人。
“可以。”
齊木拽緊他的衣袍,呼吸一滯。不知為何有種錯覺,像被寵溺著,尊上似乎……比他想象的更能容忍一些……
寢宮冰冷,萬年不見陽光。無人知曉,獨尊天下的魔域主宰,終年孤身一人留在這個地方,身體冰寒氣息陰冷刺骨,與傳言相差甚遠,這人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暴戾之氣。
獨立一處便自成一方天地,氣勢與尊貴與生俱來,人人敬畏,事事服從,甘之若素。以至於就連他的喜怒也帶了些崇高意味。
百年,千年,不被世人理解。卻被無數人膜拜。
齊木一時情動,低聲道:“尊上,七日後截天山,您能來麼?”
說出去有些突兀,頓時把自己驚了一把。
淵落道:“何事?”
話說出去,收不回來。
齊木破罐子破摔:“大比贏了,小聚一下,會有些熱鬧。”
“哪些人?”
齊木回答:“熟識的西苑弟子,核心弟子,不大熟的來不來不知道。那兒晚上景色不錯,想要尊上去見見。”
若要告別,人多的時候一起說,倒也省了個個解釋。
臨走前,歡騰一番,也是好的。
淵落皺眉:“以往此宴來的最高不過外峰長老,也要本尊去湊熱鬧,你未必也太看得起那些人了。”
一句話,瞬間把思想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