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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師弟一臉悽慘樣,驚恐萬分,連連道:“是是是!”
瓔珞挪開踩在他胸膛上的腳,又踹了幾下,有些嫌惡,不怒自威:“叫來聽聽。”
周圍之人認出這人便是第五組勝者瓔珞,乃而今最受矚目的驚世天才之一,雖是女子卻比男人還野蠻。頓時色變,紛紛避退。
眾目睽睽之下被踩在腳下毫無還手之力的北苑師弟,簡直要哭了,說話都在打顫。
“瓔、瓔師妹……”
瓔珞冷哼:“還是不是男人,躺地上這像話嗎,起來!說話別抖,日後多練練。”
師弟真哭了,慌忙爬起來:“是是!瓔師……回去吧,師父老人家真找你呢!”
瓔珞皺眉,左右張望了下,仍是沒見著人。便沒再多逗留,輕輕一躍,廣袖羅裙翩飛,掠出人群。
後方騷動甚大,齊木並非沒有察覺。
只是眼前所見太過驚世駭俗,是他萬萬沒有想過的,以至於眼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一心只想辨認真假,周遭其他全都忽略不計了。
熱鬧的人群邊沿較為僻靜處,石桌旁,有道人影端坐,很是安靜。黑髮黑袍,自成一方天地,與周遭歡慶的氛圍格格不入。
沒有任何波動,並未與眾不同,更沒有人過多地望向那地方。
半點存在感也無。
齊木端著兩個酒杯,緩緩向前,只聽到愈漸加快的心跳聲。
只一眼,視線便再也移不開了。
正因為異常熟悉,才愈加不敢相信。齊木萬分動容,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先前一個人百無聊賴的情緒在看到尊上的那刻,頃刻間蕩然無存。
玄黑麵具遮了半張臉,薄唇淡色,側臉的輪廓精緻完美。淵落靜坐著,冷冷地看著肆意歡騰的人群,如堪破世間百態的上神,隔離塵世之外。
他前方便坐著人,只顧著自己說話,忽略其他。
至高無上的魔主,第一次落座於小弟子間,傾聽他人言論,氣息如常人。
齊木覺得自己在做夢。
走到淵落身邊,抬手將白玉杯伸到他面前,但見那人漆黑的眸子映著自己的影子,齊木靜靜地呼吸。
“想不到……竟然真的來了。”
淵落接過玉杯,眸光冰冷,嗓音一如既往:“本尊什麼時候說過不來的。”
齊木愕然。
☆、165·倍受歡迎
尊上的確沒有說過不來;可那口氣也絕對沒有要來的意思。
就連齊木也覺得尊上來赴宴簡直太過荒誕,甚至覺得提出這餿主意的自己;著實是自討沒趣。
可誰知;尊上卻來了。
正因為完全出乎意料;所以才叫人無法平靜。齊木覺得自己此刻的興奮;情有可原。
周遭無數人影來回,沒有人留意到此處。
淵落並未發覺齊木面色有異,他五指修長;端著酒杯的姿勢很是好看,微微仰頭,一飲而盡。
第一次看到淵落喝酒。
月光如水。不知為何;此情此景此人,無論做何動作,格外撩撥人心,勾魂奪魄。
無上尊主將玉杯置於石桌上,食指在杯沿處輕輕摩挲了下。齊木眸光有些發熱,直直地看著,毫不隱晦。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鬼使神差般傾身,將手中猛地玉杯湊到他唇邊。
一番客套說辭都給忘了個乾淨,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喝!”
淵落面色冰冷,未動,抬眸。
卻看到齊木面無波瀾,雙眸卻極為火熱,其中期待甚是明顯。
如此場合待客之道也毫不講究,難得一次大不敬,一個字說得也還算中氣十足。只是端著杯子的手,有些抖,酒水在玉杯中跳動似要灑出,眼看著少年面上的淡然像是要掛不住了。
抬手握住齊木的手腕,酒水撲騰著並未灑出,冰冷的手從手腕處移至手背,淵落回望著他,漆黑瞳孔閃著幽暗的芒彩,就著這姿勢,緩緩喝下。
“如此可好。”
周遭的嘈雜之音彷彿在一瞬間消失無蹤,眼裡唯有面前這個人,此刻正彎起唇角,看著他輕笑。
似在嘲笑,卻很溫柔。
齊木有些窒息,似有萬花齊放,眼前玄黑麵具擋住,分明冰冷如玉雕的臉,在五光十色的仙光映照下,彷彿活絡了一般,心跳再難自持。
所謂喜歡,便是在某個瞬間,萬分清晰地感覺到,眼裡的人突然變得和以前不大一樣。
手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