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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落攤開掌心,右手五指銘刻術法,引道源於手,無數道神紋自虛空匯聚而至,如金光翼蝶振翅,握住。神光頓掩。
走到齊木面前,後者還未回神。古籍看得不少,當真沒見過大道本源如此輕易便能到手的!莫非是看錯了……
“這是什麼?”
淵落道:“宴會邀請本尊的回禮。”
無視後者震驚的雙眼。當場煉化。
手法之快而華麗前所未見,霎時,一個巨大的古字自虛空,迅速縮小顯現烙印在齊木胸口處,金文隱匿,消失無蹤。渾身氣息未變,真元亦為增加,齊木有些疑惑,目似詢問,琥珀色的瞳眸很亮。
淵落撫上他的臉,順著耳廓上方撫摸到後腦處,向下。
“本源金文,乃大道氣運加身,無論是否離開,日後你都要去往天外戰場傳承之地,修為至高,氣運為上。去了之後,別相信任何人。”
任何辭藻都無法表達齊木現在的心情,逆著光盯著淵落的眼,美輪美奐的星光盡成了虛化的背景。
這一刻,錯覺來得太過強烈,幾乎當真認為……尊上對他上心!
哪怕一刻也好。
喜歡女人也好,喜歡男人也罷,如果物件是淵落,突然間發現一切顧慮消失無蹤。
此刻齊木簡直動搖得不能無法自持了。
嗓音有些疲憊:“你會在意嗎,我若是離開你會在意嗎,尊上,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淵落並未推開,亦沒有回應。
這裡沒有人打擾,寂靜無聲。齊木順著本心把淵落抱緊,心亂如麻。
這一刻,他無比希望這人是喜歡他的,若是真喜歡,哪怕只有一點點,那該有多好。
萬事均有因有果,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自有其因果。
終有一日,我要和你並駕齊驅。
“別多想,事到如今你怎麼還不明白,要本尊怎麼說才好。你不一樣,以往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一筆勾銷,本尊說一不二,安心。本尊斷不會忘記。”
淵落輕嘆,嗓音冰冷:“你既然下定決心,本尊就算想要阻撓,你會改變主意?”
西苑截天台。
夜半已過。人群散去,沒了賓主,此地一片寂寥。
先前尊上端坐的那處僻靜之地,幾道人影條然而立,隱於月色下陰影中,看不真切。
一男子坐在石椅邊,弓著背極盡頹靡。左手握著一株藤蔓,先前不知被誰扔在地上,過半夜亦未消散,銀色的藍星草表面泛著淡淡藍光,不明顯卻很驚豔。
那人漆黑兜帽裹著整張臉,詭異紋路勾勒而出,露出小半張臉,下巴處晶瑩水珠滴落,很是平靜,悄然無聲。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浸溼了大半衣襟。
垂首立於對面的幾人,噤若寒蟬。
無災安靜地流淚,無人敢叨擾。
半晌取出一物,開口打破沉寂,嗓音沒有半分起伏,像死了一般。
“把此珠,帶去給魔將大人。”
抬起手,手心躺著一顆半個嬰兒頭顱大小的白晶珠,月光下散著羊白玉脂般的波瀾,白光閃過,玉珠內畫面變得清晰。縮小的人頭在玉珠內很是清晰,辨出人影,有人頓時大驚失色。
群人之中,齊木對著暮鈺道:“西苑苑主讓你過去。”暮鈺眼睛亮了,臉上的表情看得極為真切。隨後波紋震盪,畫面轉過。
長亭內,玉桌之上,暮鈺和寧南同桌而坐,暮鈺親自為寧南倒茶,言語動作,甚至連臉上的表情,也看得萬分明顯。窺察的角度極為刁鑽,更顯得裡頭的兩人格外親密。
……
一人上前接過晶珠,幾人垂首:“遵命!不知少主還有何吩咐?”
無災如死人般盯著手中的銀藤,臉上滿是淚痕,水珠持續不斷地順著面頰滴落,止不住一般,沒有抽泣聲,嗓音平靜得可怕。
半晌,把銀藤遞了過去,抬起的手抖了下。
“這個,找個機會給殿主陛下呈上去,得做好準備才行,齊木很可能不會離開魔域了。”
☆、168·走還是不走
齊木愣住了;還未來得及思考這話是何意,腰身被摟住,下一瞬,出現在地面之上。
上去艱難下來倒是輕易。
淵落收斂了氣息;牽著齊木的手,打斷思緒,道:“最後走走,就當提前為你踐行了;離開的那日,本尊不會去送你。”
齊木嗓音乾澀;道:“嗯,好。”
天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