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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眉眼含笑:“是!”
淵落皺眉:“不過是凡草罷了,本尊不需要那東西。”
端起玉杯,嘴角卻微微揚起。
齊木踏出去的步子,陡然停下,眸光有些古怪。
“凡草怎能送給尊上,我答應了要給別人帶一株回去。”
淵落一頓,抬眸。
氣氛突然間變了。
他手握玉杯傾斜,酒流盡,灑在地上。
順手將玉杯扔了出去,著地一聲脆響。沉下臉,一字未語。
齊木有些發寒,道:“……怎怎麼了,不合胃口?”
淵落坐得幾分隨意,沒再看齊木一眼。眼裡冰冷刺骨,了無笑意。
“瓊漿如水,豈會和本尊心意。原來,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石桌上擺置美酒在尋常修士眼裡倒是稀罕之物,可尊上何等眼界,先前幾杯並無倪端,還以為能湊合,原來只是沒說罷了。
“見您來了,我一時激動把這事給忘了,那我去摘一株,順便帶幾壺佳釀過來,”說完,齊木急了,改口道:“不,是我去拿幾壺佳釀過來,順便摘株草!”
淵落擺手:“去罷。”
聽完,長舒一口氣,一溜煙沒影了。
再回來時,懷裡又有一捧,銀光湛湛。
齊木回到石桌邊,揮手,白光閃過,上邊多了三個崑玉紫砂壺,酒香清冽撲鼻,明顯和先前的酒不在一個品階。
脫口而出此酒誰人帶來,如何釀製,才說兩句發現尊上對此毫無興致,齊木知趣地閉了嘴。取了酒盞,倒了兩杯。
端起一杯,遞了過去。
尊上置若未見,徑直拿過桌上另一杯,飲了小口,又放下。
神色依舊,雖未說好,卻也沒說很差。掃了眼齊木懷裡大捧藍星草,略一皺眉,又瞥過視線。
齊木僵住,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注意到這一細節,迅速道:“過來的時候又有些人硬塞過來的,才發現藍星草原來還有另一層含義。尊上若是不喜銀光,那收進去可好。”
淵落望向虛空,藍光時不時劃過天際。應了聲,不冷不熱。
銀光閃過,放入空間。齊木不知作何反應,先前明明處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莫不是沒了興致?
所謂宴會也是人多聚著有趣些。
瘦猴龐猛喝多了幾乎不省人事,府中及西苑弟子個個神情愉悅,大肆談論很是放開,暮鈺和苑主在亭內待了數久,氣氛不慍不火,相敬如賓,卻也很是和諧平靜。
齊木的確伶牙俐齒,可一個巴掌拍不響。
放下玉杯,手指輕輕觸碰著他的臉邊,指腹摩挲著,輕嘆:“尊上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尊上沒了興致留在此處不過是耽誤時間,就是我想好好招待,但尊上不配合,該如何是好……”
淵落看著齊木,眼裡了無笑意,緩緩道:“你可有其他話要說?”
齊木一怔。
的確有話要說。待宴會將盡時,便昭示在場所有人這個訊息。
離開魔域,外出歷練。
“尊上料事如神,的確有話,不過得等會說。”
淵落眸光晦暗不清,不知在想些什麼,微微皺眉。
有那麼一瞬間,齊木覺得淵落似乎知道些什麼。
但他萬萬也無法相信,尊上會因為他要離開,而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落寞,哪怕是不悅,是嘲諷,也不可能。
微不可覺地嘆了聲:“尊上,還記不記得幾年前,我不聲不響消失了近十日,回來時您就不理我了。”
那年雙修後出逃,浴血廝殺了月餘回來,日日纏著尊上,現在回想,後者雖不耐其煩,卻也沒有真對自己下殺手。
有次見了秦休後直接去石人師父那修煉了數久,忘了具體多長時日。再次出現,淵落對他目不斜視,冷漠得不像話。
那時,當真只消失幾日罷了。
想想便不寒而慄。
此刻,魔尊嗓音冰冷:“你想說什麼?”
齊木眸光如水,嗓音很輕:“尊上,我若不是無緣無故消失,並且發誓一定會回來,您可不可以別當我是陌生人……”
突然,一道銀光閃現而出,銀藤燦若星辰。齊木握著一截藍星草,遞到淵落眼前。後者驀然一頓。
齊木道:“無論何時何地,尊上對我而言,都最為珍貴,無可取代。”
回來一路上,有人贈此物,附言:相識便是有幸,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