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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母親和姑母她們了,省得他們擔憂。”
“好的。”阿竹應了一聲,瞅了眼碧草。
碧草忙道:“這可不行,你們從後院中出來,很多香客都見著了。雖然他們不知道後院中住著誰,不過能在枯潭寺後院禮佛的必不是尋常人物。”
“那就提一提吧。”至於怎麼提法,就看個人了。
正說著,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
柳氏和何氏正好出來了,正在詢問個小沙彌金菊園的去處,見著他們時,方打發了小沙彌。
“好了,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柳氏彎腰為阿竹理了下身上的秋衣說道。
阿竹乖巧地點頭,又看了柳昶一眼。想來今天的事情讓兩人都有了共同的經歷,柳昶心裡與阿竹多了幾分親切感,見她望來,不由抿唇一笑。
這笑容自然又炫花了阿竹的眼睛,連柳氏都忍不住閉了閉眼,對何氏笑道:“大嫂,阿昶這孩子可不得了啊,古人所說蓬蓽生輝便是這個理。”一時間便開起了玩笑,亂用了下成語了,不過卻是最恰當不過。
何氏聽得好笑,也知道兒子的特別,摸了摸柳昶的腦袋,說道:“也不知他小人家的,何以一笑便生輝。”
說說笑笑間,便已出了枯潭寺,柳氏和何氏道別後,分別攜著各自的孩子登車而去。
馬車上,阿竹扒著視窗看了眼柳家的馬車,馬車在後頭,自然看不到什麼。
柳氏見她一副對柳昶心心念唸的模樣,心裡好笑又好氣,才六歲的小人兒難道就懂得什麼了麼?雖說女兒一直有些小大人的模樣,也有自個主意,但在所有母親心裡,無論孩子多大,皆是需要母親愛護的孩子。
“孃親,今天阿竹在枯潭寺見著端王殿下了……”
柳氏聽罷吃了一驚,等聽阿竹說端王在此為太后齋戒禮佛,又是一愣,說道:“太后身子有恙?”
阿竹眨了下眼睛,看向碧草,碧草趕緊道:“奴婢問了端王府的姐姐,她們確實是這麼說的。”
柳氏聽罷,便沒放在心上,只以為太后鳳體有恙並未透露出來,端王殿下一片孝心,暗中來到枯潭寺為太后齋戒禮佛罷了。至於為何太后身子有恙沒有訊息傳來,這也簡單,應該是宮裡不想張揚出去,太后又是個嚴謹端肅之人,並不想興師動眾,不然眾多皇子公主,哪個不會告知天下去為太后齋戒禮佛,這也是在皇帝和天下人心中刷好感度的一種孝舉。
柳氏便不放在心上,詢問起阿竹金菊好不好看之類的。
回到靖安公府時,天色已近黃昏。
下了車,柳氏攜著阿竹去太夫人那兒請了安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回來不久,嚴祈文也下衙回來了。
柳氏牽著阿竹迎了過去,柳氏伺候外面歸來的丈夫洗漱更衣奉茶,阿竹像只小胖狗一樣圍著她爹轉著,轉得嚴祈文夫妻都有些忍俊不禁,心知阿竹這模樣是有話說的表現,打從她能說話起,每次都這般表現。
待嚴祈文將她抱起後,阿竹忍不住問道:“阿爹,你知道端王殿下在枯潭寺為太后娘娘齋戒禮佛麼?”
嚴祈文聽罷一愣,忍不住道:“端王殿下的枯潭寺?”
柳氏見他神色有異,忙將今日阿竹遇到端王的事情說了,嚴祈文聽罷笑了起來,解釋道:“入秋後太后娘娘鳳體有恙,不過卻不是什麼大礙,宮裡也沒傳出來,我也是從上峰那兒得知,端王殿下心憂太后娘娘鳳體,便自動請纓,去寺裡為太后齋戒唸佛,祈求太后鳳體安康。端王此行頗為隱秘,蓋因皇上不欲人去打擾端王齋戒,沒想到端王原來是在枯潭寺。”
柳氏聽罷,笑了笑不疑有他,阿竹卻沉思起來。
齋戒什麼的,她一個子兒都不信。嗯,或者說太后鳳體有恙是真的,端王只是趁著齋戒的目的大行方便罷了,至於為何挑選枯潭寺,想也知道枯潭寺女眷居多,不惹人注意,也方便傳遞訊息。
可是,端王想要傳遞的是什麼訊息呢?是他自己的私人目的,還是皇上的命令?是和去年襲擊她的人有關麼?那追著甲一的僧人又作何解釋?是寺裡的僧人,還是有人偽裝的?
真是一團亂麻,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太糟糕了。
一隻大手蓋在她腦袋上,就聽到她爹溫雅的聲音:“阿竹在想什麼呢?小孩子多思多慮可長不大哦,難道你要永遠像現在這樣又矮又胖?”
“……阿爹說什麼呢?”阿竹拍開他的手,然後伸出小胖手抓住他,瞄了一眼正在吩咐丫鬟晚膳選單的柳氏,湊到他耳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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