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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客們道:“各位鄉里鄉親地,見了我們何必如此禮貌呢?站著幹什麼?坐坐坐。”
大夥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誰也不敢坐,店內唯獨于飛龍還在自吟自酌和他的小酒。
那兵卒狠狠踹了一下門板,說道:“看什麼看?都他娘坐下,別惹毛了老子。”
食客們這才戰戰剋剋坐伴倚著身子坐下,雙腿膝蓋微微向前,隨時準備拔腿開溜。
兵卒彈出兩個手指朝向掌櫃的說道:“來來來,趙掌櫃,兄弟有好多天沒來這裡找你聊天喝茶了,嘿嘿,想念的很,怎麼,掌櫃見了兄弟來也不意思意思?”
趙掌櫃渾身得瑟著湊上跟前,低頭哈腰,陪著笑臉,道:“東大營的軍爺能來小店,小店實是蓬蓽生輝,呵呵。”
兵卒盯著眼前掌櫃那彆扭的笑臉。
“掌櫃的?瞧瞧今天您那個笑得,怎麼跟苦瓜似的?給爺笑個甜一點的。”那兵卒帶著八分猙獰,七分玩笑,三分調戲的笑容說道。
掌櫃的彎腰笑道:“軍爺,小店生意清淡,呵呵,實在有些笑得不甜。”
“是嗎?”說著那兵卒突然動手狠狠抓住掌櫃的頭髮,直恨不得把他腦袋帶著頭髮一通抓下,當時痛得那掌櫃的呲牙咧嘴,但是還是要裝出歡笑的表情。
掌櫃的一邊陪笑,一邊欠著身子往裡靠希望能夠減輕一下頭髮被狠抓,而帶來的痛苦,他近乎流淚的微笑,拱手乞求道:“軍爺,小的這不笑了嗎?您看笑得多開心啊。”
兵卒瞧了他一眼,冷冷道:“奶奶的,這就是笑嗎?怎麼比哭還難堪?”說著他抽起比蒲扇還要大上一些的巴掌重重打在掌櫃的臉上,頓時那掌櫃臉頰上紅腫一片,兵卒依舊面帶笑容說道:“掌櫃啊,你說今兒個生意好不?”
掌櫃道:“好好好,大爺都說好了,這生意自然好。”
兵卒這才放開手,樂呵呵道:“這就是了,關於孝敬的銀子。”他故意拉個常音,說道:“關於銀子你也該給點吧,軍爺還有我身邊這幫夥計們可是有十多天沒有去窯子裡找過姑娘了。”
掌櫃連忙叫來酒保,大聲道:“曉啊,趕緊把今天掙來的銀子給軍爺們拿來?快。”
酒保急急忙忙連三趕四的跑到櫃上取出錢匣子,雙手恭恭敬敬呈到兵卒面前,兵卒開啟錢匣子,瞧了一眼,滿臉不懈的樣子,扭頭對他身旁站著的一幫官軍說道:“夥計們。你們說這錢夠嗎?”
官軍們統統搖頭說道:“少啊。”“真他媽少,這錢還不夠添牙縫那。””是啊!估摸著才他娘裡不到五十兩,我說咱們也忒濺了吧。”
兵卒立刻一個嘴巴子打在酒保臉上,那酒保當場倒在地上,錢匣子裡的錢呼啦撒了一地,銅板夾雜著若干碎銀子掉在地面上。
兵卒滿臉不屑的眼神說道:“打法叫化子也少啊,老子們可是當初為了爾等打過仗殺過人人的,你們也忒沒良心了啊。”
于飛龍坐在位子上一直不吭不哈,就等著這幫官軍胡鬧夠了,準備收拾他們,剛好這天身上還帶著定州節度使的大印,拿來嚇嚇人也是蠻有趣地。
可是還未等他亮出身份,忽聞有人說道:“你們這幫雜碎是從什麼時候混進軍營的?你們也不瞧瞧你們那張狗臉也陪作大唐的官軍?你們這幫畜生不配當兵,軍隊裡出來你們這等雜碎簡直是丟人,我這裡有一文銅錢,你們要不要?”
“可郎”一個銅錢飛來正好砸在那兵卒後腦上,他呲牙罵道:“誰他媽這麼大膽子?”眾官軍斜眼一看,原來是剛才一直在一旁說唱的瞎眼藝人。
領頭的兵卒打量他一番,瞧著也沒什麼可怕的,就走上前說道:“你他媽哪裡來的茅坑使者?軍爺在這裡收帳你他媽發話裝什麼神經?想找死就言語一聲,大爺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藝人靜靜的坐在門口,慢慢的把琵琶放在旁邊,依著牆壁吃力的起身,盲人的聽覺是一流的,他準確將臉對準那兵卒,面帶高傲的笑容,昂首說道:“你們也陪說軍爺?你們也陪說打過契丹保過百姓?你們身上有傷疤嗎?有種拿出來亮亮?兵是靠打出來的,不是靠吹出來的。”
眾官軍立馬一怔,一名官軍收斂一下面部豐滿的表情,恭恭敬敬雙手一拱施禮道:“這位兄弟?敢問您是哪兒不分的?”
藝人撕開衣衫,拍著胸膛說道:“瞧見沒有?”
在場官軍無不用敬畏甚至可說是敬仰的深情矚目著他。“大唐忠孝軍”的文身赫然在目,文身下面是一道道深深的瘡疤。
領頭的兵卒一見,隨拱手朝他說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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