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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披肩腰如約束的窈窕少女,有著一雙明亮如水的漆黑雙眼,而那雙沉靜的黑眼睛,在他說出“何書桓”這個名字的時候,似乎有隱約的波動一閃而過。
那時候,他還沒有和陸依萍在一起。
何書桓在那個剎那,忽然覺得,他的人生簡直是一場荒謬之極的荒誕劇。
但即使心底再掙扎,他也還是沒有答應張老爺子的請求,因為他已經有了依萍。
何書桓發現,他果然是一個懦弱的人,明明之前在戰火燎原的戰場上,他還那麼信誓旦旦地說過要把國家大愛放在男女情愛之上,但才回到上海短短半天的時間,他就再度深陷在了感情的泥沼裡,進退維谷。
想到杜飛信裡所寫的,依萍在帝都飯店時發生的那些事,何書桓心底的疲憊感不禁更深。
他承認,之前他確實是因為依萍媽媽對張倩倩的那一跪,而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依萍和他一向敬重的佩姨,所以才逃避去了戰場,還賭氣地近兩個月沒給依萍寫信。
但這些,都不是依萍能夠這麼不自愛,和其他男人有牽扯的理由。
腦海裡閃過張老爺子老淚縱橫的臉,何書桓覺得,他真的該認真想一想,他和依萍之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而首先要做的,就是去見依萍一面。
今天這個時間,依萍在師範學院並沒有課,何書桓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下午,去申報估計也做不了什麼,所以乾脆直奔依萍的家去了。
☆、第99章 雪姨很忙
何書桓敲開陸依萍的家門,看到開門的人是傅文佩的時候;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
上次見到傅文佩的時候;她正跪在地上請求張倩倩放過依萍和自己,何書桓永遠也沒辦法忘記那時心底翻湧而出的羞恥感,所以現在看到傅文佩,還是沒辦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連帶著對依萍,心裡都有了那麼點疙瘩。
傅文佩見到來人是何書桓,臉上的驚喜和高興怎麼都止不住;“書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是來找依萍的嗎?!”
自從書桓這孩子不告而別去了戰場之後;依萍在這近兩個月的時間裡整個人都恍恍惚惚;傅文佩這個當媽的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現在好不容易何書桓回來了;傅文佩當然十分驚喜;這份驚喜,甚至遠遠超過了當初被何書桓撞見她給張倩倩下跪那件事的尷尬。
見傅文佩臉上並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神色;就像之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反而滿是全然的欣喜;何書桓心底微微一怔;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對傅文佩笑道:“是啊,伯母,我今天才回來上海……依萍她在家嗎?”說完,他往傅文佩身後的門內看了看。
“你這孩子,剛回來就應該好好在家裡休息,依萍一直都在這裡,也不會丟了。”傅文佩笑容滿面地道,緊接著微微側過身,“依萍出門買菜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書桓你先進來坐坐吧。”
何書桓卻並沒有動,而是對傅文佩道:“既然依萍不在,我就先不進屋了。就像您看到的,我今天剛回上海就一直腳不沾地,正好回去收拾收拾。”
傅文佩聽聞他的話頓時一怔,但因為上次在張倩倩家發生的事情,她和何書桓現在單獨相處時都總覺得氣弱了幾分,所以她雖然心底著急,卻也不好阻攔何書桓,讓他等著依萍回來。
心底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就見已經走出去幾步的何書桓,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又折返了回來,站在她面前問她,“……伯母,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問您一件事情。”
“……問我?”傅文佩略帶不安地看著何書桓。
她以為何書桓是想質問她當初給張倩倩下跪的事情。
卻聽何書桓道:“您知道,前一陣子,尓豪和如萍在同一天舉辦了訂婚典禮,那天依萍也去了吧?”
傅文佩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就聽何書桓慢慢地繼續道:“那您可不可以告訴我,依萍那天晚上是不是沒有回來這裡,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回來的?”
傅文佩下意識地回道:“依萍那晚確實沒回來……”
緊接著,她卻猛地怔住,眼睛猛地瞪大,不敢置信地看著何書桓,“書桓,你問這個做什麼?依萍那晚確實沒回來,但那是因為她在如萍和尓豪的訂婚典禮上喝了些酒沒辦法回來,那晚很多去參加訂婚宴的客人都是在帝都飯店休息的啊,依萍……依萍她也只不過是在那裡休息了一晚而已啊書桓!”
在傅文佩說出依萍那晚確實沒回來的時候,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