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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了看何書桓,注意到他眼中的促狹,趕忙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不過唇角的弧度卻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
想到何書桓今天接二連三對她的幫助,陸依萍十分真誠地對他表達了謝意。
何書桓倒也沒推脫。
片刻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在衣服兜裡掏了掏。
陸依萍好奇地看著他,而後很快就在他的掌心,看到了原本應該在自己手腕上的那支手錶。
下意識地摸了摸空空的手腕,陸依萍心底不禁有些後怕,自己怎麼會這麼大意,不僅把表弄壞了,竟然還差點弄丟了!
“這隻表……怎麼會在你那裡?”茫然地看著何書桓,陸依萍不解地問道。
就見何書桓笑著道:“剛才去禮堂的路上,我又去之前的巷子裡看了看,因為之前著急送你過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東西落在那裡,結果,就撿到了這個。”
說完,他有些煩惱地皺起眉頭,“都怪我太過粗心,竟然沒注意到,等我找到這塊表的時候,它已經不走針了。不然你看這樣好不好,正好我認識一個做鐘錶師的朋友,我拿去他那裡把表修好,然後再拿來還給你,你看怎麼樣?”
陸依萍心底一頓,雖然很想修好這塊表,但她不能利用何書桓的愧疚,修表的錢雖然不特別貴,卻也不便宜,所以只稍微猶豫了一下,她就搖頭拒絕了,“這不是你的事,我在來學校的路上,表就已經浸水不走了。而且,如果不是你特意跑回去一趟的話,我也許就再也見不到這塊表了。”
說完,她就要從何書桓的手中拿回那塊表。
何書桓卻忽然向後退了退,緊接著,就為自己這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感到有幾分莫名和尷尬,因為陸依萍此時也因為他的後退,眼中流露出了幾分詫異。
幾乎眨眼的功夫就把心底那怪異的感覺拋在一邊,何書桓對陸依萍笑了笑,用一種十分輕鬆的語調說道:“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那麼我去幫你修好這塊表,又有什麼不可以的?我整天在外面跑新聞,有很多時間去修表,你明天開始就要來學校上課了,一時半會兒哪有時間去修表?等你下課,鐘錶行應該都已經關門了吧?”
這些問題,陸依萍還真的完全沒有考慮過。
不過,何書桓的話倒也在理。
再加上他之前說的那番他們是朋友的言論,陸依萍也不再扭捏,只是好笑地看著何書桓,“你這個人還真是自來熟,你的朋友難道都是這麼來的?”
何書桓見此,自然明白陸依萍這是預設了他去幫忙修表的事情,一時間對陸依萍如此痛快的性格更是欣賞得不得了。而後又見陸依萍用如此輕鬆的語調和他說話,心底不禁更加欣喜。
這天的大雨,只持續了一個上午。
快到中午的時候,原本陰沉沉得像是快要入夜的天空,就被陽光切割成無數細碎的棉花糖一樣的雲朵,它們漸漸變得透明,直到消失無蹤,只餘下一大片湛藍高遠的天空。
陸依萍此時的心情也是如此,像天空一樣明朗。
手中拎著裝著衣服和書包的袋子,陸依萍穿著之前在校醫室換上的大學校服——此時女學生們普遍的淺藍上衣和長裙,重新綁了兩個麻花辮,心情很好地回到了家。
只是,在快要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卻猛然響起早上鄰居們的那些刺耳的話——
“我也總看到,時不時有陌生的男人上她們家的門,看樣子是個生面孔,好像是個拉黃包車的……我都親眼看過好幾次了!那人進門沒多久後,傅文佩就收拾好東西跟著那人走了。然後過了大半天才回來!”
“成天擺出一副知書達理的柔弱樣子,背地裡還不是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心底猛地一顫,陸依萍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上,忽然像被定格了一樣,僵硬得幾乎有些嚇人。
一些從聽到那些話起,就一直被她強行壓在心底的疑問,此時再也不受控制,爭先恐後般從她心底瘋狂地逃竄而出。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然會有這麼恐怖的猜想——
如果,她是說如果。
如果,媽媽真的對爸爸徹底失望,真的想再找一個男人共度後半生,或者,她已經找到了那樣一個男人……那麼,她作為媽媽的女兒,究竟該怎麼辦?
她該支援嗎?
不——!
幾乎在同一時間,心底就猛地傳來這樣一聲乾脆的否定。
陸依萍用力拍了拍臉頰,她深呼吸一口氣,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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