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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依萍趕忙點頭,然後臉上一皺,開始和護士小姐說身上哪裡疼。
護士小姐立刻被她轉移了思緒,連忙幫她給身上的各處受傷的地方擦藥。
何書桓去的時間有點長,等護士幫陸依萍把全身的傷口都上好藥,還給她拿了個冰袋把臉冷敷了幾十分鐘後,何書桓才帶了個人急匆匆地回來了。
見陸依萍還好好在病床上待著,何書桓這才鬆了口氣。他之前還一直擔心,這個叫陸依萍的女孩會不會見他遲遲不回來,先一步離開或者回家了呢。
快步走到床邊,看著陸依萍消腫了不少的臉頰,何書桓笑了笑,“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陸依萍愣了下,何書桓適時地讓開一步,露出了跟在他身後的人。
那是個年近四十的女人,面容和善,身材微胖,穿著一身半新的厚實旗袍。可能因為是冒雨前來的原因,所以她的鞋上粘了不少飛濺到的泥水。
陸依萍認得這個人,在她來師範學院參加面試的時候,這個人是當時的考官,也是她即將就讀的音樂系的系主任肖翠華。
“肖主任……”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人的身份,陸依萍心底一驚,忍不住想從床上下來。
肖翠華趕忙把她按在床上,安撫地說道:“你的事情,剛才這位何先生已經和我說過了。今天的開學典禮不要緊,你的情況同學和老師們都已經聽說了,現在主要是先把身體養好。”
說著,她把手中一起帶過來的一個包裹拿給陸依萍,“何先生說你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現在還穿不了,所以我就直接把你的校服先拿過來了,一會兒你試試合不合身,合身的話可以直接穿回家去,不能穿著溼衣服回家,不然會感冒的。”
對於陸依萍這個學生,肖翠華的印象十分深刻。因為這個學生,是在他們師範學院報考結束後好幾天才來學校考試的。
一開始學校並不肯收,因為連考試時間都不能遵守的學生,他們自然不會錄取。
直到陸依萍迫不得已,告訴了她自己家裡的狀況,和直到現在才來考試的原因,肖翠華才知道這孩子其實也十分不容易。
所以在和校領導溝通後,親自監督陸依萍的文化課和聲樂考試後,才把她錄取進音樂系。
說實話,他們師範學院,因為學費全免的原因,每年來報考的學生都數以千計,不過入讀音樂系的學生卻不多。
一來因為能學的起音樂的孩子,家境都十分殷實,幾乎不會考慮他們這種師範類的學院,二來則是因為師範學院的院長,本身對於音樂系這個開支大的院系就不怎麼待見,覺得這是個燒錢的專業,近來一直隱隱有想要取締的意思透露出來。
只是肖翠華一直堅持,希望即使是家境貧寒的孩子,也能有接觸音樂的機會,所以才一直和院長爭取,把音樂系艱難地保留了下來。
這些狀況,肖翠華自然不會告訴陸依萍。
她看得出來這個女孩眼底的不甘和對音樂的渴望,也在陸依萍考試時唱歌快樂的樣子中看得出,這是個天生就應該為音樂而活的女孩。
所以對陸依萍,她心底隱隱就有了些重點栽培的意思。
今天的開學典禮上,因為一直沒有見到來報道的陸依萍,肖翠華本來以為那孩子是放棄了入讀這裡的機會,沒想到卻在典禮途中被之前採訪的那個申報的記者找上門來。
而在得知陸依萍的情況後,她在和系裡的副主任商量過後,就親自過來了一趟。
看著肖翠華眼中毫不作為的關心,陸依萍心下一暖。
她真的,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麼直接地感受到外人對她毫不作偽的關心了,尤其這個人,還是她未來幾年將要師從的長輩。
懷著感激的心情和肖主任寒暄了一會兒後,陸依萍這才揮著手送走回去典禮現場的肖主任。
懷裡抱著還有些溫熱的校服,陸依萍臉上的笑容安靜而美好。
何書桓看著她臉上柔軟的神情,覺得這女孩真的很神奇,一個人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展現出這麼多面貌來呢?到底哪一個才是這女孩真正的模樣?
是倒在雨中的那個狼狽的她?還是那個渾身像刺蝟一樣充滿防備的她?是那個會很真誠地對自己道歉的她?還是現在這個渾身充滿光明美好的她?
這個女孩簡直像個謎,讓他幾乎移不開目光。
見陸依萍現在抱著校服樂的樣子有些可愛,何書桓忍不住打趣她,“現在開心了?”
陸依萍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