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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笑道:“邱兄、張兄這趟鏢既已交了,那就屈留一天,明日再走,午後,咱們遊北固山去。”
只聽姓邱的道:“陸二哥不用客氣了,自己兄弟,咱們又時常來,怎好老叨擾你的?”
那陸二哥笑道:“兄弟在鎮江總算有個小小局面,老弟兄來了,喝頓酒又算得了什麼?但二位今天都非留下來不可。”
姓張的道:“怎麼,二哥今晚又要拉咱們上如春坊去了?你不怕嫂子的獅子吼?”
“哈哈,二位有興趣的話,這東道主自然是我兄弟的了。”
陸二哥爽朗一笑,接著道:“不過兄弟留二位,是因為今晚北固山有一個盛會。”
“盛會?”
姓邱的問道:“北固山有什麼盛會?”
陸二哥道:“你們總知道從前住在甘露寺下面的鐵匠祝老頭吧,他以善鑄刀劍出名。”
姓張的道:“知道,他鑄的刀劍,比一般鐵鋪要好得多,金陵城裡幾家鏢局子用的兵刃,都是到他那裡去定的。”
“對了。”
陸二哥喝了口酒,說道:“祝老頭今年六十,今天正好是他花甲大慶,他因那間小鐵鋪,放不下兩張桌子,因此借了甘露寺的東廳,作為壽堂,聽說還備了素齋,宴請賓客,不論識與不識,他都歡迎光臨。”
“吃素齋?”
姓邱的道:“這有什麼意思?”
“自然有意思。”
陸二哥笑著道:“因為今晚這個會,叫做試劍會。”
“試劍會?”
姓邱的道:“這名稱倒是新鮮得很,只不知他要試什麼劍?”
凌幹青聽到這裡,不覺停下筷來。
只所陸二哥道:“據說祝老頭做了五十年鐵匠,鑄了上萬件兵刃,從今天起,他要封爐大吉,不再替人鑄兵刃了。”
姓邱的道:“那怎麼叫試劍會呢?”
“邱兄就是急性子!”
陸二哥道:“你聽兄弟說下去,就知道了。”姓邱的道:“好,好,你說,兄弟洗耳恭聽。”
陸二哥道:“據說祝老頭在這三年之中鑄制了三件兵刃,這是他一生之中,最得意的精心之作,除了有一件,他要傳給他徒弟的,餘下還有兩件,準備當場贈送,不過他要送給合適的人。”
姓張的道:“怎麼叫合適的人呢?”
“這個兄弟就不清楚了。”
陸二哥道:“但據兄弟想來,他這壽筵,既然定名為“試劍會”自然要試試身手,再送人了。”
他口氣一頓,續道:“所以兄弟的意思,二位老哥今晚就留下來,下午咱們去遊北固山,晚上去叨擾他一頓素齋,看個熱鬧,二位有興趣,就當場露一手,說不定就把祝老頭兩件精心製作的精品帶回去,也好留個紀念。”
“有意思。”
姓邱的一掌拍在桌上,大笑道:“老張,咱們就留一天,晚上去湊個熱鬧,你看如何?”
他這一掌,拍得很響,笑的也很粗豪!
少年書生不覺轉過臉去,厭惡的看了他們一眼,鼻中冷冷哼了一聲。
凌幹青只覺這少年書生微含怒意的時候,很是好看,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
少年書生似有所覺,橫過眼來,朝凌幹青瞪了一眼,但瞪過之後,臉上又有了輕微的笑意,很快又別過頭去。
凌幹青看得暗暗好笑,覺得這位少年書生有些未脫稚氣,一面取起錫筒,倒了一盅酒,喝了一口夾了一塊餚肉,慢慢的吃著,鄰桌三人已經站起身往樓下走去。
這一陣工夫,樓上食客,也漸漸的少了,凌幹青喝了四兩酒,臉上已經紅得發燒,吃了一碗麵,也就站起身來。
少年書生看他只不過喝了一角酒,臉上就紅得像關公一樣,不禁朝他笑了笑。
凌幹青又發觀他不但臉含薄怒的時候很好看,笑的時候,更有光風霽月之美,心中更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意,也朝他報以微笑,點了點頭,才轉身下樓。
在櫃上付了帳,舉步跨出酒樓大門,踏上大街,心中只是惦念著同桌的書生,覺得自己和他頗為投緣,後悔方才沒和他說話,失之交臂!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一路走著,心中卻想到了剛才在酒樓上聽來的活,那個叫祝老頭的鐵匠今天花甲大慶,要在甘露寺舉行試劍會,想來一定會有不少武林中人會到會場上去瞧瞧,自己反正沒事,何不也去湊個熱鬧。
聶小香取了自己的軟劍,會不會在試劍會上湊巧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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