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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童應了一聲“是”,退出雲房,一會工夫,只見從雲房外走進一個身穿青袍的中年道人,朝木道長行禮道:“弟子丹元,叩見師尊。”
木道長吩咐道:“為師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他忽然嘴皮微動,說了一陣。
丹元子躬身道:“弟子遵命。”返身退出。
木道長呵呵笑道:“老施主,貧道已命小徒立即啟程,趕赴南陵,暗中保護管老施主一家,老施主可以放心了。”
凌千里站起身,拱手道:“多謝道長,老朽那就告辭了。”
木道長含笑道:“老施主難得上茅山來,請在敝觀用過素食再走不遲。”
凌千里道:“老朽此來,已經有擾清修,道長不用客氣,老朽告辭了。”
木道長稽首道:“貧道那就不送了。”
凌千里出了白雲觀,天色已經放晴,他因兩日來憂心忡忡,才趕上茅山來的,如今心事已了,心頭也輕鬆得多了,一路下山,並無多大耽擱,擬經過天王寺,快到南峰山麓。
只聽身後響起一個婦人嬌脆的聲音叫道:“前面可是凌老爺子,你慢點走咯!”
凌千里聽得一怔,暗道:“茅山自己並無熟人,這人如何認得自己的?”
心中想著,不覺腳下一停,回頭看,只見山徑上正有一個一身墨綠衣裙,臉上蒙著一層綠紗的婦人,俏生生朝自己走來。
凌千里並不認識她,這就拱拱手道:“這位大嫂,可是叫老朽麼?”
綠衣婦人“唷”了—聲,嬌笑道:“別說這茅山下,就是大江南北,也只有你老這麼一位大名鼎鼎的凌老爺子呀,奴家不跟你老爺子打招呼,又跟誰打招呼呢?”
凌千里暗暗攢了一眉,心中暗道:“這綠衣婦人說話輕佻,不知是什麼路數?”
一面依然拱拱手道:“大嫂何人,恕老朽眼生。”
綠衣婦人格的一聲輕笑道:“這是凌老爺子貴人多忘事,你老從前見過奴家,可也不止一次,大慨你老忘了。”
凌千里歉然道:“對不起!老朽真是想不起來了,大嫂……”
“這大嫂二字,奴家可當不起。”
綠衣婦人在蒙面紗中,眼波轉動,盈盈一笑道:“其實說起來,我們也不算是外人,就算多年不見,但大伯把弟媳婦叫作了大嫂,給人家聽到了,不笑掉大門牙才怪哩!”
凌千里聽到這裡,心頭驀然一震,目光直注,說道:“你……”
綠衣婦人舉起纖釺玉手,緩緩摘下蒙面綠紗,嫣然一笑道:“奴家是凌老爺弟媳婦總不是冒充的吧?”
她這一摘下面紗,竟然面若桃花,秋水如波,柳眉鳳目,眉眼盈盈,好一副嬌冶模樣!
她正是自己結義金蘭二弟潘河東的妻子柳鳳嬌!
凌千里攢攢眉道:“你是跟蹤老朽來的了?”
柳鳳嬌依然笑盈盈的道:“其實你這趟茅山之行,還是奴家促成的,凌老爺子大概還不知道吧?”
凌千里問道:“此話怎說?”
柳鳳嬌笑容忽斂,臉上變得有些淒厲,冷冷的道:“先夫被你們兩位義結金蘭的好哥哥親手殺了,我這未亡人如果不為夫報仇,他豈不冤沉海底了?”
“住口!”凌千里面容一正,肅然道:“我凌千里算是瞎了眼睛,和他義結金蘭,我沒有他這樣的義弟。”
柳鳳嬌冷笑道:“但你們和先夫是結拜弟兄,天下盡人皆知,想賴也賴不掉的,你們兩個結義哥哥聯手殺死義弟,也是鐵的事實,莫想抵賴。”
凌千里怒聲道:“凌某並不抵賴,那是因為他為了覬覦一個告老京官的一顆夜明珠,竟然一夜之間,殺死事主全家一十七口,連三歲孩子都不肯放過,可說喪盡天良,天人共怒,我和管二弟要他投官自首,他不但不聽勸告,還使用歹毒暗器,企圖殺害我和管二弟滅口……”
“本來嘛,拳頭打出外,手臂彎進裡,自家兄弟,總該幫襯自己人,你們兩個臂膊卻是往外彎了。”
柳鳳嬌冷厲的道:“如今這些話說了也是多餘,我丈夫被人殺了,替夫報仇,這總應該的吧!”
她沒待凌千里開口,接著道:“我苦練十年,下山之日,才知道白雲觀的老道,狗咬耗子,竟然送了你一把木劍,家師再三叮囑,要我莫去招惹那老雜毛,所以我只好派人送個信給你,說是關外的紫衣煞神要向管老二尋仇,一家雞犬不留,這一來你準會把木劍送還老雜毛,求他伸手救你二弟一家,總算找沒料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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