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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人比鬼更可怕。”黑衣人搖著頭才呵呵地笑了兩聲,卻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唇角的血透溼面上的黑紗滴落在胸襟上。
離憂神情一緊,擔憂地道:“黑婆婆你也要死了麼?”
那黑衣人雙掌運在胸前,微微調息了一下,便將劇咳壓了下去,爾後眉頭微擰問道:“你為何叫我婆婆?還有,誰告訴你我要死了?”
離憂回道:“你的聲音聽起來像個老婆婆,又穿著一身黑衣不叫你黑婆婆叫什麼?我娘就是因為咳血死的,你現在也咳血了,啟不跟我娘一樣也要死了麼?”
那黑衣人道:“你娘咳血多半是因為肺癆,我咳血是因為受了內傷,但還死不了。”
“受內傷?”離憂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第一卷侯門深宅 第三章 黑婆婆
“婆婆你候府裡的人麼?為什麼會跑到我屋裡?”
黑衣人道:“我不是候府裡的人,只是受了傷,想借你這裡養養傷。行麼?”
離憂不假思索道:“行呀!反正我這裡屋大人少。”
黑衣人方才還在思索著如何哄得這丫頭同意,沒料到她竟然一口就應下了,不禁怪道:“你我素不相識,難道就不怕我麼?”
離憂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在她心裡是不怕任何人的,那個囂張討厭二夫人,還有總是以欺負她為樂的弟弟江華,她都不怕,甚至是對她冷漠無情的父情逐鹿候,她也只有恨而無懼。
黑衣人卻在心頭暗歎,她多年行走江湖,向來以殘忍狠毒著稱,尋常的江湖之人只要一聽到她毒蜘蛛方如珠的名號,莫不懼怕,可是這個孩子絲毫不以為然,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懼虎。黑衣人道:“那麼你能答應婆婆不將此事告訴任何人麼?”
離憂點了點頭,想著日後這屋裡有人陪她了,心頭一喜,衝著黑衣人笑了笑,可是嘴一裂又牽動了傷口,疼著茲牙裂目。
黑衣人掃了眼她臉上的傷,然後又懷中摸出個小瓷瓶遞給離憂道:“把藥擦在傷口處,不然可是會破相的。”
離憂接過了藥,皺著鼻子嗅了嗅,但覺一股馥郁芬芳之氣入鼻而來,甚是好聞。抹一點藥膏在唇上,額頭處的傷口處,只覺一股子清涼的感覺從傷口上蔓延開來,頃刻間傷痛便減輕了不少。想著身上還有傷口,離憂三下五除二將衣服扒下,然後挨個兒將身上各處的傷口都塗上藥膏。背上的傷她夠不著,便將那藥膏遞給黑衣人,道:“後頭的傷我擦不到,黑婆婆能幫我擦一下麼?”嘴上說得客氣,但早已將裸露在外光滑的小後背朝向了黑衣人,一副非擦不可的模樣。
她全身都是紫紅的於傷,有的是被腳踢的,有的是被手掐的,還有的是被拳頭打的。黑衣人眉頭一擰,忍不住問道:“你個小女娃兒,是誰把你弄成這副樣子的?”她雖未猜到離憂的身份,但能在這候府中居住身份必定低不了,按理應當是嬌生慣養的,哪裡會受欺?
離憂憤憤不平地道:“是被江華那臭小子打的。哼!等我傷好了非得好好教訓他!”
黑衣人也想套出這孩子的身份,便問道:“那你爹孃是誰?他們就任你被人欺負不管你麼?”
離憂道:“我娘死了,我爹是逐鹿候,但他不喜歡我,也不管我。”
黑婆婆心頭一驚,原以為這個孩子只是江家外戚的孩子,未料到竟然是堂堂的郡主。雖是出身不凡,但瞧她這副樣子卻也好不到哪裡去。生在大府中,也不是福是禍。黑衣人正在唏噓,離憂便已催促道:“婆婆你快給我擦藥呀,我衣服都脫了冷著呢!”
黑婆婆回過神來,將藥膏抹在孩子背上的於傷。心頭卻是暗嘲:我一生殺人如麻,何曾做過這等為人上藥治傷之事?可是對這個孩子,連她自己也未意識到,憐憫之心已悄然生出。
第二天早上,離憂打發走了送飯的丫鬟,便和黑婆婆一同坐在桌前吃飯。離憂昨晚上沒吃飽,這會兒正抓著個肉包子大口大口地嚼著。即使吃飯,黑婆婆依然蒙著黑色的面紗,包子從面紗下送到嘴裡,輕輕地嚼著。見離憂正好奇地望著她,黑婆婆眼一瞪,道:“看什麼看,快吃飯!”
語氣雖有些兇,但離憂卻絲毫不怕,反是睜著好奇的大眼道:“黑婆婆你應該把面紗拿下,這樣吃包子不小心會連面紗一同嚼進口的。”
黑婆婆白了她一眼,道了句,“多管閒事後”,而後依然隔著面紗慢慢嚼著包子。
離憂顧自吃著飯,但心裡卻對那黑紗下的面容生出了好奇之心,一邊嚼著包子一邊暗自思索著壞主意。
“江離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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