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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唄。小風別的不行,就是會裝,明明不是天下第一劍的料子,愣是讓他強充了十年。”姜楠撇著嘴說。
“誰不是天下第一劍的料子?”唐鬥怒道,“要不是看在你是神醫份上,我一巴掌拍死你。你就說能不能治吧。”
“嗤。”姜楠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雙手一抬,做了一個誰也看不懂的手勢,“你聽我說。精微奧妙的毒藥,詭異神奇的蟲蠱,高深莫測的陰功,只要有破解的方法,並非無法可治。反而簡單直接的硬功才是最讓醫師頭疼的。因為人體乃是渡世的寶筏,本身只能承受一定程度的打擊,當打擊超過人體自我修復的程度,所受到的傷害就是不可逆轉的。小風身上中的硬功已經到了他可以承受的邊緣。本來呢,他可以靠自己調理真氣,慢慢恢復。但是他身上還有舊疾,我摸了一下,大概有幾分魔功的侵蝕,似乎和南疆魔化功有關,還有劍罡的撞擊,不用問,越女宮的超海劍法。”說到這裡,姜楠聳了聳肩膀,“這幾處損傷加上新受的金剛伏魔神通,讓他的身體不堪重負,終於垮了下來。”
“那……還能治嗎?”唐鬥擔心地問。
“嗯……”姜楠點點頭,“幸好你送來得及時,我可以用我師門秘傳的九轉造化丹吊住他的傷勢,再用一個月時間為他施針調養,這段時間他必須住在我這裡,隨時接受針灸治療,這樣才可以舊患盡去。不過……”
“不過什麼?”唐鬥急得滿腦是汗,“你別老大喘氣兒行不行?”
“不過如果他再多受幾次這樣的傷,我可不敢保證他的身體承受得了。到時候,該埋就得埋了。”姜楠雙手一攤,無奈地說。
“魚韶……”看到風洛陽半死不活的樣子,聽著姜楠悲觀的論調,唐鬥此刻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害老風,我跟你拼命。”
想到這裡,他從懷中取出一袋東珠,塞到姜楠的手中:“老薑,這一個月老風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還要找一個人算賬。”
“阿斗,這些年來,你越來越好勇鬥狠了,聽我勸,退出江湖吧!”姜楠將東珠揣入懷中,語重心長地說。
唐鬥充耳不聞,一推病房的窗戶,身子已經噌地躥了出去,三兩個縱躍,從姜楠的園子橫穿而過,身影一閃,不見了蹤影。
姜楠慢吞吞地將身子移到窗前,探頭朝園子裡望了望:此時唐鬥正狼狽不堪地從他新挖的坑裡爬了出來。
“姜楠,你這坑兒怎麼只挖不填?缺不缺德啊?”唐鬥艱難地站直身子,叉著腰罵道。
“呵呵,”姜楠忍不住笑了,“不填怎麼著?誰叫你願意往裡跳呢?”
唐鬥暗罵了幾句,一臉怨氣地轉過身:“挖的還是站坑,這麼深?”他搖了搖頭,一瘸一拐地施展輕功,絕塵而去。
夕陽西下,玉兔東昇。乘風會潤州分舵的元寶燈籠放射著昏黃的光,和清冽的月光交相輝映,勉強照亮了門前方圓十丈之地。分舵門前的兩座石獅子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猙獰可怖。一陣陰風吹過,元寶燈籠的燭火一陣詭異的閃爍,彷彿在預示著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分舵內的舵主書房此刻被到潤州公幹的魚韶暫時佔用。自從她知道潤州分舵一意孤行,和彩翎風媒們一起自作主張,違反乘風會章程,公然幫助柳青原,她就一直著手整頓會中業務。原來分舵主事趙思燕被她毫不猶豫地撤去職務,貶為迎賓風媒,而十餘位彩翎風媒也各自受到責罰,秦水瑤亦被貶為普通風媒。一番雷厲風行的整頓,頓時讓乘風會上下凜然,對她的排程再也不敢有半點違背。
今日她巧布妙局,透過擺佈唐鬥和風洛陽,令即將在綠水橋決戰的龍門和年幫鎩羽而回。讓潤州各幫各派的均勢維持不變,不但消弭了一場血雨腥風的武林慘禍,而且巧妙維護了乘風會在潤州左右逢源的優勢。這令她在乘風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本來對她嚴厲的制裁有些不滿的風媒現在無不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她和祖菁剛從綠水橋回來,訊息已經傳入舵中。一看到她們出現在門口,無論是站在門口迎賓的風媒、在中堂打掃的會眾,還是在內堂議事的主事們都紛紛擁出門,衝到分舵庭院之中,對她們夾道歡迎,宛若迎接凱旋的英雄。
感受著滿庭的歡呼聲,站在神態自若的魚韶身邊,祖菁有一種與有榮焉的快感。正如宋無痕曾經說過的,綠水橋一戰,勢必轟動江湖。將來會有多少武林好漢、江湖少俠、乘風風媒會問起當日的經過,而她祖菁就在那裡,在那劍戟叢林的正中間,一劍展開“以和為貴”的旗幡,開啟了這一場武林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