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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子長長的伸個懶腰,好在還記著在絕壁洞天裡發生的事情,自己承諾今天帶她們去處州的聽雨樓,明月公子正要換件新的衣衫,忽然瞥見了床榻上的香妹的防身劍。
漫飾金珠玉玦,如虹寶氣誰識?錦屏香暖人如夢,一醉屠蘇千日。
明月公子此時此刻,正是一醉屠蘇人如夢,夢醒後恍然瞧見防身劍,識得是暗夜留香的,暗自奇道:“咦?怎麼香妹把防身劍都落下了,奇哉怪也。”
明月公子換好了衣衫,洗漱已畢,把玩著暗夜留香的防身劍,迤迤然往絕壁洞天而來。
幽谷,晨霧。
山風起處,把霧氣送上,明月公子眺望著仙都勝景,享受著這霧氣瀰漫起來的冷氣,愜意極了。
明月公子輕叩絕壁洞天暗夜留香和師妹們的房門,興沖沖的叫道:“香妹!蘭師妹,彩環兒,你們起來了麼?”
說話間也是往日的神采,彬彬有禮,揹著雙手持著防身劍在門外靜候。
暗夜留香起的最早,換了件素白的衣裙,對鏡懶梳妝,悶悶不樂,還在深恨明月的無禮。
蘭蝶舞睡的最晚,起的也最遲,被彩環兒喚醒後,兩人見暗夜留香默默的坐著,兩人悄悄的不敢打擾香姐,生怕說起師哥再勾起香姐的傷心來。
而偏偏在這個時候,明月公子早已把昨夜裡欺負暗夜留香的事兒忘得九霄雲外了,興沖沖的叩門,還如往日一樣悠閒自在。
彩環兒聽見敲門聲,笑道:“呵呵,香姐,師哥大清早就來賠禮了,我去開門。”
暗夜留香冷冷道:“不許去!”
蘭蝶舞柔聲道:“香姐彆氣壞了身子,瞧,昨晚上哭了半夜,眼睛都哭腫了,師哥賠禮來的,怎好意拒之門外,彩環兒,開門吧。”
彩環兒笑道:“嗯!只是虧得師哥還笑的出來呢,彷彿還興高采烈的,我瞧瞧去。”
彩環兒也不顧暗夜留香的阻止,開了房門,果然見師哥還如往日一樣的,衝她笑笑:“你們都起來了啊,昨夜裡睡的可好?”
蘭蝶舞也迎了上來,笑道:“好呢,只是睡的遲了些,起的也有些遲了,還未曾梳妝哩。”
明月公子笑道:“呵呵,你們去梳妝吧,香妹,喏!你的防身劍!怎麼落我床上了,奇哉怪也,還有昨晚上門都沒關,害我醉臥床榻不知不覺的冷風吹了一夜。”
暗夜留香冷哼一聲,扭頭不理他。
明月公子大感納悶,坐在暗夜留香近前,忽見暗夜留香眼圈紅腫,更是驚奇,憐惜道:“咦?水靈靈的桃花眼怎麼哭腫了?哎,昨晚兒上不是說的好好的麼?今天帶你們去聽雨樓見哥舒玉兒,來證明我的清白,你後來又哭了?怎麼腫的這麼厲害?”
蘭蝶舞和彩環兒聽了暗暗好笑,蘭蝶舞道:“師哥!你是不是忘啦?香姐說昨夜你欺負她來,她才苦的這麼傷心的,恨死了你。”
明月公子吃了一驚,茫然道:“沒有啊!我怎敢欺負香妹?”
暗夜留香這時終於壓不住火氣,恨恨道:“好哇,你做了虧心事就不承認了,我防身劍是怎麼落到你床上的?不到萬不得已,我拔過防身劍麼?”
明月公子更是吃驚,苦笑道:“哎呀!我想不來了,我就記得香妹扶我出絕壁洞天的,後來就什麼也記不得了!香妹,我後來真的欺負你了?不會吧,我,我...”
暗夜留香啐道:“呸!一句記不得了,推的倒乾淨,人家清清白白的名聲險些就毀在你手裡了,你這大色狼滾開,離我遠點!”
明月公子笑的更苦,暗暗吃驚,抱著頭想了好一陣子,也想不起來,只好道:“香妹,我委實想不起來啦,我是怎麼欺負你的,傷沒有傷害到你?不要緊吧,我向你賠罪了。”
說罷明月公子果然站起來一揖到地,暗夜留香氣苦,想起傷心事,掩著面又嗚嗚哭了起來。
明月公子無奈,只得左一聲右一聲的向香妹賠禮道歉,不住的勸解。
彩環兒道:“師哥呀,肯定你做的太過分了,不然香姐怎麼會拔出防身劍來。”
明月公子不由得驚慌失措,驚道:“是啊!難道我真做了傷害香妹的事?香妹!香妹,我是無心的,原諒我酒醉失德,我不是故意的。”
暗夜留香又氣又怒,哭訴道:“你說的倒輕巧,你藉著酒強迫人家以身相許,你!你!”
明月公子這一驚非同小可,冷汗頓時就下來了,悔恨道:“該死該死!我竟然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香妹,哎!我還有何面目來面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