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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留香臉色大變,左手掙不脫,右手揚起手來清清脆脆的給明月公子來了一巴掌,連蘭蝶舞和彩環兒都驚醒了,忙道:“咦?什麼響動,怎麼回事?”
卻聽暗夜留香忽然扶著床榻嚶嚶的哭泣起來,蘭蝶舞和彩環兒更驚,顧不得許多,忙爬起來披了層衣衫就匆匆出來了,就見床榻上師兄明月依稀的說著醉話,口中直叫玉兒,而暗夜留香卻扶著床榻在哭泣,好像傷心已極。
蘭蝶舞和彩環兒恍然,原來師哥酒醉之後念念不忘的不是香姐呀,而是什麼玉兒,怪不得香姐如此氣苦呢。
彩環兒訝然道:“玉兒?什麼玉兒呀?”
蘭蝶舞也一時想不起來,喃喃道:“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暗夜留香抬起頭,哭訴道:“還有誰!就是他上次回來說的歌漱玉哥舒玉兒!哼,怪不得紅袖畫的人兒不像是我們,原來畫的是她的好姐妹哥舒玉兒呀,怪不得他們身後有座樓,還畫著明月照高樓,原來就是她聽雨樓主哥舒玉兒!”
蘭蝶舞和彩環兒都是一怔,面面相覷,師哥上回買劍回來果然說起過,幸好香姐那日心情好,信了師哥的話兒,如今如今,哎,俗話說的好,酒醉吐真言,看來師哥雖然醉的不省人事,醒來可夠嗆。
暗夜留香端起本來準備給明月公子喝的水,拽起明月來,照著臉就潑了上去,蘭蝶舞和彩環兒忙道:“香姐,息怒!息怒!”
明月公子頓時被水一潑,清醒了幾分,只覺得頭痛欲裂,渾身乏力,乍然睜開醉眼,見燭影搖搖,暗夜留香氣白了的俏臉,又看見蘭蝶舞和彩環兒只披著層外衣就出來了,怔了半晌,才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
蘭蝶舞和彩環兒見師哥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忙緊了緊外衣,掩住了腿,明月公子忙會意過來不敢再看,一陣劇烈的咳嗽後,長長嘆息一聲:“哎,是你們抬我回來的麼?費心了。”
暗夜留香氣的俏臉煞白,冷冷道:“你終於醒了,哼哼,好哇,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命都不要了,厲害厲害!”
明月公子渾然不知自己神志不清時候醉話說漏了嘴,還以為是暗夜留香只生氣他喝的爛醉如泥呢,苦笑道:“確實是喝多了一點,我記得我都喝了三壇呢。”
暗夜留香冷冷道:“好記性!虧你還想得起來,我且問你,為什麼喝這麼多?”
說罷冷冷的盯著明月,看他要怎麼撒謊。
明月公子嘆息一聲,淡淡道:“狂刀走了,你們知道麼?我甚是失落,所以才不知不覺的喝多了。”
暗夜留香氣極反笑,冷笑道:“哼!好哇,看來也只有在你酒醉時候,說的醉話才是真話,酒醒了什麼都不承認了,原來你都是騙我的,哼!接著往下編啊。”
明月公子吃了一驚,這才意識到事態有多麼的嚴重,忙道:“我說了什麼醉話?我沒有騙你呀。”
蘭蝶舞和彩環兒一直面面相覷的看著,此刻也忍不住道:“師哥,都說了吧,你酒醉時候喃喃的念著玉兒兩個字呢,是不是歌漱玉哥舒玉兒呀。”
明月公子霍然一驚,唯有苦笑,垂下頭再不敢看暗夜留香的悽美的眼神,那眼神傷心失望已極,明月公子點點頭道:“嗯,的確是她,聽雨樓主哥舒玉兒。”
暗夜留香緊咬著嘴唇,恨恨道:“好啊,你怎麼對不起她了,你說啊!你和那青樓的狐媚子做了些什麼,說啊!”
暗夜留香說著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最後都泣不成聲了。
明月公子抬起頭來,柔聲道:“香妹別哭了,瞧你,每次我一回來,你總哭的和個淚人兒似的,好像你有多少眼淚似的。”
啪的一聲清清脆脆的耳光,明月公子又捱了一掌,捂著臉苦笑道:“香妹,你怎麼動起手來了,聽我說呀,你不是要我說的麼?”
暗夜留香冷冷道:“我不聽!我不聽!你都是偏我的,你走開!”
說罷竟然把明月公子一把拽下床去,明月公子酒醉後乏力,可可的摔了個四腳朝天,蘭蝶舞和彩環兒顧不得衣不蔽體,連忙搶步過來攙起,關切道:“師哥,你沒事吧?香姐息怒,香姐息怒。”
明月公子苦笑道:“我沒事,你們香姐又誤會啦,我覺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
暗夜留香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咬著扎破了的手指,但心裡傷痛,遠勝於手指的傷痛,她只覺得她現在心在滴血。
明月公子見她不理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乾脆就坐在地板上,輕聲道:“蘭師妹,煩勞你倒杯水來,哦,對了,先把衣服穿好,我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