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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媳婦也算正經事,趙謹坤撇撇嘴,擔憂的看向外頭。他這手不能挑肩不能抗的,出去了也無用。
“還是待在船內為好,大婚在即,不宜為這種事橫生波折。”
寧雲茂見慣了這類欺男霸女的勾當,不說面不改色但也習以為常。京中一些大家公子的德行確實令人不齒,但若是事事都出頭,很容易得罪某些權貴。雖說是皇子,也不宜樹敵太多,徒增隱憂。
“可總不能不管,任由他胡來。”
一提到李恆,清芷仍是心有餘悸。
若那時太夫人允了李府的親事,如今受苦受難的就成了她,想想都後怕不已。對岸上的女子,自是同情萬分。
趙謹煜放下筷,大手裹著清芷一雙小手輕柔摩挲,雙手交纏的熱度讓清芷惶惶的心逐漸安定下來。
“小四,每回都是你說要救人,可救人後你兩手一撒什麼都不管。柳巷的四名藝伶在我府上可是白吃白喝了五年,這回說什麼都要送走。你給我惹的禍,你負責接收,我明早就派人給你送去。”
清芷側目,原來紅橙藍綠四個侍婢是青樓女伶,還很不得趙謹煜待見,怪不得可憐兮兮的要在她手下做事。
“行,”趙謹坤聽著外頭愈顯淒厲的尖聲,一咬牙,點頭道:“都是無依無靠的浮萍女子,總不能讓她們露宿街頭。我答應就是,三哥快去救人。”
“但願你不會後悔,”趙謹煜深深看了眼弟弟,朝著門口喊道:“九霄,下去救人。報上我的名號,速戰速決。”
寧雲茂嘆口氣,神色複雜。
“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避忌了。”
“為何要避忌,這都晦氣尋到門口了,害得我家娘子都沒能好生吃口飯。”趙謹煜玩著清芷的小手,沉聲道:“娘子受了委屈,做夫君的當然要好好為她出口氣。”
又拿她說事,清芷扁扁嘴,不說也許她會更感動。
趙謹坤則將腦袋探在窗外,雙眼忙碌的盯著岸上情況。看著九霄一手抓一個,一腳一個飛踹,將人打得七零八落,他忍不住拍手稱快。
腦袋縮回來,興奮的直瞅趙謹煜。
“哥,不管你心裡咋想的,弟弟我絕對站在你這邊,同你並肩作戰。”
“你說的,要你做什麼都行。”趙謹煜追問。
“自是如此。”趙謹坤拍胸口許諾。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甚好甚好。”
趙謹煜狹長眼兒微眯,笑得精光四溢,好不歡快。
清芷左看看右瞧瞧,暗自攛掇,這笑容,一看就是在想方設法算計人。
四十一 。。。
“皇上駕到。”
長春宮內太監宮婢們都跑出去迎駕,陶賢妃卻是悠然端坐在小桌几邊泡著茶水。
趙安鐸一進來看到屋內情形,薄唇抿成一條線,奪過陶賢妃手上的小盅一飲而盡。
陶賢妃這才施施然起身行禮。
“陛下慢用,我這裡多的是茶。”
“是不是非要有求於朕時,你才肯給朕一個笑臉。”趙安鐸盯著那張淡定怡然的面孔沉聲道。
自從皇后逝去後,這張臉在他面前就再也沒起過波瀾。有時候他真想剖開她的心,看看她到底想要什麼。
“怎麼會,”陶賢妃忽的一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陛下想要誰人笑,那人還敢哭不成。這天下人的生死還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
“煜兒不理解朕,你也一直在怨朕。”趙安鐸徑自坐在陶賢妃身側,長吁口氣,“朕並沒有想過要逼死皇后,終歸是她性子太決絕。”
陶賢妃低頭品著茶,良久,才冒出一句。
“陛下是不想,但陛下只考慮自己的處境,忽略了姐姐的感受。”
“兵權本就應該掌握在朕這天子手中,豈能旁落。你父親擁兵多年,朕要皇后去勸說他卸甲歸田,有何不對。”
在趙安鐸眼中,事無大小,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能辦到。他是天子,誰人敢不聽命於他。
“歷代以來,兵權歸於天子手中的真正又有幾人。權利集中並非一朝一夕的事,需徐徐圖之。陛下那般催促姐姐勸說父親交出虎符,姐姐左右為難,本就心重之人,能不做出傻事。”
何況父親辛辛苦苦為你奪下江山,還沒享受幾年好日子,你就惦記著他手中的兵符,一心只想收回。父親又豈會甘願,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這般翻臉無情的帝王,又怎能服眾。
陶賢妃思及姐姐,眼眸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