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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挨板子,那些無賴混混,一升堂就能把錯都推到李爺身上去,不信你等著明日開堂看吧。”
周天海叫小二換了新的酒菜,三人邊吃邊談等著莫少青、週二兩人,直到日落西山,兩人才趕來,週二帶人把周家放火的痕跡抹掉,又將用剩的東西都銷燬了,檢查了兩圈發現沒甚問題才回來。此時湯家、李家在儀徵的人都亂作一團,哪裡有人會注意週二毀滅痕跡的事,都以為是火是從周家的船燒過來的。而莫少青此時正和經歷司主管姜大人在一起,將自己蒐集的湯、李兩家夾帶私鹽的證據呈上。
姜大人將莫少青遞交的東西翻看了一便,親自收起,拱手笑道:“證據確鑿,況且又有鑿開的鹽船為證,此事就交給本官了。”莫少青起身笑道:“那有勞大人了。”姜大人道:“哪裡!哪裡!這次多虧你的幫忙,本官才能將帶有夾層的鹽船收為證物。”莫少青忙道:“這是大人賢明,小人不敢居功。”
姜大人很滿意莫少青的識時務,點頭笑道:“回去向二奶奶問候。”莫少青拱手道:“定會轉達,那小人告退。”姜大人派人將莫少青送出府外,自己轉身回了內室。姜夫人見他滿臉喜色的進來,笑著問道:“老爺可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姜大人點頭道:“自然是好事!我這個經歷司主管雖是肥缺,但畢竟只是個七品。如今眼看著當了三年,我本來想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在這位置上坐下去也挺好。可老天開眼,給了我個立功的機會。”
姜夫人見他說的神神秘秘的不禁好奇道:“什麼機會?”姜大人笑道:“我這官說起來還是我堂叔幫我謀的,我那堂叔的閨女不是嫁給了個姓周的鹽商,人稱週二爺。那週二爺約了我今天帶人去碼頭,結果讓我碰巧得了兩個鹽商夾帶私鹽的證據,你說是不是好事?他手下人聽說我和他家二奶奶是親戚,索性將蒐集了兩個大鹽商偷運私鹽的證據都給了我。這其中一個還是總商呢,這兩人這些年來夾帶私鹽的數目可不小啊,等我把這事辦妥了,不說能得一大筆賞錢,連升官都不用愁。”說著喜不自禁地樂了起來。
姜夫人聽了倒是有些不安:“那兩個鹽商難道沒有後臺?我們會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呀?”姜大人搖頭道:“你放心,他倆家今天的鹽船都被一把大火燒掉了,眼看著就傾家蕩產,誰還樂意為他們撐腰啊!若是不穩妥的事我能應那麼快?”姜夫人聽了喜不自禁,姜大人見狀瞪了她一眼:“我和你說,把嘴把嚴了,要是傳出去風聲壞了我的事,看我不休了你。”姜夫人笑著推了他一把:“看你說的,這種事我和誰說去,你當我傻啊!”夫妻兩個相視而笑,卻不知自己的心思早被周天海計算在內了。
湯總商得知自家鹽船被燒,聞訊趕到儀徵,只看到了幾隻火燒後焦黑的殘破鹽船。湯爺淒涼地站在碼頭上,對著一望無際的江面,忍不住嚎啕大哭。湯虎見湯爺的身子搖晃不住,連忙上前扶住,湯總商一把推開他,上去就是一耳光,聲嘶力竭地吼道:“我的鹽船呢!我的鹽船呢!我讓你燒周家的船,你怎麼把自己家的船給燒了!”話音剛落,幾個官差走了過來:“湯爺是嗎?有人告你縱人放火燒船!跟我們到衙門走一趟吧!”
“什麼?”湯爺一驚,立馬改口道:“我不知道什麼放火燒船!你沒看見我自己的船都被燒了!我若是放火燒船怎麼會燒自己家的。”
那幾個官差冷笑兩聲,將湯總商、湯虎幾人拿下,嘴裡罵道:“這些話你跟李爺說去罷,他可把你供出來了!”說著撕扯著將湯家幾人帶回衙門。
周天海的新船烙好印記後,打發週二納過請單銀,拿著照單,到鹽場買鹽,新的鹽船拉著安徽等地的官鹽抵達儀徵。周天海親自帶人交了呈綱銀,鹽包換成小包,交過加斤銀,抽撿過後,鹽船正式到達儀徵口岸。周天海站在碼頭眺望,雖然離縱火事件只隔了一個月,但恍如隔世。湯、李兩家先因鹽船被燒以及要承擔高額的賦稅而傾家蕩產,後又因販賣私鹽,縱人放火入獄,等候審判。“犯私鹽者罪致死”,不知等候湯、李二人的是怎樣的判決,自此他二人的官鹽商人的身份成為歷史。
32、回府
當週天海到家的時候,姜玉春已經帶著眾人在二門處等候多時了。周天海聽說以後,一面埋怨留山不該一早就把訊息告訴姜玉春一面加快了腳步。留山滿腹委屈,心裡暗忖:“明明是二爺叫人提前送了信吩咐我和二奶奶說今日到家,結果一聽說二奶奶在二門等著,又心疼了,反而埋怨起我來。”
周天海腳步飛快,離著二門還有老遠,就聽著有人喊道:“來了來了,二爺回來了。”周天海遠遠地看見幾個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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