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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見他說的神神秘秘的不禁好奇道:“什麼機會?”姜大人笑道:“我這官說起來還是我堂叔幫我謀的,我那堂叔的閨女不是嫁給了個姓周的鹽商,人稱週二爺。那週二爺約了我今天帶人去碼頭,結果讓我碰巧得了兩個鹽商夾帶私鹽的證據,你說是不是好事?他手下人聽說我和他家二奶奶是親戚,索性將蒐集了兩個大鹽商偷運私鹽的證據都給了我。這其中一個還是總商呢,這兩人這些年來夾帶私鹽的數目可不小啊,等我把這事辦妥了,不說能得一大筆賞錢,連升官都不用愁。”說著喜不自禁地樂了起來。
姜夫人聽了倒是有些不安:“那兩個鹽商難道沒有後臺?我們會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呀?”姜大人搖頭道:“你放心,他倆家今天的鹽船都被一把大火燒掉了,眼看著就傾家蕩產,誰還樂意為他們撐腰啊!若是不穩妥的事我能應那麼快?”姜夫人聽了喜不自禁,姜大人見狀瞪了她一眼:“我和你說,把嘴把嚴了,要是傳出去風聲壞了我的事,看我不休了你。”姜夫人笑著推了他一把:“看你說的,這種事我和誰說去,你當我傻啊!”夫妻兩個相視而笑,卻不知自己的心思早被周天海計算在內了。
湯總商得知自家鹽船被燒,聞訊趕到儀徵,只看到了幾隻火燒後焦黑的殘破鹽船。湯爺淒涼地站在碼頭上,對著一望無際的江面,忍不住嚎啕大哭。湯虎見湯爺的身子搖晃不住,連忙上前扶住,湯總商一把推開他,上去就是一耳光,聲嘶力竭地吼道:“我的鹽船呢!我的鹽船呢!我讓你燒周家的船,你怎麼把自己家的船給燒了!”話音剛落,幾個官差走了過來:“湯爺是嗎?有人告你縱人放火燒船!跟我們到衙門走一趟吧!”
“什麼?”湯爺一驚,立馬改口道:“我不知道什麼放火燒船!你沒看見我自己的船都被燒了!我若是放火燒船怎麼會燒自己家的。”
那幾個官差冷笑兩聲,將湯總商、湯虎幾人拿下,嘴裡罵道:“這些話你跟李爺說去罷,他可把你供出來了!”說著撕扯著將湯家幾人帶回衙門。
周天海的新船烙好印記後,打發週二納過請單銀,拿著照單,到鹽場買鹽,新的鹽船拉著安徽等地的官鹽抵達儀徵。周天海親自帶人交了呈綱銀,鹽包換成小包,交過加斤銀,抽撿過後,鹽船正式到達儀徵口岸。周天海站在碼頭眺望,雖然離縱火事件只隔了一個月,但恍如隔世。湯、李兩家先因鹽船被燒以及要承擔高額的賦稅而傾家蕩產,後又因販賣私鹽,縱人放火入獄,等候審判。“犯私鹽者罪致死”,不知等候湯、李二人的是怎樣的判決,自此他二人的官鹽商人的身份成為歷史。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更完,我繼續努力,看今晚還能不能碼出一章,不過大家別等候太晚,因為我現在覺得有些疲憊了,而且明天要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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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儀徵周家鹽船上的船工們說說笑笑地上了岸,周府管事週二在前頭喊著:“二十個人上一輛平板車,都走快點,別拉下了。”眾人都應了一聲,三五成群的上了等候在一旁的馬車。要說周家的船工真不少,熙熙攘攘地有二、三百號人,用了十幾輛車才將人拉完。週二只留了帶了的十幾號人看船,自己便跟著走了。到了午時四刻,周家人打發人給這十來個人送了酒菜,十幾個人在岸邊擺了兩個桌子,一頓酒吃下去就有個五六分醉了。這時辰,又是太陽最熱的時候,幾個人吃了酒又被太陽一曬,都昏昏欲睡,索性三五個一群到岸邊找陰涼處躺下睡了。
李耳帶著人在自家船上張望了許久,見這情形不禁大樂:“我還擔心一會動手時驚擾了這些人吵嚷開來就不好了,現在他們倒自己替我解決了這個麻煩,一個個他孃的喝的如此爛醉,倒是省了爺的功夫。
湯虎眉頭緊皺,搖頭道:“他們若是醉了為何不回船上去睡,反而離的那麼遠,難道知道我們要燒船不成?”李耳拍了拍湯虎的肩膀往外探頭:“湯兄,你沒走過船不知道,那裡頭死悶死悶的,誰樂意在那裡頭睡覺啊。這周家要不是明日走船,今天也不會把船工都帶走去吃酒。你不知這一開船,有個把月才能靠岸呢。”湯虎聽李耳如此說,細想也說的通,便幫著檢視了下地形,等所有人都睡熟了,其他人家的船工也各自去睡覺了,才吩咐人把那些混混放出來縱火。
此時天乾物燥,陽光又毒,鹽船一沾火星立馬燃燒開來,湯虎恐有漏網之船,叫人挨個把周家的船都點燃了這才躲回李家的鹽船裡去。一陣微風吹過,火光順勢高了起來,木船噼啪作響,這時有別船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