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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已變為暗淡無光的烏黑。
砰!
夏老爺摔下茶壺,哆嗦著喝罵:“好啊!給主子的飯菜不新鮮還罷了,竟敢下毒!”
夏忠沉著的臉色轉為慘白,他知道下毒就算人沒死,也是個謀害之罪。急忙辯解道:“老爺,賤內確實該死,不該送上這樣的飯食。可就她那膽子也不敢下毒啊,請老爺明察。何況,不新鮮的飯食多是遇銀變色,未必就是毒物。”
夏忠與夏嬤嬤齊聲說著冤枉,雙雙跪下懇求夏老爺主持公道。
“外公不用為難。今日,聞大夫一早來給胡大哥的長隨複診,時下還未走。讓他看看,是與不是一驗便知。”
被紫薇使喚請來聞大夫的秋丫頭暗暗嘀咕,什麼聞大夫未走啊,明明是小姐說要留下他的。
夏嬤嬤、夏忠兩人關注的瞅著聞大夫,看著他把桌上的飯菜望、聞、觸、辯各試了幾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方聽聞大夫道:“夏老爺,可以確定菜裡下了砒霜。”
夏老爺聞言,衝跪下的兩人怒目而視,喝道:“還有什麼好說的?”
夏忠,夏嬤嬤相對無言,倒是被點穴的夏穎嗯嗯發出聲響,紫薇請胡一刀給解了啞穴。
“飯菜是你的人取的,誰知道是不是你下毒陷害我!”夏穎難得聰明一回。
“這簡單。”紫薇轉朝夏老爺道:“我讓夏丫頭再打一次膳。未免不實之處,借用外公和胡大哥身邊的長隨跟著她。不過你們去也要名頭,乾脆把主子的飯一起取來吧。記住,不要多話,事情做好了有賞,若是背主行事,江州的鹽場少不了你們三個。”
夏丫頭等人無不心頭一震,江州鹽場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大清國開朝以來,有名的活著進死者出的地方。人牙子往往用這些私人鹽場內的殘酷之事,嚇唬手裡不聽話的人丁。漆黑的屋子裡,聽著慘人的故事,身上挨著鞭子,只怕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怎敢不聽令行事?
夏穎被定著身子,只能轉動眼珠怒吼道:“為什麼還讓你的丫鬟去取?娘,你去取吧,不要讓人做了手腳。”
“娘,你怎麼不動啊?”
“點穴!”
紫薇開口,胡一刀樂得施展武學,他正有勁無處使呢!
夏穎傻,在場的可都是明白人。夏穎若是下毒,夏嬤嬤是不是幫兇誰能說清?就算夏嬤嬤不知情,她也該避嫌,哪可能由她去取證物。無況,下毒之人是為了害紫薇,不讓她的丫鬟取,誰取?
“紫薇,你從哪裡知道江州鹽場的?”夏老爺不解道。
紫薇假意驚奇道:“家裡奴婢說的,外公沒聽過嗎?”
夏老爺拍著額頭,心道自己氣傻了,竟問出這樣的傻話。
一邊的夏嬤嬤理了理神思,追問:“紫薇小姐,不是做奴婢的疑心。只是今兒的事太湊巧,為什麼你取的飯食卻在胡公子的桌上?又把老爺突然請回來……”夏嬤嬤意味深長的看著紫薇。
夏老爺想試試紫薇的能力,故不動聲色。
眾人以為紫薇會反駁,哪料她一臉認同道:“夏嬤嬤不愧是府內的老人了,這話說到點子上。我也覺得蹊蹺。一連七天,掌廚娘子送來餿飯,我看在夏嬤嬤和二管家的份上,忍了。好歹,你們是外公外婆的左膀右臂,我也不能隨意添堵,害你們分心做錯事,不是?”
紫薇喝了口茶,夏嬤嬤剛要說什麼,她又開口道:“可是,昨日剛罰了掌廚娘子御下不嚴,今兒飯菜是好了點,不想居然是下了毒的。巧的是,外婆出府去了。聽說,一大早就報備灶下不用煮她的飯食。紫薇平日湊飯的地方剛巧沒了,飯菜不過是不新鮮,可還能吃。要是太精緻的,紫薇反倒不敢用了。”
紫薇笑看著眼前的老婆子,挑眉道:“夏嬤嬤,我說的是不是也很湊巧啊?”
瞬間,夏嬤嬤被羞的抬不起頭。
談論間,夏丫頭三人捧著食盒回來,身後還跟著廚房裡打下手的婆子。那婆子手提著食盒,本是笑盈盈的尾隨,不料看到湛泫苑的勢態,和眾人臉上的表情,趕緊悄悄退至一旁,不敢入主子的眼。
在聞大夫驗毒的當兒,紫薇訊問灶房的打雜婆子來湛泫苑的緣由。原來,這婆子想對夏嬤嬤母女賣好,瞅著她們一家三口都沒進午膳,又聽說人都在湛泫苑,就提著食盒跟來了。
紫薇命丫頭把食盒內的飯食取出來,之內的飯菜和夏老爺胡一刀用度不差分毫。紫薇又喚人挑開夏嬤嬤、夏忠碗內的白米飯。夏穎哼哼著搖頭,也沒打動丫鬟停手,不多時一層薄薄的米飯下顯現油滋滋的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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