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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雲鶴也不多問,帶著紫薇上樓,丫鬟們跟隨其後。福緣樓客源多,上下的梯子顯得擠了些。乍然,幾道急促的腳步由二樓拐角處傳來,不過須臾五條人影從木梯上直衝而下,即便有賞雲鶴擋在前方,也險些衝撞了紫薇。
忽聞步履之聲,賞雲鶴已有警覺,見有人急衝而下時,飛快的側過身,左臂往後一探圈住紫薇的腰身,同時伸出左腳飛快的踢出數腳,每次都擊中橫衝而下之人的小腿骨。
對方為首之人,感覺小腿處受到重擊,不僅疼痛異常,腳步更是滑出了梯子,整個身形失足踉蹌的跌落而下。幸虧他前方無人,趕忙提氣身子一縮一跳,在樓梯上連翻了兩個筋斗,才安然落地。誰知,他剛站穩,即被身後摔下之人壓個正著,一時樓梯口如疊羅漢似的堆成一團,引得眾多食客鬨然大笑。
實則,方才梯子上翻得幾個跟斗,也有不少人叫好。但除了走在最前面的人,緊跟其後的都沒有那麼好運。一來,是被前頭的人堵住了,施展不開手腳。二來,沒有提防被踢中,疼痛入骨,就算趕緊扶住把手,也被其後之人壓得順勢摔落了。三者,被踢的小腿彷彿斷了似的沒有感覺,哪裡能運得上勁?更因下樓時衝勢兇猛,如何收得住力?故而一個接一個滾下樓梯,疊成肉餅,那姿勢和他們齜牙咧嘴的表情,都使得食客難忍笑意。
大堂內一陣喧譁,賞雲鶴並不理睬,輕輕放開摟著紫薇腰肢的胳膊,低聲道:“雲鶴失禮了。”
紫薇柳眉輕挑,微微一笑道:“你是為了救我,何談失禮?”實則,紫薇是身懷武藝的,從她出生至今,每日不間斷的執行內功,即使比不上賞雲鶴這等練武奇才,要躲開這般的衝擊亦是不難。只是,上位者,總要有一兩件底牌,才能保命不是嗎?因此,可以不用她出手,自當盡力隱藏。
喜鵲跟進兩級階梯,欲扶著紫薇上樓。不想,跌了個狗啃屎的眾人不罷休了,紛紛揉著自己的小腿起身,仰頭衝著梯子上的賞雲鶴等人罵道:“奶奶的,你們瞎了眼了?敢踢小爺我!”
“踢了又怎麼樣啊?”喜鵲單手插腰,對著低下之人譏嘲道:“福緣樓又不是你們家,來的都是雅人,哪有你們這樣橫衝直撞的粗鄙食客?被打了,丟了個大臉兒那也是自己技不如人,還不低著頭該回哪兒回哪兒去!我真替你們羞啊!居然還擺著臉給人看。是不是想著,自己沒用,但好歹也有一技之長,就是博人一笑,讓大家好好記住你的臉,想起一次就笑一次啊?”
“哈哈哈哈……”樓下的眾多客官聽著喜鵲打趣的話,俱是樂不可支的拍著桌角,有抱著肚子笑倒一邊的、有正在喝酒被笑嗆的、有為了風度捂著嘴極力忍住笑意的……
跌跤之人瞧著眾人的恥笑,恨不得挖個洞鑽了,更使他們受不了的,是那一道道嘲諷的視線。鼻青臉腫的五人,指著喜鵲道:“你,你竟敢對我這麼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哼!”喜鵲冷笑道:“你是誰,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可見是個傻的,難怪要跌跤了!”
“你這個小蹄子,竟敢這麼說我梁宗長!你不要命了?”烏青了一隻眼睛的梁宗長,昂著腦袋厲色道:“我可是宗人府梁大人的兒子!你竟敢得罪我,我讓你好看!”
“行了,行了!”一邊腫著鼻子的青年,拍著梁宗長的肩膀悄聲道:“她不過是個丫鬟,你跟她計較什麼?”
“皓祥,連個丫頭都敢這麼說我們,你不氣?”梁宗長轉過臉瞪視皓祥道。
多隆擠入二人之間悄聲道:“要開腔,你也對著那小姐啊!跟丫鬟,有什麼好說的?平白掉了身份。”
“可是……多隆貝子,你剛才也聽見的,那丫頭說得多可恨。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梁宗長忿恨的說道,其餘沒有出口之人,亦跟著點頭。
紫薇原該早已上了二樓,入廂房歇息了,哪會站於階梯之上,與幾個紈絝子弟糾纏不清?可事情恰逢其會,在梁宗長報萬兒之時,幾道熟悉的嗓音傳入紫薇的耳內。
“總舵主,他就是梁宗長,那個梁貪官的兒子!我們要不要動手?”
“這皓祥,也是京城一害。是碩王府裡的二少爺,平日欺男霸女,都沒有人敢管!”
“還有那多隆,與皓祥是一丘之貉,無惡不作。而且他們頭上都有王爺,大官撐腰,哪有人敢管啊?”
“總舵主,我們……”
紅花會的人 ?'…3uww'他們來順天府幹什麼?紫薇心突地一跳,暗道不好。循聲望去,卻見角落中有幾個頭戴斗笠之人,正在交頭接耳。紫薇而今或許外家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