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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著頭道:“我不知道她們說的是不是實話,不過,好些丫鬟都這麼說,小的想,應該不是胡言。”
對於夏雨荷瘋癲的事,作為夏府大管事的夏仁,也隱約知道一些。只是他不明白,房中起火,燒燬了大半個院子,偏房裡的丫鬟直到被濃濃的煙霧嗆醒,才知道後院著火。這是不是也太荒唐了?夏仁心道,火光那麼亮,就算睡熟了,也總會感到不適吧?而且,雨荷夫人死之前,難道都沒有大聲呼救過?這些丫鬟婆子睡得那麼死嗎?連一點動靜都不知曉麼?還是,她們見死不救?
夏仁對夏老爺忠心耿耿,夏雨荷是夏老爺疼愛的女兒,他自然也另眼相看。去年,夏老爺好容易被紫薇小姐救下,費了不少力才調養好身子,而今聽到雨荷夫人的慘事,豈非又要受罪?夏仁心想,當日夏老爺大病險些死去,就是因為心病。而雨荷夫人是他最疼愛之人,乍聞她的死訊,夏老爺能不傷心嗎?何況,夏老爺已過古稀之齡,如何禁得起喪女之痛?
夏仁越想,心頭愈是有氣,他衝著小廝質問:“你們難道喝醉了酒嗎?一個個睡得那麼死。怎麼會沒聽見雨荷夫人的呼救呢?沒感到一點動靜嗎?燒燬房子的火該有多大?那一定是火光沖天,你們居然都沒看到嗎?”
小廝心頭也暗暗作苦,別院的管事已經嚇傻了,當得知雨荷夫人燒死在房裡,立刻昏倒在地,一直沒有甦醒。其他人見狀,哪還敢出門報喪?都怕觸怒了主家,一個個推脫著差事,不願前來。看他好欺,才推了他出來報信的。
小廝哭喪著臉,回稟道:“大管家,不是小的要說夫人的閒話。但是,老爺也是知曉的,夫人常常日夜顛倒,喜歡半夜彈琴唱歌。夫人這個樣子已經好多年了,老爺看後院的丫鬟們辛苦,就在夫人的主院內,種滿了梧桐和黃楊。還有,奴才們睡的偏房外圍,也植了一圈樟木,就是為了裹住主院的聲音,讓其不能外揚。”
夏仁默不作聲,低頭嘆氣。小廝說的這些,他是清楚的,別院的樹木還是自己當年去購置的。種了十幾年,都成了參天巨木了。可想而知,那彼此交織的枝椏和茂密的樹葉,幾乎把主院包的結結實實的,別說一個人的聲音,就是幾十個人同時大喊,園子外也未必能聽清了。無況,昨夜風大,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外頭熟睡之人,哪裡能聽見主院內的聲響?
小廝見夏仁不再逼問,趕緊繼續解說:“大管家,這樹木不僅擋住了聲音,還能遮掩火光,小的們是真沒看見主院起火。管事可以派人去別院查探,雖說主院燒了好些間臥房,但園子裡的樹木俱無損傷,枝葉還是那麼密,從牆外,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小廝的意思很明白,這事怪不了他們。但是,夏仁在房中焦躁的踱著步子,口中嘖嘖有聲。他想,按小廝的話,看守別院的丫鬟小廝,都是照著夏老爺吩咐行事。昨夜就算出了命案,與她們也無干系。夏仁轉而一思,疑心道,雨荷夫人或許是瘋癲了,但即便是瘋子,也知道疼啊?既然房內起火,她為什麼不逃呢?瘋子也許不怕死,但是也會知道痛啊?
夏仁思索道,夏老爺為什麼讓丫鬟不用守夜吶?難道怕人言可畏?可是,那些常年伺候雨荷夫人的丫頭,只怕早知道夫人的病情了。夏老爺的做法,說不通啊?想到此處,夏仁又生出疑心。雨荷夫人瘋了,晚上無人陪夜,偌大一個園子裡,只有她獨自一人。萬一,有人起了歹念,對雨荷夫人慾行不軌,或是看中了後院內值錢的東西……夏仁暗自心驚,只怕,這一把火併不是那麼簡單。
夏仁想到此處,轉身盯著小廝詢問:“你好好給我說說。從察覺走水起,到你來這裡告訴我,之中的事情,都給我一件件說清楚。”
“是,大管家。”小廝朝夏仁扣了一揖,躬身道:“今早雞鳴時分,突然有人敲門。小的開啟門一看,卻是後院的丫鬟菊香。菊香說,後院的主屋裡走了水,要我們馬上跟著她去救火。奴才自然不敢耽誤,急忙提起木桶,隨著菊香往後院走。進入主院穿過林子,廂房已經燃起滔天大火,屋前已經有不少丫頭提著水桶,來回掏著荷花池塘中的水,不停澆灌著撲火了。”
小廝垂著腦袋,嘆息道:“可是火勢太大了,我們盡了全力,也只救下一小半臥房。等火勢滅了,往日貼身伺候雨荷夫人的書香,拉住小的和王二壯著膽子進去察看。雨荷夫人的臥房幾乎燒化了,但還是能看清有人死在房內。”
“你們怎麼知道死的是雨荷夫人 ?'…3uww'”
小廝解釋道:“一來是找不到雨荷夫人的蹤影、二來,是書香認出了,屍首上的釵環首飾,都是昨日雨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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