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第1/4 頁)
青鋒與綢緞相交,迸出叮的一聲脆響,國師連退數步,兩旁的侍女飛身上前左右夾擊。天佑猛地一個側身,卻是慕沙吩咐守在門外的親衛,見國師一時間拿不下女子,悄悄上前偷襲欲助國師一臂之力。
國師且戰且走一步步掠向靜看打鬥的溫溫,心中忍不住謾罵那些皇室親衛是傻子,不去對付副手,反倒暗算起為首的女人,也不想想他們的身手能不能擊中。若是先前他們引開兩邊的侍女,讓他專心對付中間的女子,說不定在突襲之下還有一線勝機。此刻,卻是晚了!
國師只能在應接不暇的鋒芒中,眼睜睜看著彼時柔軟的青綢,如鋼槍般的狠狠撞擊親衛的心腹,剎那間兩個援手吐血倒地不起。未待國師闖出侍女織起的劍網,屋內忽然響起廝殺之聲。國師閃過一劍,回頭看了眼三丈開外的溫溫,視線又轉望土屋處,最後咬了咬牙,揮劍之時驟然灑出白色粉末。侍女急忙後退,國師抽身欲往屋內去保慕沙安危,怎奈剛走得兩步,就被綢帶纏的寸步難進。
國師轉過臉兇狠的瞪視著天佑,深知不除了眼前的女子,不僅無法得到王蠱,連公主慕沙也危在旦夕。聽著房內湧出的刀劍聲,看著當下凌厲的攻勢,國師懊惱於來時太過掉以輕心,竟沒多備些毒粉,以至於此時捉衿見肘。國師心中後悔,卻也知無用,只能加劇攻勢,一招一式猶如猛虎下山。天佑冷眼瞧著國師搏命般的擊殺,舞動掌中的青綢左擊右擋宛若蛟龍入海。
國師與天佑鬥了個旗鼓相當,兩邊的侍女因為國師時不時甩出的毒粉,不敢上前短兵相接。倒是天佑手持的綢帶足有三丈長,可近可遠,可攻可守,對上施毒的國師,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侍女在主子的示意下肅立一側伺機而動,天佑、國師一來一往纏鬥僅幾招,土屋內的打鬥聲竟已漸止息,突然竄出慕沙的求救聲。瞬間,國師乾柴似的臉扭成一團,他知道要是慕沙死了,緬甸王猛白一定會對他生出嫌隙。要知道,飼蠱可是十分費時費力的,若沒有王室供奉著,他未必能育出蠱王。多年來為了養蠱,他很是得罪了些人,平日就罷了,自己也能應付。但要是今後病了老了呢?何況,他早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
國師左眸溢位為難,右眼閃過掙扎之色,終而往衣兜內一探,掏出個拳頭大小的罐子往天佑的腦袋砸去。天佑翩然側身,避過擲來的罐子,罐子從天佑耳畔掠過撞上其後的樹幹,剎那間湧出密密麻麻蠱蟲。
“退!”天佑見國師陰著臉色取出什麼,便知不妙。在罐子破碎的那一霎,衝侍女喝道。
正當侍女抽身飛退時,國師收了寶劍,捏著根半尺長短的骨笛吹起來。千萬只烏黑的,如同螞蟻般大小的蠱蟲忽然轉道,向天佑三人掠去。蠱蟲細小移動又迅猛,加上天色昏暗,在淡淡的月色下難能分辨,天佑緊皺眉宇,方要吩咐賞雲鶴點火,對方已劈昏了慕沙,衝出土屋,把熊熊燃燒的棉被丟擲於草墩子之上,一下子把院子照亮了大半。
“門主!”侍女且戰且退,戰戰兢兢地躲避蠱蟲,見賞雲鶴前來立即高呼。
賞雲鶴掠過侍女迎上天佑,一劍斬斷天佑的青綢,只見前半段帶子上已纏滿了蠱蟲,甩不下拋不去的在綢緞上攀爬扭動著,看得人毛骨悚然。“你們入房看守,別讓人跑了。”賞雲鶴邊吩咐侍女,邊攬過天佑,把她藏於身後,右手轉腕揮劍舞成一輪圓月似的光芒潑水不漏,隔絕了飛蛾撲火般的蠱蟲。
由得賞雲鶴擋在身前,天佑細觀國師神色,只見火光之下,那枯槁的臉上佈滿了汗水,好像強忍著什麼煎熬。旁處仰躺著兩個半死不活的緬甸親衛,其□的臉面、雙手之上皆遍佈著層層的蠱蟲。蠱蟲鑽入肌膚,蠶食著血肉,不過片刻其眼珠、鼻子、嘴唇盡以消融。親衛疼得在地上不住地翻滾,卻拂之不去口不能言,他們揮動的雙手漸漸成了一對骷髏爪子,顏面更是慘不忍睹,扭動了好一會兒,方慢慢的靜止不再動彈。
“天佑,抱著溫溫進房。”
天佑知曉賞雲鶴的意思,現有不少蠱蟲正分食著緬甸親衛的骨血,等他們的皮肉被蠱蟲吞噬殆盡,那些蠱蟲就會撲向自己。剛才賞雲鶴命侍女進土屋守著慕沙,明面上是為了看守,實則是為了觀察蠱蟲會不會對她們窮追不捨。如今,天佑、雲鶴看明白了,國師吹響骨笛不過是為了控制蠱蟲不進屋傷了慕沙。畢竟,房內因為廝殺盈滿了血腥味,正是蠱蟲難以抗拒的味道。
天佑暗思,他跟著賞雲鶴,雲鶴就得分出心神顧慮他,馬上會有更多的蠱蟲反撲,雲鶴若有一分不小心,便是致命傷。看來,還是自己顧慮不周了,沒想到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