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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吐出這兩個字,眸底盡是兇光。永琪恨,恨給他帶來不幸的天佑,但不管他怎麼罵,皇阿瑪的讚賞、皇瑪嬤的寵愛、漱芳齋內的歡樂日子都不會重來。
永琪雙目垂淚,臀部傳來一股股疼痛,他咬牙切齒的咕噥,自己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但下一刻,他記起了小燕子。是的,是了,永琪心道,他還有小燕子,也只有小燕子了。
永琪念著烏煙瘴氣的皇宮,想著一股清流般的小燕子,暗暗下決心道,他即便不要榮華富貴,不要所有的一切,也不能再讓小燕子受到任何的傷害!想及此處,永琪招過身側的太監,高聲詢問:“小燕子呢?”
“回主子的話,夫人把小燕子姑娘安排在西廂房,也請慧錄堂的大夫看了診。”
永琪不耐煩的揮手道:“城裡的大夫怎麼行?你去宮門口遞個牌子,就說我疼得厲害,要太醫診治。還不快去!”
待小太監領命而去,永琪又折騰著命人把他抬往西廂房,送入小燕子的房裡。採蓮遙望著永琪離去的背影,目光中一片蕭瑟。
慈寧宮偏廂內,天佑正抱著溫溫逗弄,邊聽著春丫頭回稟朝前發生之事。
五阿哥擅闖禁宮,當堂咆哮。聞言,天佑淡淡一笑。有道是,學業難,授業更難。而目下,若是自己出手,比重塑個皇上、太后容易得多。可她並不打算再坐上皇位,只能暫緩而行。
天佑很清楚,而今的乾隆,不可能成為另一個自己。前世的雍正,是從九龍奪嫡中勝出的。他謹小慎微,一步步崛起,培養人脈,造就粘杆處、血滴子。今日的天佑,也是從小招攬人材,方有了賞雲鶴,從而掌握清風門。得了詹莫問,進而控制了江南大半的商行。更養出一批潛入歐羅巴的探子。
可是這些,乾隆會有嗎?天佑想,或許,乾隆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賞雲鶴這般身手的屬下。好比,自己要魏清泰的罪證,容易。自己的粘杆處、賞雲鶴的清風門,哪裡不能為她取來?何須取用紅梅這樣的奴才?可是,乾隆呢?沒有自己幫寸著,他怎麼得手?
天佑嘆道,一來時日短暫,乾隆想招攬大批為他效命之人,實屬不易。二來,對方畢竟不是從小在勾心鬥角中長大的,並不瞭解該如何去掌控人心。可是,自己恰恰要的也是這樣的乾隆,太深沉有心機的,踏上這個皇位,恐非大清之福。
天佑嘆了口氣想著這些日子以來,對乾隆、太后的教導。天佑對自己說,他們只適合走中庸之道,只能用迂迴的戰術,去解決朝中、或是後宮內的事。若教他們一些捷徑,好比把粘杆處交給乾隆,天佑搖著腦袋想,這隻會害了對方。
粘杆處不是乾隆所建,他還沒有這般的手段,能否駕馭那些成精的奴才?而且,有了粘杆處,乾隆想要什麼,還不是信手拈來?這麼一來,他對朝政之事還會自己多思多想嗎?
“唉——!”
“哎呀,哀家的天佑在嘆什麼氣啊?是不是等不及嫁出宮去了?”
“皇額娘,你可不能這麼打趣天佑,女兒家的臉面可嫩著呢!”
“皇額娘,皇嫂。”人未至,聲先到,天佑起身相迎。
太后與皇后一前一後跨入門檻,示意其不必行禮,招呼著天佑再次落座。
不等天佑吩咐,鸚哥兒便已送上茶水。烏拉那拉氏打量了鸚哥兒一眼,默默頷首托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皇妹這幾個丫頭可真會調養人,這茶水可比翊坤宮內的好喝多了。”
“哪裡,皇嫂繆讚了。”天佑看著眼前的皇后,想著她從冷眼旁觀,到如今的親近討好,無非是尾隨乾隆、太后的眼色行事。皇后不聰明,也不是傻子,雖無急智,常常被令嬪氣得失去理智,但可取的是,她站在這個地位,卻不曾打壓其他嬪妃所出的阿哥。
而且,一個莽撞,直腸子的枕邊人,可比肚子裡彎彎道道,心有七竅的女人容易對付多了。曾經的太后鈕祜祿氏,選她做皇后,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皇額娘找兒臣,不知何事?”
聽了天佑的疑問,太后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道:“你是哀家的女兒,難道,哀家還要有事才能找你?”
烏拉那拉氏端坐一側,旁觀著太后與天佑的對話,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心中卻驚駭莫名。她知道太后是喜歡天佑的,可如今看來,哪裡只是喜歡,分明如同親生女兒一般的寵愛。皇后心酸的想著,自己奉承了太后那麼多年,也不見太后對她這麼熱恪。而那天佑僅只來了兩個多月,就讓太后對她如此的疼愛,難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份?
皇后雖然常在皇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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