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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喝了口茶,隨手放下茶杯,發問:“夏老爺沒有命人報官,追查夏蘭心的下落嗎?”
“回公主的話。夏老爺因自己偏愛小女兒,害得大女兒生了歹心,最終不得好死。又因為愛屋及烏,加之憐惜紫薇小姐,惱得蘭心小姐暗生妒意,又令其失了父母,一直內心有愧。”
賈婆子搖頭道:“雨荷小姐是夏老爺的女兒,可蘭心小姐再壞,也是夏老爺的外孫女啊?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雨荷小姐已經死了,總不能讓蘭心小姐賠命吧?夏老爺不叫報案,也沒讓人追查蘭心小姐,只讓奴婢們當作沒有蘭心小姐這個人。”
眾人聽著賈婆子所言,暗暗為夏老爺嘆息。可不是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家中遇到這樣的家醜,真是左右為難吶!在場的官員夫人們心頭振動,把夏家之事當作前車之鑑,暗道今後定要一碗水端平,至少明面上要如此。
而紫薇在旁側聽著,臉上也劃過一抹悵然。
“嗯。”天佑點了點頭,凝眉提問:“夏家出了什麼事,害了七十二口人命?”
賈婆子趕忙把火燒濟南城的事述說了一遍,復又道:“不僅老爺家的七十二條人命,連夏家宗族裡,也是全家死絕了。聽人說,那些屍首上有刀傷的痕跡。”
“這麼大的人命案子,當地知府是怎麼判的?”順承郡王急喝,剛問完,又急忙拱手道:“公主恕罪,奴才逾越了。”
“哪裡,郡王是急民所急,焦心命案,本宮豈能怪罪?”天佑說罷,春丫頭傳話朗聲道:“賈氏還不回話?”
“回公主、郡王爺的話,知府說是天乾物燥引發走水,把案子壓下了。”
胡鬧!死了這麼多人,夏家宗族、夏老爺家都是滅門之禍,區區走水會讓一家人都死絕嗎?這其中的貓膩,上官心裡透亮,為官者是要政績的,手下出了這樣的大案,別說以往的功績毀於一旦,就算不是自己的錯,也逃不過監管不嚴的罪責。要是把案子鬧大了,只怕頂戴花翎不保?
可是,幾百條人命啊,就讓他們這麼含冤而死嗎?而且,濟南知府真的不知道其中三昧,或是……眾官心底滿含疑慮。
“賈氏,你怎知濟南大案是福家犯下的?”春丫頭代天佑疑問。
“夏家對奴才有恩,老婆子不信走水會叫全家失了性命,一直四處打聽。”賈婆子冷眼移向紫薇道:“夏家發喪後,夏族旁枝的老爺收了別院,奴婢的賣身契已經在夏家燒沒了,旁枝的老爺為顯仁厚,發還老奴歸家。老奴無處可去,老爺見了可憐,仍叫老奴守著門子。”
“之後幾日,老奴總覺得別府外有眼線。這些人面生得很,說話口音也不是當地的,奴婢便更為留意。也是上天有靈,一次老婆子出門倒淨桶,回來的時候聽見牆角有人說話,奴婢偷偷探聽,還真讓老奴聽到了底細。”
“其中一人說,‘福倫要我們做的事已經辦妥了,為什麼還呆在濟南,不要讓人抓住把柄才好。’另一人道,‘是啊,這別院裡的人早發賣了,只留一個看門婆子,夏家人早死絕了。’又一人開口,‘回去,回去幹什麼?給人滅口麼?反正錢已經到手了,我這幾日在這兒轉悠,不過想找個保命的點子,他日要是福倫找到我們,也好讓他拿我們沒法子。’”
賈婆子補充道:“有人道,‘滅口?他敢!’那帶頭之人說道,‘有什麼不敢的?他可是當朝大學士,大兒子是御前侍衛,小兒子還是阿哥的伴讀,我們的命他們可不放在眼裡。’之後,他們說話的聲音小了,奴婢也因為聽到了驚人的內幕,心頭又驚又怕,話也聽不分明。奴才等他們走了才敢進門,一時也不知怎麼才好。”
“奴才當夜沒睡著,想著這事怎麼看怎麼蹊蹺。要是那些人說的是胡言,也還罷了。若說的是真話,那福家和夏府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一家人都殺了?不過,這樣的事不能聽見便認了真,奴婢總得辨個真假。”
“奴才想著上京,細細打聽福家的事,如果能賣身進福家那就更好了。可是,想到白日裡說話的人,又不放心他們走出濟南,到時候沒有了人證,翻案也是枉然。”
賈婆子嘆了口氣道:“幸虧夏府是個積福之家,平日裡開善堂,施粥造橋鋪路從不忘,善堂裡出來的小子仍記得夏家的好。老婆子找了幾個信得過的,把半生的積蓄交給他們,讓人盯著那幾個外鄉人。他們答應婆子,就是外鄉人離了濟南,他們也會追著去,總要弄個明白,不讓夏家人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