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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他們福家和濟南夏家能扯上什麼關係?自是沒因由去行兇的。想到此處,福倫夫人悄聲罵爾康不知事,怎麼不曉得把紫薇拉走呢?
福倫夫人心急如焚,卻聽天佑開口道:“本宮看福倫夫人的意思,是怕審訊不公。既是審案,在場諸多大人,豈是本宮一人能專斷的?福倫夫人放心,若是有人誣衊無中生有,本宮自會還她一個公道。”
眾人聞言心中暗暗點首,偷瞧著憤然的福倫夫人,再看向焦急的福爾康,最後掠向驚恐的紫薇和一臉正氣的賈婆子,在場不乏聰慧之人,心中皆有了底,就是那懵懵懂懂的,也未免偏向原告多些。然而,慘案終究涉及七十多條人命,福家有膽子犯下如此大案嗎?百官們拿捏不定。
“等等,報官要狀紙吧?她有狀紙嗎?再者,民告官無論對與錯,要先受板子,還不快把賈婆子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福倫夫人垂死掙扎道。
“濟南到順天府有千里之遙,她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奴,能在異地不忘舊主找尋疑兇,這樣的忠義之士,少不得本宮要網開一面。何況,本宮試問,你家的小妾是何品何級?”
可不是嗎?一個包衣奴才的小妾,怎能比作官員?而且,這麼個老婆子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還有沒有命在?還能訴說什麼冤情?眾者看向福倫夫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懷疑。
福倫夫人咬牙胡攪蠻纏道:“公主怎麼能把律法當兒戲?”
“福倫夫人!”和親王福晉喝問:“你三番四次攪亂審訊,是何道理?”
福倫夫人還未答話,賈婆子插嘴道:“回夫人,這話您無需問她,老奴就能答。這福倫夫人當然不敢讓老奴說,殺死夏家七十二口的,就是他們福家!”
“你血口噴人!”
賈婆子也不辯解,只是昂首望著觀臺上垂下的珠簾。倒是和親王福晉聽了,立刻揮手命人押下福倫夫人,並塞住她的嘴。
“你們這是想幹什麼?你們不讓我說話,難道想冤……嗚嗚……嗯嗚……”福倫夫人扭著身子不停掙動。
“放心,本宮總會給你開口說話的機會。”說罷,天佑轉朝賈婆子道:“有什麼冤屈,在這麼多大人面前,你可知無不言。”
“是。”賈婆子叩了個頭,娓娓道來。“老奴記得,那日正是……”
賈婆子細數當日紫薇主僕三人如何在三更來到夏家別院,如何又只轉出兩人抱著東西離開,第二日下人們是怎生察覺夏雨荷和竹琴被燒死在屋裡的。在賈婆子停頓歇氣之時,天佑垂下眼簾提問:“當夜入府三人,其中之一的竹琴和夏雨荷死在一處?”
“是。”
“你說房門是從外鎖上的?鎖頭原是主院房內百寶箱上的?”
“是。”
“來者本是雙手空空,去時手中卻拿了東西?”
“回公主,不錯。”
“本宮還有個疑點,既然火勢熊熊把人都燒死了,怎會無人察覺?”
賈婆子聽了天佑的問話,擦了擦淚眼道:“公主問到此事,老奴又要牽出一段公案。主家的事,原不是我一個奴才該說的,但為了沉冤得雪,奴婢只能對不住了。”
一個謎團沒有解開,竟又生出一個謎團,眾人聽得津津有味,一時間紛紛把耳朵豎起。
“夏老爺膝下沒有兒子,只有一嫡一庶兩個女兒,其中的嫡女二小姐,就是老奴方才所說的雨荷小姐。二小姐她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很是得夏老爺歡心。老爺為二小姐定下親事,原本說好是對方入贅,哪知成親當日男方突然書生意氣反悔了,只說迎娶絕不做入贅女婿。”
賈婆子嘆氣道:“夏老爺半輩子萬貫家財,本已準備留給小女兒,誰知竟出了這樣的事。可惜,親事已在弦上不得不發,惱得夏老爺把女婿趕出了門,二小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能跟著姑爺走了。”
“二小姐成親當日,因著是招婿夏老爺請的人不多,但親事最後鬧成這樣,也落了夏老爺的臉。夏老爺為此事氣了許久,一次都沒去看過小姐,也傳話不讓小姐回孃家。誰知兩年之後,二小姐竟孤身一人回到夏家,肚子裡還懷著身孕。”
賈婆子搖頭敘說:“二小姐的相公死了,聽說是病死的。夏老爺當初選中他入贅,是因他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姐妹,哪知人一死,無人幫襯,雨荷小姐一個女人如何在異地討生活?只得回了夏家。這本不是多大的事,世上有不少夫家容不得寡婦被送回孃家的,壞就壞在,雨荷小姐有那麼個大姐。”
“夏老爺的大女兒夏霜芝,是妾侍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