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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敢歸家的事。恨怒交加的白勝齡破口大罵,□無情,戲子無義。欲抬步追討,人海茫茫卻去哪裡尋?白勝齡急怒攻心,又無處發洩,一時昏厥當場。對白家之事隱約知道些內情的村人,聽著白吟霜的訴說,瞧著白勝齡瘋狂的言行,譏笑地說著報應。
末了,白家早已支離破碎,現今更失去了遮風避雨之所。白勝齡自喻為讀書人,聽不得鄰里的譏諷,只得帶著白吟霜背井離鄉,靠養女沿路賣唱討生活。可笑的是,白勝齡學胡琴,還是因為昔日想討好小唱。閒日裡,一個拉琴一個唱曲頗有易趣,沒想最後成了他唯一謀生的工具,不可謂不諷刺。
白勝齡從未想過小唱為什麼要走,在他看來,他把小唱從下賤之地贖出,便是小唱的再生父母。小唱如今的作為,簡直就是忘恩負義。但白吟霜在三年噩夢般的歲月中已經明瞭了,明面上看,白家當家作主的是白勝齡,可支撐著整個白家的,卻是白夫人。
小唱是在風塵中打滾的,比普通女子可精明的多。她跟著一個要女人養家的丈夫,有什麼保障?白勝齡除了無病呻吟,抱怨東抱怨西,他還會什麼?只要有些本錢的女人,哪個肯選這樣的丈夫?無況,小唱的年歲足可做白勝齡的女兒了。
白勝齡如何逼原配夫人自盡,小唱也是看在眼裡的。若是這樣的男人有些才幹,或許還有女子願意委身。可他即無能好色,又無恩義可言,怎叫人託付終身?如此說來,小唱淫奔雖在白勝齡的意料之外,卻在世俗的情理之中。
白吟霜與潦倒的白勝齡四處漂泊,並不是沒有想過離開他。但她一介弱質女流,又兼村姑什麼都不懂,獨自一人怎麼過活?僱短工的人家,不會要她這般不知根底的。可她自賣自身吧,一來她不願籤賣身契,受制於人。二來她也怕,怕主家是個挑剔的,和小唱一般折磨人。而且,她也不甘願一輩子窮困,總想著憑藉自己的容貌手段,過上被人伺侯的日子。
這麼想著,吟霜有意無意的勸導白勝齡北上。白勝齡此時哪還有讀書人的模樣?小唱給他的打擊,村人的訕笑,彷彿使他一夜之間蒼老了十年。白勝齡披著一頭散發,提著胡琴,踉踉蹌蹌的趕路,從其背後觀望就似個年過花甲的老漢。可也是這個老漢,把白吟霜逼入了更絕望的境地。
白勝齡此人消極不切實務,為了逃避痛苦,一路進京染上酒癮。某日酒醉,半夢半醒間把熟睡的養女看作小唱,不顧其掙扎硬是發洩了一通私慾。白吟霜醒來,見自己身無寸縷,蒼老的白勝齡□的壓在她的胴體之上,一時又怨又憤,恨不得一巴掌扇醒白勝齡,找他拼命。
但此時,兩人以至順天府,又暫住客棧之內,不免人多耳雜。白吟霜心道,自己把事鬧將起來除了名聲受累,還能得到什麼呢?即使在白勝齡睡夢中,一刀結果了他,小二、掌櫃為了不擔干係,也是要追究的。思來想去,吟霜只能忍住滿身的痠痛,悄悄移開白勝齡的身子,趁著天未亮,抱起沾染了欲液的床褥、棉被出門清洗。
白吟霜邊洗邊哭,想著在小唱手底下拼命保住的貞潔,竟喪在白勝齡手中,積怨的胸腔更是起伏不停。當即打定主意,要儘快脫離白勝齡。事後,白勝齡看到養女總有些躲閃,也暗中試探過她,都被吟霜瞞得滴水不漏。
說來也巧,幾天後吟霜入龍源樓賣唱,竟有個貝勒爺看上了她。白吟霜喜出望外,卻也不敢過分勾引,就怕貝勒爺當場納了自己,卻也捎帶上白勝齡。虧得有一日,那叫皓禎的貝勒為了護住她,與人起了爭執,紛亂的打鬥中,吟霜假意撞上養父,使白勝齡墜樓而亡,去了心腹大患。
末了,吟霜施盡渾身解數,使皓禎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甚至,為了今後能入碩王府,不得不在熱孝之時,就委身於皓禎。白吟霜明白,她已不是處子,在自己的地頭,好歹還能做手腳圓過去。若是到了王府裡,主母要先行驗身可怎麼辦?何況,此時正是皓禎迷戀她之際,她自然得用身子牢牢的束縛住男人。吟霜是怕了,怕自己的身份入不了王府,只得鋌而走險。不過,她做到了,不是嗎?
皓禎為了她違逆父母,為了她冷落公主,她在皓禎的強勢中,順利進了王府。便是原本對她怒言相向的碩王妃,亦和善起來,對她照顧有加。可是還不夠,遠遠不夠!
她雖進了碩王府,但至今仍無名無份。要不是那個和碩公主蘭馨,佔了皓禎的正妻之位,白吟霜以為自己即使成不了二妻,也絕不會像而今這般不上不下。但,她又能如何?靠皓禎,靠碩王妃一輩子?
白吟霜深知,男人是靠不住的。而碩王妃對自己好,全是看在皓禎如今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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