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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吟霜知道白夫人不喜歡自己,但從未缺什麼短什麼。但從那小唱成了白夫人,她過的是什麼日子?
每日四更便要起身,洗衣、做飯、餵雞餵鴨、打掃破屋,待小唱醒來,她又要給小唱端盆倒水,百般奉承,就怕她暗中用針戳她,用手掐她。而且,小唱下手陰狠,每每傷口都在女兒家羞於啟齒之處,使她不敢對人明言。何況,一心在小唱身上的白勝齡,怎麼會為自己出頭?
白勝齡當日休妻害死結髮妻,明明得了她的首飾買了小唱,東窗事發之時卻推了個一乾二淨,把什麼事都推給了自己。那時候,她便對這個叫了多年的爹失望了。想那白夫人一輩子為白家做牛做馬,什麼事都想著白勝齡,為他到處打點。白勝齡說要考秀才,什麼事也不管。白夫人二話不說,咬緊牙供白勝齡攻讀。可最後,她得到什麼下場?
那白夫人可還是對白勝齡有恩的,而她白吟霜,不過是白勝齡一時好心,揀來的孤女。她從小吃的用的,哪樣不是白家的?為了小唱,白勝齡連白夫人都可以捨棄,何況是她?不出所料,自從白勝齡娶了小唱,眼中便再也看不到她這個被人欺凌的女兒。
不僅視而不見,更讓她小小的肩頭攬下了所有的家事。亦是如此,她才瞭解以往白夫人的難處,柴米油鹽醬醋茶哪樣不要錢?可是,白夫人一死,承下擔子的便是自己,她又哪裡有這番手段?
她本想偷偷找白豐城哭訴,但她看見了什麼?白豐城竟壓在小唱身上瘋狂的律動,用那張說著愛她的嘴,纏綿的吻著小唱的紅唇。那小唱可是白勝齡的續絃,白豐城的繼母啊!她不經意間驚撥出聲,竟被小唱拖入房中肆意□。
小唱威脅她,若是她胡亂說話,就把她賣入勾欄。白吟霜看著讓小唱迷了心智的白豐城,又覷視著被小唱哄著日夜攻讀的白勝齡,沒有任何依靠的她只能沉默。甚至,還要為兩人的姦情做掩護。
歲月不會因為人的痛苦而停滯,在白吟霜度日如年的三個春秋裡,白豐城死了,小唱跑了,白勝齡垮了。而她,則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頗有風致的小唱勾引白豐城,十六歲的男孩哪裡抗得住這般的誘惑?憑小唱予取予求需索無度,不過兩年就瘦的皮包骨頭,腿腳都無力的打顫,有時候竟無緣無故的咳出血來。
小唱把白豐城反鎖在屋裡,又適時的說出懷孕的喜訊,喜上眉梢的白勝齡哪裡還記得有個兒子。不久,白豐城死了,眼見小唱臨盆的白勝齡並沒有多傷心。小唱一舉得男後,白勝齡對她更是言聽計從,把地契銀子交由小唱保管。
剛巧,孩子生下百日正逢三年一度的科考,白勝齡前腳剛出家門,就有漢子入了白家的門。這個男人白吟霜見過,是村裡的閒漢,也不知哪日和小唱勾搭上了。在吟霜的記憶中,小唱和閒漢不止一次在偏僻處調情。仔細想來,小唱生的那個孩子不像白家父子,眉眼反倒酷似閒漢。
白吟霜在三年的苦日子裡,不僅懂得了如何操持生計,更練就了察言觀色的能耐。當年,在白夫人底下過活,只要不觸怒她,不與她對著幹就不會捱罵。可是,白家由小唱作主後,即使白吟霜再苦再累,哪怕一丁點的不周到,或是小唱當日心裡不舒坦,她便是小唱發洩的物件。
三年來越發敏感的白吟霜,看到閒漢從白家正門而入,就覺得不對勁。逼白勝齡休妻,在白勝齡眼皮底下引誘白豐城,折騰死繼子,還能讓丈夫疼寵到心底的女人,能是個簡單人物嗎?小唱平日小心翼翼,從沒給白勝齡、村人抓到過把柄。而今,卻在光天化日之下,讓閒漢從正門而入,怎不讓人生疑?
白吟霜立刻悄悄塞了幾個燉熟的土豆溜出門,躲入遠處河邊的草堆裡,細數了白勝齡回家的日子,才敢爬出草叢走到村口探聽。不想,正遇上白勝齡在自家門口與人爭執。
白家院門處圍了不少人,吟霜躲於人後聽了片刻,方知曉在她躲出門的期間,小唱賣了白家的主屋,兜了所有的銀錢抱著孩子,和閒漢私奔了。白吟霜聞言是一陣後怕,心道若是那日她沒有機警的躲開,只怕早給小唱賣去低三下四的地方了。吟霜往日就奇怪,小唱對自己極是挑剔,卻會撥出空閒教她唱曲,如今看來,還不是想把她賣個好價錢!
白勝齡再吵再鬧也沒用,白家房契的主人已經改了,就是跑去官府理論也是沒理。白勝齡被新來的房主推出院門,跌落在人群裡,一眼就看到了縮於人後的白吟霜。白勝齡見到她,彷彿抱住了浮木,爬起身捏著養女的肩膀質問究竟。
白吟霜說出閒漢入門的實情,又藉口小唱欲賣了自己而躲起來,直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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