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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現在不喜歡我,可我相信,只要成了親,我們日日在一起相處,他一定會愛上我的!”
“這……”乾隆不知如何應答。
嬪妃們聞言,盡皆竊竊私語起來。太后恨塞婭沒羞沒恥,竟把私房話,當著眾人的面說了出來。而坐於其下的大臣們亦紛紛搖首,覺得塞婭行事過於張揚,說辭也太過大膽,有傷風化。但在場的年輕子弟,倒覺得塞婭雖有些潑辣,性子卻好爽可愛,熱情大膽。反而,生出了幾許好感。
“皇上,我……”塞婭見皇上不應話,以為說動了對方,正準備再接再厲。一旁的巴勒奔卻皺起濃眉,沉聲喝道:“塞婭,別胡鬧了!還不快閉嘴,座下!”
依爾根覺羅·鷹在巴勒奔眼裡,自然是極好的。若依爾根覺羅·鷹看上塞婭,他亦是求之不得。到時候,依爾根覺羅·鷹與塞婭成婚,跟著他們回西藏,把這身高深的武藝,傳授與西藏的勇士……那他還有什麼可懼怕的呢?
然,事實是依爾根覺羅·鷹不喜歡塞婭,已有了意中人。巴勒奔貴為西藏土司,怎能沒些眼力?依爾根覺羅·鷹出場後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落在他的眼中。巴勒奔自是明白,賞雲鶴這般的男子心性堅定,要是他心儀塞婭,就算滿清皇上阻攔,他也會排除萬難迎娶她。可若是他無意,那麼即便皇上下旨賜婚,依爾根覺羅·鷹也不會接受的。
巴勒奔心道,若與依爾根覺羅·鷹交好,他就是一股絕佳的助力。但要是與他為敵,巴勒奔搖頭嘆道,或許,他們來京朝拜的這一行人,還不夠他砍殺。巴勒奔甚至想著,塞婭再這麼死纏著威逼,可能他回藏之日,馬背上就會多出一具靈柩了。
巴勒奔苦嘆道,依爾根覺羅·鷹喜歡塞婭,他跟著去西藏,就是自己的幫手。若是不喜歡,帶他回去又有什麼意義?難道,讓依爾根覺羅·鷹去拿他部落中的人出氣嗎?巴勒奔權衡利害,自然不會由得塞婭胡為。
塞婭性子比之小燕子,相差無幾。但尤為可貴的是,前者識時務。塞婭聽巴勒奔這麼說,又見其臉上的陰沉之色,趕忙退下入座,再不敢多言。
也幸虧塞婭退的早,若不然,太后可忍不住強壓在心頭的怒火了。其後,巴勒奔同乾隆說了些歉意的話,表示自己的女兒不懂事,請乾隆海涵。乾隆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反倒誇塞婭敢作敢為,是個不錯的姑娘。兩人互相吹捧了幾句,稍息,乾隆才把視線瞥向觀臺石階下的御史。
乾隆冷哼著俯視其下二人道:“完顏大人、圖門大人,你們怎麼還跪著啊?”
乾隆這麼說,是想令其知難而退。誰知,這兩人倒是與乾隆頂上了。完顏御史道:“當日,皇上敕封漢女為固倫公主,卻未與臣等商議。之後,為了社稷安穩,為了皇上的威信,臣等只能由得一介漢女成了公主。但今日,皇上若是把瑞珍公主,指給依爾根覺羅·鷹為妻,臣就是不要這條性命,也要維護我大清的祖宗禮法!”
“對!”圖門大人重重叩頭道:“人生自古誰無死?臣寧可用碧血三尺,來喚醒皇上!皇上,您可不能讓小人矇蔽啊!”
眾臣覺得完顏、圖門兩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若非如此,怎會選在此時,說這番不知輕重的話?但,也有明白人,知曉有瑞珍公主之事在前,御史怕極了皇上的一言九鼎。皇上要是真在文武百官面前,答應了依爾根覺羅·鷹的婚事,那麼無論事後如何的力挽狂瀾,都無法更改了。
滿臣們此刻左右為難,不知是上前力挺圖門、完顏二人,還是該從旁勸說,讓兩人退下歸座。正在眾人為難之際,只聽刺啦一聲,跪於觀臺石階下的御史面前,直插著一把森然的三尺青峰。
眾者正巡視鋒芒從何而來的當兒,賞雲鶴俯視著完顏、圖門二人道:“兩位大人,真可謂國之棟樑。在下的懇求,似乎讓皇上為難了。”
“你明白就好!”完顏、圖門仰視著依爾根覺羅·鷹,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滿漢不通婚,是真的嗎?”賞雲鶴挑眉詢問。
“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難道我還會胡謅?”圖門大人瞪眼道。
完顏大人揮手,指著眾位大臣道:“你看看我們,誰人娶過漢女?”
“如此,我倒要請教二位。”賞雲鶴隱下笑意,揚聲道:“據說,完顏大人三年前娶的第六房小妾姓周,是揚州七里鄉人氏,她祖輩都是土生土長的江南人。你今春路過熙春坊,看中了坊間的頭牌廖姑娘,一路吹鑼打鼓迎回府,成了如今的八姨太。試問,完顏大人,你這周氏小妾,和熙春坊的頭牌,究竟是滿人還是漢人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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