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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驚嚇吧,這會兒請來大夫來瞧,只怕爺這會兒還要費些功夫。”特意閉口沒提夫人二字,是不想福晉心裡太難受。
木妍知道,滿人口中的福晉,便是漢人嘴裡的夫人,爺給那女子這樣高的名分,必然是有些喜歡她的。正因為這一份太過明朗的情意,她才怕福晉難受,故而情願閉口不提。
“失足跌落湖中?”這說法頗為奇怪,妙芸怎麼也不相信:“她成日裡在那小鏡湖邊餵魚,府裡的人皆知道她喜歡,都避而不去。沁涼亭已然成了她消遣解悶兒的地方了。怎麼好端端的會失足?還是在這樣的時候。”
傅恆難得來她這兒一回,那位夫人就掉下去了,叫妙芸心裡怎麼能不多想。看了一眼木妍的神色,她清了清嗓音:“有什麼話,你還是直說的好。”
“是,福晉。”木妍知道瞞騙不住,便鄭重道:“是那一位夫人自己跳下去的。原本都沉下去了,爺還是不忍,將她救了上來。說是撈起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可不知怎麼又緩過勁兒來,爺這會兒正陪著呢。奴婢斗膽猜測,爺是不會過來了。”
木妍的描述簡單明瞭,沒有添油加醋說的有滋有味兒。縱然如此,妙芸依然聽得驚心動魄,她自己跳下去的,人都已經沉下去了,九爺才救她。為何九爺一早不出手相救,非要等著她已經斷了氣,沉入水底才肯出手相救?
既然九爺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存了必死之心,又為何要不攔著她跳下去。明明默許了她跳下去,為何到最後關頭還是忍不住將她救了起來?從忍心到不忍,再到忍不住,九爺這心裡,究竟是裝了多少啊?
妙芸心底盡是疑惑,理不清倒也罷了,怎麼一扯還會心疼不已?她從未見過九爺這個樣子,她也猜不到到底為什麼會如此。
“福晉,您別想太多了,奴婢伺候在府中時候不短,知道爺是真的心疼您。”木妍捨不得看福晉難受,連連寬慰:“都說少年夫妻情比金堅,爺心裡最疼的就是福晉您了。”
不光是拈酸吃醋這麼簡單。妙芸總覺得心底隱隱的不安。究竟那女子是誰,她是怎樣的身份?“你不明白,九爺看起來是大大咧咧的樣子,可心比誰都細。這些日子,對那位夫人避而不見,可定是有事兒。我不是怕她搶了我的恩寵,而是怕她禍連九爺,你明白麼?”
木妍點一點頭,幽幽低語:“奴婢聽木婕說起,那一位,從來不讓人替她盥洗梳妝,都是自己躲在寢室弄好了,遮好了鮫綃面紗,才準人進來。”
妙芸隨著木妍也低了聲音:“猜到了,她的身份必然不簡單。可這些日子,我派了多少人出去打探,不是盡然沒有訊息麼。”
“奴婢不是想說這個。”木妍提心吊膽的看了一眼門邊,才收回了謹慎的目光,低靡道:“木婕說,並非是那一位不願意讓人看見她的真面目,而是……而是她的臉已經毀了,猙獰可怖,她不想給人看見。”
“你說什麼?”妙芸嚯的一聲站了起來,雙眼陡然瞪大,驚詫萬分:“她的臉毀了?她的臉毀了九爺還肯把她帶進府裡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因為害怕,妙芸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抑制不住胸口的起伏,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姣好的面龐透出恐懼的慘白來,妙芸意識不到自己有多麼慌張。“難道說毀了她的容貌,不讓人認出她的樣子來,是為了隱藏她的身份?難怪,難怪九爺連她的名字都不肯說……天啊,九爺到底帶回來一個怎樣的女子啊?”
“木妍。”妙芸重重的喚了這一聲。
警醒著神兒,木妍禁不住一顫:“福晉,奴婢在。”
“替我卸妝吧。”妙芸明知道自己一定睡不著,可若是不卸妝不上床,她必然沉不住氣去弄清楚這一切。然而她明白,現在還不是時候。九爺不說,一定有九爺的道理。“我乏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這女子的身份當真不能曝露人前,那麼她一定得替九爺守住這個秘密。若此,妙芸深吸了一口氣,正色吩咐:“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吧。想知道她的身份,不用這麼麻煩。”
儘可以直接去問便是。打定主意,妙芸才覺得弦繃得沒有方才那麼緊了。拔出頭上簪子的一瞬間,瀑布一般的傾斜下來的黑髮,夾雜著濃郁的幽香,緩緩的滑下來。“這些話,再不許對旁人說起,明白了麼。”
“是,奴婢記下了。”木妍的情緒也受了福晉的影響,胸口向堆積著幾塊石頭,沉甸甸的總是很不舒服。
翌日清晨,妙芸早早就起了身。好不容易捱到九爺離府,她便迅速的吩咐木妍陪著,往那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