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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兒命苦,由宮人身側長大總歸不及有額娘疼惜。”
以為太后意在責備自己沒有盡心照拂,蘭昕連忙告罪:“太后恕罪,臣妾疏於照顧了永璜,實在是心中有愧。”
“怎麼能怪你呢,身為嫡母,你豈會不疼他。”太后寬和一笑:“哀家是想,你自己也要照顧永璉、如繽,還要管理後宮沉冗繁重的瑣事,應接不暇是無可避免的。可永璜到底不該沒有人疼,依著哀家的心意,倒不如為她擇一位養母。養在疼惜他的額娘身邊,哀家儘可以放心了。”
此言一出,著實讓三人一驚。
先不說太后是何心思,單說永璜養在誰的宮裡才算妥帖,就是一個費思量的難事。
高凌曦的臉色微然有變,畢竟富察尋雁是死在自己的後窗下,永璜還小,未必看得透這是嫁禍,難免對她怨恨。有了這一層怨恨,他定然不會願意跟著自己同住。可太后這番心意,明顯是向著為誰聚攏皇上的恩寵……
然而盼語的心也未必就不沉重,仔細一想還真就越發的不是滋味。她沉沉的垂下頭去,快要埋進胸口了一樣。串通莫如玉,將陷害永璋之事強加在富察尋雁身上,已經害的她死後清譽都被玷汙了。自己要怎麼面對永璜呢,他必然不願意跟在自己身側。
可永璜不跟著自己,必然就得跟著高凌曦了……盼語實在不願意看見,萬千恩寵盡數聚齊於高凌曦一人之身。
爭不了家世爭不了恩寵,就要爭皇上的一點血脈,唯有搶佔了先機,才能穩穩當當保全自己的地位。盼語這麼想著,後脊樑倒是不發涼了,可後心的冷汗取而代之的沁了出來。
還是蘭昕最有計較,她並不先去想永璜去留的問題。反而是在想,太后這麼做的用心。說白了,是唯恐天下不亂,生怕後宮安寧宮嬪們心思一致。總是要惹出些是非來,她這個當皇后的焦頭爛額了,才能彰顯太后的威望。
想了想,蘭昕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試探的問道:“太后,依您的心意,永璜養在哪一位妹妹的宮裡,才算妥帖呢?”將這個棘手的問題交給太后處置,更可以看出太后的心思。與其猜來猜去,倒不如痛痛快快的。
蘭昕並非不怨,這怨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兒。畢竟她若是太后,也不願意看到如今的局面。
盼語同高凌曦飛快的對視一眼,心不由怦怦的跳了起來。可她們始終不敢過分的顯露自己的用心,唯有懸著心,巴望著太后開口。誰讓她們二人,至今未能替皇上誕下皇嗣。倘若是好命的蘇婉蓉坐在這裡,只怕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感覺了吧。
太后沉穩一笑,從容不迫道:“這也好辦,永璜不是有十歲了麼。誰對他好,他想跟著誰,皆有他自己思量不就得了。皇后與哀家自當不必太費心,由著永璜自己權衡就是。”
“是。”蘭昕端惠一笑,不忘討好:“太后病中依然掛念永璜,臣妾汗顏。”
亦不多說什麼,太后喚了一聲雅福:“就趁著慧貴妃與嫻妃都在,去把永璜帶來讓他挑挑。”
蘭昕有些懊惱,她從前並不願相信,自己的命運是掌控在了太后手中。可這會兒,竟連同永璜的命數,盡被太后一併操控了。或許還有皇上的罷!
第七十七章 :山月不知心裡事
“皇上。。”慈寧宮外的侍婢笑嘻嘻的福身問安,腳步輕佻的失了穩重:“太后正在內寢由皇后伴著說話呢,大阿哥也領了過來,就等您了。”
弘曆原本就不喜歡太多話的宮人近前伺候,加之這宮婢又是慈寧宮的,更添煩悶:“你叫什麼?”
那宮婢眉開眼笑,臉頰紅潤,絲毫不知收斂,還以為皇上喜歡她這嬌滴滴的樣子。於是婉轉鸝音,天真爛漫道:“奴婢天瀾,是內務府新指過來慈寧宮伺候的。”
“李玉。”弘曆聲音一沉,頓生不悅道:“打發去浣衣局。”
“皇上,這是為何啊……”方才還滿面喜色的天瀾,轉眼滿目含淚,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皇上……”
李玉見皇上再無多言之意,冷聲道:“太后鳳體違和,瞧你這一臉的喜色,是要露給誰看。如此輕佻的性子,不往浣衣局裡歷練歷練,成不了氣候。帶下去。”
隨身的侍衛連忙將人拖了下去,李玉這才快步跟上弘曆,如什麼也未發生過一般,從容鎮定。
“皇后怎麼擇了這樣沒輕沒重的人來慈寧宮伺候?”弘曆有些不滿,隨口道:“你親自去內務府,挑選穩重的來。”
“。”李玉不敢隨意答話,只是恭順領命。暗自忖奪皇上的責怪是輕是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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