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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是弱者,除非她甘願去死。否則……嫉妒雖是宮嬪的大忌,卻又不失為一計讓人清醒的良藥。皇后你可記住了麼?”
“是。”蘭昕唯唯諾諾,順從且略顯討好,皆因為面前的人是太后。即便當真與皇上沒有血緣之親,她也是皇上親封的崇慶皇太后。“臣妾必不再同太后說這樣的話。心中也感念太后的教誨。”
“那好,皇后你告訴哀家,哀家此時此刻所想為何。”分明是咄咄逼人之勢,卻讓太后以不見鋒芒的柔和掩飾起來。心裡滿以為皇后避無可避,不得不直面權利分化之難題。當了一輩子的妃、貴妃,她從未當過皇后,現在成了太后,怎麼捨得交出手裡的威望?
不再是這紫禁城裡名副其實的主子了,這將是一場多麼可怕的浩劫!
太后眼珠不錯的凝視著面前的皇后,再次冷聲問道:“皇后是不知道,還是不肯說?”
蘭昕手心裡捏了一把冷汗,依舊是溫溫潤潤的樣子,沒有急躁、處變不驚。這才是名門望族千金該有的涵養,是一國之母雍容華貴的氣度。“臣妾不知太后所言何以,還望太后示下。”
雅福趁著太后與皇后說話的功夫,自顧自的剪下了不少梅枝。這會兒看著氣氛有些僵持,掌不住笑,兀自走上前來:“皇后娘娘請看一看慈寧宮的梅花吧。就拿著綠萼來說,也分高低好壞。御花園裡雖然也有,卻不過是尋常的品種。
而這一株‘金錢綠萼’可是梅中極品,成片的綻放疏枝綴玉,繽紛如碧。不怕不識金鑲玉,倘若將此枝拿去與御花園的品種相較,怕是一比,那些花兒就顏色盡褪,再入不得眼了。”
太后捻起一株梅枝,擱在蘭昕的鬢邊比了比:“哀家沒有什麼可示下的,左右不過是在於皇后你的心了。若是覺著金錢綠萼最好,那你就取了這一枝梅壓鬢帶著。若是入不得眼,哀家一樣不覺著有什麼奇怪。”
手僵持在半空,蘭昕只感覺那凜冽的梅香之氣,離自己很近。
“曾幾何時,哀家聽聞一樁稀奇事兒,不知道皇后聽過沒有。說是一戶官宦之家,福晉與側福晉不和睦,明爭暗鬥的好不熱鬧。”太后漫不經心的說著話,手上的梅枝依舊壓在蘭昕的鬢邊,絲毫沒有要鬆開手的意思。
雅福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輕輕朝太后一福身,接茬道:“奴婢也聽聞,那位福晉表面寬惠和順,暗地裡卻是個有心思的。叫人敬著怕著,又讓人根本防不勝防。”說到此處,雅福略顯得有些為難:“娘娘,您是不知道啊。從前側福晉得寵些,她心裡就存了嫉妒,鬧得十分不快。
後來側福晉不得寵,想盡了法子復寵,卻屢屢遭到福晉的攔著。還有一次,福晉未免側福晉能得到夫君的垂注,竟不惜讓人將側福晉身邊的侍婢推下了府中的水井。就是為了冤枉那侍婢與人苟合,從而令夫君遷怒於這位不懂馭下之術的側福晉。娘娘,您說是不是真真兒的可笑極了?”
蘭昕的臉色微微有變,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潮紅還是慘白,也許兩者皆有。看來太后是有備而來,真就是什麼都摸準了的。連烏喇那拉氏為側福晉時,身邊的侍婢被自己命人推下井都一清二楚。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臣妾明白了。”蘭昕容止優雅,再朝太后一拜:“這樣一說,臣妾的心裡可真就是明白了。”
第七十三章 :桃枝桃葉總分離
太后輕輕拿開壓在皇后鬢邊的綠萼,也不顧花枝勾亂了一縷青絲,輕輕擱在鼻前仔細的嗅了嗅:“這氣味清幽卻不得長留,到底是遺憾了。。 若不經歷這苦寒的時節,或許也難以得如此之沁凜。”
蘭昕沒有去撫凌亂的髮絲,平順道:“臣妾身邊兒的錦瀾擅長調製香料,若是太后喜歡這樣一縷沁凜的芬芳,臣妾只管調製香料,盡力一試。”
“若真能如此,就再好不過了。”怕就怕畫虎不成反類犬,香料的味道豈能與天成的芬芳相較?雅福含了半句話沒說,權當是給這位才登上鳳椅的正宮娘娘,留些顏面。倒也不是刻意為皇后著想,只盼著她能向太后多盡些孝心也就是了。
有了皇后這樣的話,太后總算滿意。她恬淡的笑著,將手裡的梅枝小心翼翼的擱回玉盤裡:“雅福啊,瞧見了吧,咱們皇后娘娘是真會體貼人的。難怪與皇上結縭近十載,還能這般恩愛逾常、琴瑟和諧,哀家之心甚慰。”
蘭昕當不起太后的讚許,正想著如何不冠冕堂皇的客套兩句。然還未啟唇,就聽太后清了清喉,似還有話未說。她也只好順婉垂首,洗耳恭聽,生生將自己的心思壓了下來。
“雅福,現在就讓人把這梅枝送去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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