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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巧,不一定能在宮裡保全性命。
第六十六章 :樓臺高起五雲中
弘曆心急,可內侍監的腳力雖快,無奈雪後路滑,為保肩輿平穩不損傷龍體,走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終於到了景仁宮。。;
從肩輿上走下來,轉身睨了黃蕊娥一眼,弘曆卻並沒有要扶她的意思。
多少讓滿心歡愉的黃蕊娥失望,方才還是滿腔的溫熱,瞬間就冷了下來。〃皇上,咱們趕緊進去吧!。〃
內寢之中,刺鼻的煙子總算輕了些。盼語凝視著其其格憔悴的面龐,胸口堵著東西死的,難以消受。雖說曾經的珂里葉特格格驕傲,自負,又伶牙俐齒讓許多人都心存怨懟。甚至盼語自己與她也並未算深交。然而,當她真的快要離開人世,氣若游絲,那些不滿與怨懟又算得了什麼?
除了惋惜,唯有深深的同情。盼語紅著眼,喚了一聲來人,咬著牙道:“速速去搬兩罈子陳年老酒來。”
她的話音才落,就聽見李玉揚聲稟報:“皇上駕到!”
盼語破泣為笑,連連晃了晃其其格的手:“你聽見了麼,其其格,皇上真的來瞧你了。若你不甘心僅僅是常在的位份,就挺住,就親口對皇上說啊!皇上來了!”
可惜眼前的其其格沒有半點反映,不聞不見。整個人好像一塊燒紅了的炭火,嚇人的燙手。卻偏偏硬邦邦的如一塊冰,僵硬的沒有一點柔韌,且像是隨時都會溶化了去。
金沛姿連忙走進來,像是憋著一口怨氣,竭力平和口吻道:〃嫻妃娘娘,皇上可是跟著儀嬪一起過來的,咱們要不要上前迎駕?〃
平日裡,盼語雖不及純嬪那樣小鳥依人,也不如慧貴妃那般恬靜若水,可畢竟算得上婉和平順的性子。實際上,她的骨子裡有一股執拗,甚至偏執,一旦認準的事兒,就必要固執己見的堅持到底。撞南牆又何足為懼?
看著海常在遭罪,已經很讓盼語不是滋味至極了。卻偏偏這個黃蕊娥還趁機發難,落井下石,利用如此可憐的人奪寵獻媚……
想起這些,盼語當即腦子一熱,咬緊牙關道:〃不迎。其其格危在旦夕,咱們守著她比什麼都要緊。皇上洞若觀火,必然明察。儀嬪的詭計,必然揉不進皇上眼裡。本宮絕壁容不下她這幅蛇蠍心腸。〃
金沛姿也是這個心思,現下去迎,怕是也晚了,倒不如守在這裡才好。總算能讓皇上更加容易辨明真相。〃臣妾已經讓薈瀾去請皇后娘娘。另外,娘娘您要的老酒也呈上來了。只是,這酒作何用途,還請娘娘示下。〃
話音沒落,屋裡的兩人就聽見儀嬪的咳嗽聲,隨即是一陣輕促的腳步省。是皇上來了,盼語想也不想,兀自扭過身子,接過靈瀾扭好的帕子,輕柔的擦拭著其其格的額頭:〃靈瀾,你去取些酒,倒在空盆子裡,用絹子蘸少許,擦在其其格的額上,替她降熱。昨晚燒了一夜了,倘若白天還不能退,恐怕不好。〃
弘曆聞聲走進來,一步也不停的走到盼語身側,亦沒有客套寒喧之言。俯身問到:〃其其格好些了麼?怎麼於昨夜燒到這會兒也不稟明朕與皇后?〃
〃那就得問一問景仁宮一宮主位儀嬪了。〃盼語由著靈瀾近前伺候,這才發覺金沛姿還福著身。眼尾精光一閃,她沒有看向皇帝,反而投了一束沒有溫度的目光,戳在黃蕊娥臉上。只是她還未開口,黃蕊娥已經按捺不住了。
〃皇上,使不得啊!〃黃蕊娥驚聲尖叫:〃羌蟲病是會傳染得,您萬萬不可太靠近海常在啊。還有嫻妃娘娘,您也不能。臣妾不是吩咐了彩瀾,萬不可將人請進來,還有上屋得燒艾草清毒,怎麼就不繼續焚了?〃
黃蕊娥心裡大叫不好,此時明白自己有許多疏忽也已經晚了。嫻妃為何會來,僅僅是巧合麼?
一字一句,猶如一根根鋼針,紮在盼語心上。她冷冷一笑,舒唇卻並未深勾唇角:〃儀嬪設想得好周到啊。御醫不曾來過,你就讓人滿屋子燒艾草,險些把好端端的人嗆壞也就罷了,怎麼還不準旁人來照料海常在?任其自生自滅?這便是你邀功獻媚的好時機,旁人的死活,便不那麼緊要了吧!〃
〃嫻妃娘娘所言,著實令臣妾萬分惶恐啊!〃黃蕊娥看著皇上的臉色陰沉起來,除了恭順跪地認罪,她著實不敢分辯一句。
弘曆沒見過這樣的烏喇那拉氏,凌厲、懾心,雙眼的光芒陰冷可怖,叫人心緒不寧。再看看其其格枯槁憔悴得模樣,弘曆頗為不舒坦。〃盼語,到底發生了何事?方才,你說其其格病重,竟然還未傳御醫來瞧,是否當真?〃
盼語這才顧得上與弘曆互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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