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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的話,奴才不敢辜負皇上的信任,已經查的很清楚了。”李玉輕輕一擊掌,忙有兩名侍衛,押著一人上來。
還真不是生面孔,那人竟然是秀貴人身邊的宮婢,水瀾。
第一百零一章 :名花零落雨中看
“怎麼會是水瀾?”高凌曦十分疑惑,旁的不必說,這水瀾乃是秀貴人帶進府裡的丫頭,輾轉又帶進了宮來,若論親厚,恐怕要比許多主僕恩深得多。。難道說情分這東西,真就敵不過利益的驅使麼?
黃蕊娥聽得慧貴妃疑惑,少不得湊趣兒應上一句:“若非查無實據,李玉也不敢冤枉了她呀。娘娘您不必憂心,看下去就知道了。”心裡是很想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水瀾如何,秀貴人對她再好,不也就是替個貴人辦差麼。
她年紀到底也不輕了,備一份豐厚的嫁妝才穩妥。當然,倘若她不能保全自己,也總歸能給家裡人留下些什麼念想。這一方面,黃蕊娥倒是慷慨得多,一擲千金,必然能買來水瀾的所謂忠心不是。
看著奄奄一息的水瀾,疼得昏沉沉不清醒,黃蕊娥真是放心了下來。已經是行將就木的死人了,她哪裡還敢喘息,還敢再拖旁人下水。何況收買她的人,是芝瀾,是陳青青身邊的芝瀾。就算到死,水瀾也僅僅以為是陳貴人害了她而已。
“去了鞋履。”蘭昕著實氣憤,這樣悖逆主子的奴婢,漫說鍾粹宮留不得,整個皇宮也必然不可留。一聲令下,忙有宮人將水瀾的鞋脫了下來,就凌亂的甩在她身旁近處,落出一雙皮肉翻滾的腳心,觸目驚心。
“這……”高凌曦是最見不得這些的了,她下意識的驚叫出聲,又生生捂住自己的口鼻。強忍著噁心別過臉去,眉頭緊緊的攢在一起,方才還是桃紅映雪的臉頰,此時已經蒼白的泛起青色來。唔噥的聲音略顯沙啞,高凌曦艱難遮口道:“臣妾失儀,還望皇上、皇后恕罪。”
蘭昕冷哼一聲,極盡涼薄:“慧貴妃不必請罪,本宮料想她這樣子,會唬了人,卻也不得不讓你們瞧瞧。”正色之時,蘭昕不經意會透出一股霸氣,威嚴與肅清並重,越發有皇后凌人的氣魄。
李玉清了清嗓子,務求每一個字都說的真真亮亮,讓人聽得一清二楚。“水瀾大膽包天,竟敢將紅花葯粉藏匿在自己的指甲裡,待御醫檢查過安胎藥無礙時,趁秀貴人不備混進藥中,從而毒害皇嗣。”
“其心可誅,罪在不赦。”弘曆這八個字尤為震耳,用足了底氣吼出來的一句話。“朕得知此等行徑,便吩咐了慎刑司的奴才,只打在她的腳心。待到皮開肉綻之時,以清酒洗滌,方止住血,復又再打。於是就成了此時你們看見的這個樣子。”
“皇上息怒,龍體要緊啊。”無論什麼時候都好,蘭昕一門心思在意的,唯有弘曆一身而已。天長日久的養成,這種惦念與在意,竟然演變成了一種本能。甚至連蘭昕自己也不曾發覺,竟然可以如此的用心良苦。以其憂而憂之,反而自己卻樂得其所。
弘曆略微對蘭昕點一下頭,權當回應。又示意李玉繼續說下去。
“奴才查問過神武門的侍衛,得知水瀾曾收買其中一人,購置藥材紅花入宮。”李玉略微停頓,臉色陰沉道:“除了查出水瀾私購紅花之事。奴才還翻查了神武門出入記檔的冊子。正在秀貴人向內務府要了鎏金珠子後不久,陳貴人母家就曾託人送進宮來一個盒子。“
陳青青的心一緊,登時漏跳一拍,惶恐的仰起頭來,愣愣的看向李玉。他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個字,都關係到自己的生死。非但如此,稍微不慎可能陳氏一族的命數,就得於此改寫了。
“侍衛職責所在,曾開啟盒子逐一檢查,發覺裡面塞滿了大半盒子的鎏金珠子。”李玉面不改色,沉聲道:“因當時並未有事情發生,侍衛也不曾剪開珠子細看,不能證實一定就是當門子水銀珠。可事後,奴才怎麼找,竟也沒能從陳貴人的寢室,找到一顆珠子。奴才問過芝瀾,她只道並不知情,似乎是不翼而飛了。”
“都聽明白了麼?”蘭昕待李玉說完,蹙眉問了宮嬪們這一句。“有什麼想法,你們儘可以說說看。”
“皇后娘娘,臣妾……”陳青青急紅了雙眼,哽咽的才喚了這一聲,就被皇后一聲冷喝所止。
“住口。”蘭昕怒目相向,一雙鳳目直直的瞪著悽楚可憐的陳青青:“稍後自有你認罪伏法的時候,這一會兒,姑且好好聽著就是了。”
其實蘭昕不但知道,有人送了鎏金珠子來給陳青青,且還知道繡娘裡,有拿了好處替陳青青趕製珠簾者。加之陳青青身邊兒,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