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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那裡,皇上根本不曾涉足,更別說傳召侍寢了。
“慧貴妃娘娘,請用茶。”錦瀾按照各人的座位,先奉茶給了貴妃娘娘。
高凌曦溫和的笑著,舒唇嬌美,恬淡道:“臣妾等是否來早了,攪擾了皇后娘娘的清淨。”
錦瀾含春淺笑,恭順道:“這會兒皇后娘娘正陪同皇上用膳呢,勞貴妃娘娘靜候片刻。”
黃蕊娥接過侍婢呈上的香茗,撥開蓋子輕輕嗅了一嗅,隨手將茶盞擱在几上。“皇上今兒個下朝倒是挺早的,臣妾還以為皇后娘娘方起呢,不想都在用早膳了。早知道是這樣,咱們也先墊墊肚子再來,總好過捱餓。”
這話的調調,黃蕊娥說的蜿蜒迂迴,醋勁十足。怎麼聽著都像是一條蚯蚓在耳蝸裡亂拱,讓人少不得反感,白眼相向。
尤其是高凌曦就臨近儀嬪坐著,不想聽也不行,憑白的讓她噁心,還真是無計可施呢。臻首含笑,卻動了動眉,高凌曦旋過臉來,對上儀嬪精心描畫的妝容,幽幽一笑:“皇上若非下朝早,怎麼能伴著皇后娘娘用膳,又怎麼能和咱們這些姐妹說上幾句話。
實在是難得。本宮以為,能聚齊在這殿上,看看皇上御賜的墨寶就是極好的。哪怕餓著也值當,省的填飽了肚子,腦子就不靈光,看不出精髓了。”
“慧貴妃娘娘說是,許就是吧。”黃蕊娥微微仰起頭,不鹹不淡道:“敬修內則,皇上寫這幾個字兒給皇后娘娘,會有什麼深意啊?”勾唇淺笑,黃蕊娥佯裝不解,實則是想著讓慧貴妃也拈點酸來吃,遂道:“臣妾才疏學淺的,還望慧貴妃娘娘指教。”
金沛姿挨著純嬪於對面而坐,聽了儀嬪這問話,眉心也是微微一動。“儀嬪娘娘哪裡是才疏學淺啊,不過是不上心罷了。”嘴角捲翹的很是好看,金沛姿微微一抿,動作細緻,讓自己看起來不過是說些尋常話的樣子。“臣妾以為,娘娘一顆心都撲在皇上一身了,腦子裡哪兒還會想著旁的呢?看得懂看不懂的,也就這麼回事兒罷了。”
心道總歸不是給你的,寫些什麼根本無關緊要。金沛姿不想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已經是留了口德了。左不過是個小小的嬪位,還真以為自己風光無限,聖眷正濃麼?幾次三番的與皇后叫板,真不知天高地厚。
當然,金沛姿也明白,何以儀嬪會變成這個樣子。從前在府上,雖說也不服福晉,可到底不敢顯擺。府中沒有什麼恩寵的格格,一入宮竟然封了嬪,難免自得自傲,越發的目中無人了。
輕嗤一聲,蘇婉蓉並未顯露太多的嘲諷之意來,似乎雲淡風輕,無事擾心。她只是覺得儀嬪太膚淺了。得意也就罷了,弄得人人嫌惡卻是大大不妙。兀自端起了茶盞,蘇婉蓉笑著抿了一口:“這茶好香啊。皇后娘娘果然是最懂香茗的。到底比我宮裡的那些滋味兒好。”
方才的醋勁兒還未順過來,黃蕊娥見慧貴妃與金貴人都對自己這般不敬,尤為惱火。再加上純嬪不冷不熱的嗤笑,她更是咽不下這口氣了。只是無謂毀了自己精緻的妝容,她努力讓自己笑的好看些,輕緩道:“純嬪說笑了,你宮裡那些香茗,豈會如長春宮的。
暫且不說你是什麼身份,皇后娘娘乃後宮之主,索取所用自然是最好的了。何況你我不過是小小的嬪位罷了,嬪位還想著能與正宮娘娘媲美,這不是天大的笑話了麼?漫說是一盞茶了,就是一片葉子,也到底不同。”
言外之意,無非是說純嬪自不量力,妄圖與皇后比肩,簡直自取其辱。
可這句話,真正激怒蘇婉蓉的,卻是更深一層的意思。
蘇婉蓉從來就想當皇后,從來就想讓自己的皇子成為太子,從來就想能將這紫禁城的後宮,攥在她的掌心裡。即便皇上不是全心全意愛她、寵她又有什麼關係。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她情願只要,成為天下間最顯貴的女人。若此,才總算不枉費她的苦心,不算白白往這火坑裡跳過一回。
聰明就在於,蘇婉蓉一直隱忍的很好,這些心事,她從未曾有半分的顯露。所以即便現在真是被儀嬪氣的不輕,她也只作不覺。面容透出的唯有柔和與順從,始終讓人察覺不出什麼異樣,頗有逆來順受的樣子。
“儀嬪娘娘教訓的是,臣妾與皇后娘娘乃是雲泥之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無從比較。臣妾也不敢有這樣的心思,能與皇后娘娘同心同德侍奉在皇上身側,已經是臣妾莫大的福分了。”言罷,蘇婉蓉繼續品著手裡的茶,再不多看儀嬪一眼。
其其格許久不說話,自從“病”過一回,她跋扈的性子收斂了不少。可這會兒聽了儀嬪與純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