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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瞥了金沛姿一眼,示意她話別說的太露骨。轉首對蘇婉蓉道:“你當時也在場,金格格有什麼沒有說清楚的地方麼?”
蘇婉蓉一聽這話,便是輕輕一笑:“福晉安心就是,沛姿姐說的盡是實情。妾身當時就在想,摘李子是什麼由頭,府裡統共三棵李子樹呢,連這下院也有一棵。怎麼就這麼湊巧,趕上下雨的時候樂瀾去了,蕭風也跟著去了。旁人若要疑心也是人之常情麼!”
盼語環視了眾人的神色,目光最終與高凌曦黑曜石一般的雙瞳互凝,慨然道:“這事兒怨妾身。四爺吃了福晉送給妾身的李子,讚口不絕。於是妾身想著讓樂瀾再去摘些。因著下小雨的緣故,妾身又不放心,正逢蕭風經過,就特意讓藉著他去嚐嚐鮮的由頭,順手幫襯樂瀾一把。
可就如福晉所言,樂瀾沒有謹慎的遵從府中的規矩,是妾身調教無方之過。但盼語敢以自己的名譽作證,樂瀾與蕭風之間絕沒有苟且之事。”
所謂的宜喜宜嗔,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吧。蘭昕看著盼語精緻的臉龐,閃過薄薄的慍怒後,又隨之恢復瞭如常的嫻淑,不覺心中讚歎。鬧了這麼一出,想要息事寧人,不是總得有個站出來挨罪的人麼。
稍微思忖,蘭昕也知道,盼語要針對的絕非是她這個當福晉的。反而是金沛姿極為有可能被推出去。誰讓她的侍婢薈瀾,最先看見這一幕而又沉不住氣了呢!
果然,盼語輕輕一嘆,隨後便問金沛姿道:“方才說是薈瀾最先看見樂瀾與蕭風過分親密,那麼妾身有句話想當著福晉問一問金格格。何以薈瀾發覺時,不上前提點阻止,讓樂瀾能夠謹慎些。反而偏要小事化大,當著福晉與蘇格格的面向你嚼舌?
如此一來,給福晉添亂不說,還弄得府中人盡皆知,這樂瀾到底年歲輕才十八,哪裡當得起‘苟合’這一類的說辭。若換做是臉皮薄的,興許當著金格格的面就碰死了,還會忍到這下院才氣鬱投了井麼。”
金沛姿一聽就火了,臉拉得多長,反駁道:“樂瀾是什麼身份,薈瀾又是什麼身份。怎麼敢在沒有得到主子允許的前提下,擅自去管教旁人身邊的侍婢?怪人需有理,現在又不是妾身身邊的薈瀾撲在蕭風懷裡,怎麼側福晉說的,好像是妾身顏面無存,當投井了一樣呢!”
碧瀾禁不住這話,身子一軟險些歪倒,所幸是高凌曦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對上高側福晉的眸子,碧瀾的心顫抖的更厲害了,一定是自己掩飾的不好,一聽見樂瀾撲進了蕭風懷裡,便沉不住氣,招了側福晉的不滿。
可是她也並非故意如此,實在是那句話猶如一根長箭,瞬間就貫穿了她的身體,想要躲硬是來不及了。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滋味,竟然這麼痛徹心扉。
盼語轉了轉眼眸,似是而非的沒有說話。
這樣的舉動讓金沛姿卡在了當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竟然兩難全了。“側福晉是怪妾身多事了?”輕嗤一聲,她撫了撫自己的臉頰,自覺得肌膚都繃緊了些,撐的臉皮十分難受:“還有一點,側福晉有所不知。薈瀾並非存心嚼舌,也沒有當著很多人的面。而是在妾身一再的追問下,才肯說明情由。
當時妾身正與福晉、蘇格格逗著三阿哥玩耍呢,又怎麼知道薈瀾從後院看見了什麼。這樣紅口白牙的指控未免嚴重了吧!側福晉總不能仗著自己得寵,就刁難為難嬪妾吧?”
蘇婉蓉連忙補充道:“側福晉儘可以相信金格格的話,薈瀾是匆匆而來的,誰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成那個樣子。再說薈瀾年歲也輕臉皮也薄,看見了不當看見的,必然是隻顧著跑了,哪裡還敢上前去提點一二呢。”
高凌曦撫弄著手裡的絲絹,不動聲色的讚歎,這個蘇婉蓉還真不是隻會倚姣作媚。起碼幾句話都說到點子上了,若非是樂瀾與蕭風太過分,怎麼會讓年歲輕的薈瀾捂著臉走開。還不就是明說了這事兒沒有“誤會”這麼簡單麼!
言外之意,若是烏喇那拉側福晉想要把事情鬧大,就得請四爺從頭聽聽,好好評評理。
矛盾越發尖銳,盼語的臉色就越顯溫和:“金格格說笑了,我哪裡會有這樣的心思。不過是自己愚鈍,吃不準人心,才加以揣測罷了。怕就怕有人居心不良,成日裡盯著我房裡的人和事,伺機而動呢。金格格,你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第三十九章 : 半壁山房待明月
金沛姿氣急敗壞的往前邁了一大步,正想著撲上去與烏喇那拉側福晉好好理論一番,卻忽然被身後的玉手攥住了腕子。:。她有些疑惑的轉過頭,正對上高凌曦清澈的目光,下意識的讓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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