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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才落,就見芷瀾如風一般的疾步而來,臉色很是難看:“福晉,不好了,烏喇那拉側福晉那兒剛傳出話來,說是樂瀾她投井了。您快去看看吧。”
第三十八章 : 花影妖嬈各佔春
蘭昕哪裡敢耽擱,加緊腳步就跟在芷瀾身後,往樂瀾投井的下院去。。:雖然這會兒雨已經停了,可青石地上仍有不少積水,錦瀾怕福晉疾步腳下打滑,加倍謹慎的扶著福晉的手。
金沛姿與蘇婉蓉並身而行,卻顯然不如福晉那麼著急。只在落下好一段距離的時候,才稍微跟上步子,兩人始終保持著嫻靜淡然的姿態。
穿過下院的迴廊一側,種了著好些青竹,竹葉狹長,上有晶瑩剔透的雨珠。不經意走過來的時候,蘭昕只覺得眼前劃過一道青綠的晶瑩光彩,細細一看,才分辨出正是那雨珠特有的玄妙之美,心中頓時明澈了不少。
烏喇那拉盼語,不外乎如是。
高凌曦問訊趕來,亦覺得格外震驚。好端端的得臉侍婢,又是主子恩寵無限的時候,怎麼會忽然投井了?這裡面指定是有貓膩的。讓人看不明白的卻是那一位側福晉究竟意欲何為。射箭,不是總得有靶子麼。
金沛姿見她跟了上來,不免蹙眉道:“高側福晉也驚動了,可見這王府實則並不算大。”
蘭昕清了清嗓子,沒有急著說話。
身後隨行的人均會意,連忙跟上來,匆匆的轉進了下院。
這會子樂瀾已經被小廝們七手八腳的救上來,渾身是水自然不必說,烏黑的碎髮緊緊貼在臉頰上,格外凌亂。一雙眼緊緊閉著看不見情緒,秀眉揉成了疙瘩,嘴唇烏紫的厲害,慶幸的是人並未斷氣,總算還有一線生機。
側福晉烏喇那拉盼語讓人拿了一條毯子來,她半蹲在樂瀾身側,心疼的替她圍上。見是福晉一行人來,盼語才緩緩起身正經的福了一福,臉上的神色有些晦暗,更多的則是憂愁。“福晉,恕罪,妾身管教不嚴才出了這麼晦氣之事,妾身知罪。
樂瀾不知何故會投井自盡,若非正好給人瞧見救了上來,後果不堪設想。妾身自問並不曾責罵或者懲罰於她,僅僅是想著四爺贊李子可口,就讓她冒著雨去摘了幾個。此事實在是頗為蹊蹺,如今樂瀾尚未甦醒,求福晉給妾身一些時候,待盼語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向福晉請罪。”
這一番話,烏喇那拉盼語說的很是懇切,她眼裡那真摯而又擔憂的光芒,也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蘭昕對上她水霧似的眸子,欣然頷首:“事情自然是得弄清楚才好,不過亦不用如此麻煩。來龍去脈,非但本福晉心裡清楚,金格格、蘇格格也知曉究竟。”略微偏首,蘭昕示意此話當由金沛姿來說,畢竟是她身邊的薈瀾最先瞧見不妥來的。
金沛姿沒覺出有什麼大不了的,上前一步福了福身道:“側福晉您有所不知,妾身身邊的薈瀾看見樂瀾與蕭風在後園的李子樹下舉動親密,故而稟告了福晉。未免風化之事敗壞了府上的規矩,我們就隨著福晉去瞧了瞧。彼時蕭風貼在樂瀾的耳畔,不知在說什麼,像極了吳儂軟語耳畔呢喃。那舉動情不自禁的就讓人想起了‘苟且’、‘苟合’之類的詞。”
不聽還好,一聽是這話,盼語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是不是苟且,豈輪得到金沛姿你妄下結論。再者說,若非你死死盯著,怎麼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抓個正著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太惹人懷疑了。
金沛姿何等的聰明,也不會輕易就讓盼語抓住自己的痛處,隨即肅和道:“當然,揣測只是揣測,吳儂軟語也好,僅僅是把扶關懷也罷。皆容不得妾身下定論。福晉寬仁,聽得樂瀾僅僅是扭傷了腳踝,而蕭風扶了她坐下安慰而已,便沒有追究。
只吩咐樂瀾當循規蹈矩,免得給自己個兒的主子惹麻煩。誰知道這個樂瀾當時好好的,一扭頭就會投井了了。”心裡不滿,金沛姿的臉上呈獻淡淡的青光,似乎是隱忍到了一定的程度,卻又不得已撕破臉的無奈。
“側福晉,恕妾身說句不當講的話。當奴婢、奴才的,哪有不捱罵的道理。更何況福晉所言皆是寬德教誨之言,沒有一星半點的苛責之意。妾身就不明白了,何以樂瀾就這麼了不得了,幾句話都受不住,說投井,轉開臉兒就投了呢!”
明顯是怪盼語平日裡慣的樂瀾沒邊兒了,金沛姿說完,心裡登時暢快不少。深吸了一口氣,鬱郁道:“側福晉別怪妾身多嘴,主子有主子的得意,可奴婢始終是奴婢。咱們府裡,總不至於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那套說辭吧!”
蘭昕怨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