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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瀾並不記得有這麼一樁事兒,卻也附和道:“是呢,皇后娘娘,奴婢去回皇上一聲。”
蘭昕沒有作聲,只是輕微的點了一下頭。待到得了皇上的允諾,鳳輿便調轉了方向,朝嘉嬪的景陽宮去。
“娘娘,旁的倒也好說,可這時候去景陽宮會不會晚了些。嘉嬪興許用罷晚膳,早早就歇下了。”索瀾怕皇后撲個空,少不得提醒一句。“若不然,奴婢前往傳話,讓嘉嬪娘娘明兒一早來咱們宮裡請安?”
哪裡還能靜下心來等,蘭昕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並非是本宮耐不住性子,可這一件事兒來來回回,還真是讓本宮焦心。皇上有自己的打算,可本宮始終是皇后,為何能對慧貴妃坦言相告的秘密,卻要對本宮守口如瓶?”
從皇后平靜的語聲裡,索瀾依舊聽出了心酸。“娘娘,或許皇上怕您過憂,才不曾如實相告。亦或者是還有旁的緣由。但不管怎麼說,您與皇上結縭十餘年,琴瑟和諧,皇上最在意的始終是您啊。”
這話若擱在平時,蘭昕聽著也覺不出什麼來。可現下一聽,好像自己正是給侷限在了這琴瑟和諧、相敬如賓、恩愛逾常、鶼鰈情深等等的絕世好詞裡。生怕自己一句話,一個眼神的不周全,就破壞了這樣完美的情意。
倒抽進喉嚨裡一口風涼,蘭昕嗆的漲紅了臉,好半晌才擺了擺手:“但願如此吧。”這話說的很沒有底氣,僅僅是一句寬心之言罷了。
索瀾沒有再多說什麼,垂著眼眸靜默的隨著皇后而去。偏是去景仁宮的這一路上逆風,鳳輿搖晃的厲害,奴才們也走得格外吃力。等抵到嘉嬪的寢宮,蘭昕這才發覺,自己的雙腳已經懂得麻木了,踩著雪的想兩根木棍,不痛不癢。
“去通傳一聲,本宮跟著就進來。這麼冷的天兒,無謂讓嘉嬪外出相迎了。”蘭昕總算體貼,很多時候,她也很想和妃嬪們親近,猶如姐妹一般的閒話家常,說說笑笑。可惜她這麼想,別人卻不這麼想,很多時候,討好與接近,總是帶著徹頭徹尾的目的。
“皇后娘娘,您怎麼這時候來了。”金沛姿匆匆走來,周身散發著一股陌生的幽香。混合在寒凜的夜風裡,顯得尤為突兀。“臣妾已經已經更換了如常的衣裳,來不及更換,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蘭昕將她扶起,隨著她走進了開間的廂房,這才道:“知道你偶感風寒,想著過來瞧瞧你,也就這麼回了皇上。”分明是沒有的事兒,蘭昕說的猶如實情一般,自然是希望金沛姿心裡有數。其實弘曆或許根本不會過問,可細微之處見真章,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有備無患才穩妥。
這麼想著,蘭昕臉上的顏色溫和了幾分,回味一笑:“哦,這是冠冕堂皇的說辭,嘉嬪心裡必然明白。其實啊,也就是本宮突然來了興致,想起許久未曾和你好好說說話了,便徑自來了。未曾讓人事先知會你一聲,怎麼能怪你。”
“得了,你們都下去吧。”金沛姿見皇后話裡有話,連忙打發了身邊兒的人,連薈瀾也未曾留下。“娘娘可是有話要囑咐臣妾?”
蘭昕惋惜輕嘆,緩慢的拉住嘉嬪的玉腕,近於自己身邊兒坐下。“本宮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如本宮看到的一般。現在這麼看,卻道是真是和本宮想得沒有什麼不同了。”
金沛姿臉色稍微黯淡了些,唇角禁不住心憂,微微下垂了不少。“皇后娘娘可是怪臣妾,那一日沒有對您說實話。關乎慧貴妃龍胎之事,臣妾也看得不盡不實,不敢胡說是真的,想要置身事外也是真的。娘娘,臣妾並未有存心欺瞞之嫌,更沒想過從慧貴妃那裡撈取什麼好處。
而事實上,慧貴妃的意圖明顯,就是想借酗酒之事,將此事公諸於眾。可能她心裡也苦吧,若是能選,她也必然不願意如此。”
“那一日本宮的語氣是重了些,若是讓你難受了,本宮願意致歉。”蘭昕說這話的時候,口吻很是溫和。“防人之心不可無。後宮之中,爾虞我詐本就如同家常便飯一樣司空見慣,甚至不可或缺。慧貴妃是什麼心思,咱們看得透徹沒有用,也得要皇上看得透徹才好。
左右皇上的恩寵都是給她的,她能守得住便守,守不住也著實輪不著你我來為她計算。”
金沛姿贊同的點點頭,卻又自嘲一笑:“臣妾哪裡能替慧貴妃娘娘計算,臣妾連自己都尚且顧全不了。”
“這正是本宮為何來找你的真正緣由。”蘭昕嘆了一口氣,決計將心裡憋著的話,挑些利害關係不那麼複雜的,說給嘉嬪聽。畢竟嘉嬪是聰明人,審時度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