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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信是個優秀的獵人,不僅懂得怎樣用誘餌引獵物上鉤,還懂得怎樣捕獲它。
任何人都有弱點,即便他是突厥第一勇士也不例外!
21、東宮
眼看塔烏特的身影越來越渺小,即將消失在茫茫黑暗中,我忙凝神運功,將聲音遠遠送出去,“此刻你若離去,我保證明日長安城內一萬突厥奴隸,絕無一人能活!”
此言血腥味極濃,塔烏特果真止了步子,眾人更是相顧駭然。重玥和衛涵卿都望了我,目光閃爍不定。
“水溶久仰突厥第一勇士,仁義豪勇,天下無雙。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適才蓋世武功已領教一二,就不知閣下是否願為一萬同胞,留下與水溶盤桓幾日?”
塔烏特笑聲朗朗,“水少將軍小小年紀,居然認得我?”
“閣下的絕技萬馬迴旋斬,名震四野。就算閣下把刀法,變為掌法、劍式,但出招的習慣是不會變的,對嗎?”我悠然自若。
塔烏特緩步過來,“好眼力。”轉而一頓,肅然道,“我聽說大唐皇帝,以仁德治天下,怎麼水少將軍揚言要濫殺無辜?”
“無辜?”我淡淡笑了,“三年前在陰山,頡利可汗曾坑殺我大唐一萬俘兵,怎麼今日我就不能殺一萬突厥奴隸?”
塔烏特據理力爭,“兩國相爭,各為其主。戰場上就算死傷無數,也是常事。”又望向重玥,“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們既已為奴為婢,還請大唐太子慎重行事,切勿草菅人命,留下千秋罵名。”
他居然想說服重玥,來壓制我?
我冷冷言道,“你錯了!決定他們生死的人,不是殿下,而是你!”
“若你堅持要走,此間自然無人能攔你。只是,明日長安勢必血流成河。然後,所有突厥人都會知道,他們崇敬的第一勇士,不過是貪生怕死之徒,為保自己一時安全,不惜犧牲一萬突厥人的命!”聲徹四周,餘音嫋嫋。
塔烏特隱有怒氣,“水少將軍不要欺人太甚!”
我知他已有所動搖,忙再接再厲,“就算突厥人能體諒你,知你有苦衷。但一萬人被你連累致死,你此後還是會時刻活在內疚中,對嗎?”
“你……”塔烏特的語聲洩露出一絲猶疑。
“一萬突厥奴隸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間……”我慢條斯理的再次提醒他。
半晌,塔烏特近前來,“罷了。”
默然一笑,我揮揮手。眾人一擁而上,頓時鐐銬、繩索通通給塔烏特用上了。
轉向重玥,我正容道,“夜色已深,水溶告辭。”看他欲言又止,我忽想起剛才的事,有些心亂。
我是不想他受傷,我是想拿什麼擋塔烏特的劍,可我絕對沒想用身體幫他擋呀!該死!我怎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
不願久留,我帶了衛涵卿匆忙離去。
回府路上,衛涵卿若有所思,沉默無語。
我笑問,“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你怎知有人去殺陳鵬程,還早備下人馬。”
“如果你是幕後主使人,會不會留陳鵬程一命?”
衛涵卿認真答道,“軍糧案影響巨大,他是唯一的知情人,當然不能留活口。”又疑惑了,“不過,要他死,該是案子判決後,讓他在流放途中,來個病死,最不易引人疑竇。”
我大笑起來,“說得不錯。只不過現在,幕後人卻不得不提早殺人。”
“為什麼?”衛涵卿反問。
我一一解釋,“我想幕後人一定時刻關注軍糧案的進展,所以他應該瞭解現今的形勢。一是重玥懷疑此案,要重審。二是我發誓要在三天內撬開陳鵬程的嘴巴,還將軍府一個清白。這都是我故意散佈出去的訊息。
“三是陳鵬程的家人全被暗中轉移。四是東宮和威烈軍都派人對陳鵬程加強防衛。這兩點幕後人應該不難查到。”
“五是傳說中,水溶我是不世之才,能人所不能,沒有任何難題能難倒我。也是無巧不巧,重玥的三道難題,正好成就了我的聲威。”
“六是重玥有神奇的異人相助。老實說,這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衛涵卿眨眨眼,似(炫)恍(書)然(網)大悟的笑了,“是了,當前形勢對幕後人來說,太危 3ǔωω。cōm險了。天賦異秉的水少將軍,還有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同時追查這案子,難保陳鵬程能守口如瓶。是以幕後人必定寢食難安,只能選擇殺人滅口。是溶兒故意造勢,變被動尋找為主動待敵,用勢的力量逼對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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