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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見到奴兮什麼都忘了,於是不好意思的對著奴兮笑笑:“哦,他是大哥吩咐來教你禮儀的,順道便一起過來了。”
聞言,奴兮也是一怔,自從石敬瑭跟她說過找人教她禮儀之後,滿腦子裡便全是大媽、大嬸的形象,怎麼也沒有想到,竟會是個這般風韻的妙齡女子。
反應過來,奴兮又瞪了劉知遠一眼,便對著迎了女子過去,劉知遠在一邊滿臉委屈的扶著奴兮。
“真不好意思讓你站這麼久,快進來吧。”說著,奴兮便拉著女子進了小院。
明顯感到自己拉著手猛的一僵,然後又慢慢恢復,卻仍是拘謹,奴兮笑笑,並不在意。她已經清楚了這個時代裡的尊卑之別,只是依然有些不習慣罷了。
多少年後想起,原來自己也曾如此簡單過。
其實下腰離地面並不高,而且還是泥土地,並沒有摔的多疼,一陣兒過了,現下也沒有什麼感覺了。奴兮看了看扶著自己的劉知遠,抿嘴狡黠的一笑,便拉著劉知遠和自己一起坐下了。
蘭茵奉上茶水,然後安靜的在奴兮身後站定。
青衣女子對著兩人做了一揖,又看著奴兮說道:“奴兮小姐,大人命我來教您禮儀,您是現在開始,還是休息一會兒再開始?”
“混賬!你沒看到她剛剛摔倒受傷了嗎?!”奴兮還來不及開口,劉知遠便搶先說道,聲音冷漠凌人的讓人心顫,“你要是眼睛瞎了就挖掉,留著也沒用。”
亂世奴兮 第一卷 當時只道是尋常 第25章 罪惡,雨沖刷不掉
從未見過這樣的劉知遠,奴兮突然覺得好像透不過氣。
因為在奴兮面前的他,一直都像個玩世不恭的大男孩,奴兮雖然知道劉知遠並不似自己見到的那麼簡單,卻也絕沒有想到他的另一面會這樣的可怕。
那種瞬間把人打進萬丈寒潭的冰冷,凍得人瑟瑟顫抖,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似乎一直都被保護的太好,就連石敬瑭,其實也未曾真正的傷害過自己。寄月,會不會也有這樣的一面呢?!那樣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一個人,會不會,也會嗜血兇殘呢?!
劉知遠說完,轉頭看了看奴兮,卻突然被奴兮的樣子嚇到,那種在眼底深深閃現的絕望,讓劉知遠的心猛的揪住,緊緊的,快要窒息的疼。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她接觸外面的殘酷,可是不行!她終要一個人面對。她經歷的太少,少到如果離開了他們的保護,在這裡,她會完全生存不下去!
他要她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如她想的美好。那麼,就從自己開始。
多少年後劉知遠問過奴兮,恨不恨自己打破她的那些美好?!
奴兮只是淺笑著搖頭,說,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已經死了。劉知遠從她臉上再看不出任何情緒,她已經學會了生存。
也許這次只是無意間的,但聰明如奴兮又怎會不知,劉知遠不在自己面前隱瞞,是要讓自己知道,路,不好走。
只是,知道和做到,是不一樣的,即使知道世界就是如此,即使知道知遠不隱瞞是為自己好,但是,心裡仍然難受的疼,好像空空落落的,又好像塞滿了什麼東西。嘴裡苦澀的說不出任何話。
劉知遠也不再說話,只在一邊靜靜的坐著,微微泛白的唇緊抿著,看不出表情。不知過了多久,奴兮突然起身走到女子身邊,眸裡看不清情緒,臉上早已沒有苦澀的表情,含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青衣女子做了一揖回答道:“白芷。”
奴兮玩味看著眼前那個叫白芷的女子,如果換成蘭茵被知遠那樣一罵,只怕早就跪伏在地上不敢起身了,可是白芷卻沒有,不僅沒有跪,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懼色,不卑不亢。
半響,奴兮低頭笑了笑,又坐回椅子上,抿了口茶,看著劉知遠道:“我給你彈首曲子吧。”
劉知遠一愣,隨後開心的笑了,眼裡的可怕的神色褪去幹淨,清澈的像個孩子,對著奴兮高興的點頭:“好啊!”
看著劉知遠的樣子,奴兮突然一陣恍惚,生於這樣的權謀漩渦裡,這一生,到底有多少張面具呢?那些面具戴的太久了,他們還能想起自己原本的樣子嗎?
蘭茵拿出古琴在一邊的矮樹樁一樣的桌子上放好,奴兮起身走去,經過白芷的身邊,沒有看她一眼。在琴後坐定,奴兮開始輕輕撥起了琴絃。
聲音清越又不失醇厚,如一罈醞釀了千年的美酒,滴撒在清澈的湖面,微波盪漾,香氣隨之慵懶的飄散。
奴兮像是無意的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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