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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謹守禮儀的站在那裡，述律平終是揮了揮手：“下去吧。”

奴兮瞥眼偷看了一下耶律倍的身影。

述律平突然開口道：“聽說你與圖欲情分頗深？”

奴兮頓了頓，含了笑說：“只是有時會與太子彈琴罷了，情分無幾。太子身份尊貴，奴兮不敢高攀。”

聽著奴兮的回答，述律平的眸裡似是一道笑意劃過，點了點頭道：“不枉皇上誇你聰明。”把身子坐正，述律平又看著奴兮問：“質古嫁過去後，就確實成了你妹妹了，你可要多多提點你這個妹妹才是。”

奴兮抿了抿唇笑道：“皇后娘娘抬舉奴兮了，公主自小便是聰慧。更何況公主乃是金枝，進了府豈能做小。”

述律平聞言只淡淡看了眼奴兮。半響揮了揮手讓奴兮退下了。

走在御花園裡奴兮一直想著剛剛述律平和耶律倍的神色，這樣的母子，該是有多悲哀啊……

正想著，瞥眼見前面一個丫鬟匆匆往自己跑來，奴兮定眼看了看，認出是阿保機身邊的人，不禁慢了些腳步。

那丫鬟急急的跑到奴兮身前，施了一禮道：“皇上正在找蕭夫人，請蕭夫人去一趟。”

隨著小丫鬟進到殿裡，阿保機、蕭寄月、耶律德光竟然都在。

阿保機坐在殿上的寬椅之上，耶律德光和蕭寄月分別坐在一邊，蕭寄月眸裡的神色略略有些不安。

見奴兮來了，阿保機揮揮手，示意奴兮免了禮坐下。

奴兮稍稍瞥眼看了看一邊的耶律德光，想了想，終是走到蕭寄月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剛剛德光求我賜婚，說是想娶了你的那個丫鬟。我與那丫鬟也見過幾次，確實不錯，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奴兮撇了撇嘴，略是不悅道：“皇上可真是折煞奴兮了，你都已經說了不錯了，我還能說什麼呀。”

阿保機卻也並不介意，又問：“難道你不同意？我大遼國的二皇子還配不上你的丫鬟不成。”

“皇上誤會了，”奴兮擠了絲笑道，“正因為是二皇子，我才有所顧慮的。衾怡雖是聰慧，可畢竟身份如此，二皇子一定會再娶一些公主小姐的，那時，衾怡定是要受了委屈的。衾怡自小便在我身邊，我們之間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我自然是要為她考慮周全的。”

聞言阿保機默了半響，輕聲一笑道：“我看那衾怡比你懂事，處事謹慎，沒有什麼大委屈受的。”說著，又看向一邊的耶律德光，“你說呢？”

耶律德光一笑：“兒臣既討了她，自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說著看向奴兮，“請問蕭夫人，這人，你放是不放了？”

奴兮瞥了眼耶律德光，輕嘆了口氣認命道：“雖然極是捨不得，可是也得放了，我總不能一直留她在身邊，耽誤了她吧。”

見奴兮答應了，阿保機看著蕭寄月笑道：“蕭先生覺得什麼日子好呢？”

蕭寄月想了想，開口笑道：“不若就與我和公主同天，也算雙喜臨門了。”

阿保機微蹙眉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那就交給蕭先生了。”

又坐了會兒，耶律德光便起身告退了。蕭寄月和奴兮也起身，告辭離開。

將將要跨出門口，阿保機已經顯得有些猶疑的聲音傳來：“你上次告訴我的，是真的嗎？”

奴兮的身影一怔，半響轉頭看著阿保機，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何時，已這般蒼老了。看著阿保機渴望答案又害怕知道的眼神，奴兮扯了個燦爛的笑容，點頭肯定道：“是真的。”

阿保機深褐色的眸底一閃而過透心的笑意，像是失而復得了一個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

看著阿保機的樣子，奴兮心裡突然顫了一下。

坐在馬車裡，蕭寄月看著奴兮，終是寵溺的一笑道：“韓大哥的話，你都告訴皇上了？”

奴兮點點頭：“延徽有時雖然很討厭，可是待我卻是真，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這是我僅僅能做的。”

“你僅僅能做的這件事，保了韓大哥一府上下的幾十條命，也保了許多漢官的命。”

看著蕭寄月，奴兮突然笑道：“我哪裡有這般能力。保了這些人命的，不是我，是皇上。是皇上對延徽的信任，是皇上對延徽的情分。”

蕭寄月默了默，唇邊抿了絲笑，嘆道：“也不知韓大哥這一生，是幸，還是不幸。”

往蕭寄月身邊挪了挪靠在他身上，奴兮淡淡道：“我自幼接受的最大教育是和平，是平等。在我看來，延徽是幸運的，可以遇到耶律